刀疤男站在窗口,望着一個行色匆匆的投宿者走進旅館,放下窗簾道:“水蛇,看起來那小子沒有吹牛,他是真的發現我們的所在了。”坐在輪椅上的水蛇心中一驚:“不可能,我完全是在操控水進行行動,怎麽可能暴露本體的線索?”
刀疤男道:“我也不清楚,但這個地方肯定暴露了,我們必須撤退。”水蛇伸出幹枯的手,摸了摸秃敗的頭頂,喃喃道:“我怎麽會留下線索呢?”看着自己骨瘦如柴的雙腿,無力地挂在一邊,他焦躁地低吼道:“管他呢,我們幹嘛逃跑,反正都是要殺的,早殺晚殺有什麽區别?”
“我們的任務可不是殺人,水蛇,别忘了上官老爺是怎麽吩咐的!”刀疤男沉下臉,繼續道:“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任務,保護你在計劃完成前活着,是我得到的命令。之後無論你想幹什麽,我都不會插手。”
水蛇喋喋怪笑起來:“刀疤,别以爲你和上官靖走得近,就會得勢,他現在變成了什麽樣,你是最清楚不過的。等到你的利用價值消失了,估計也就和我一樣同屬棄子了。”刀疤眼神一冷:“水蛇,剛才的話我權當沒有聽見,如果被老爺知道了,你肯定會死得很慘。看來你并沒有清楚自己的地位,别随便把我和你混爲一談。”
水蛇不屑地哼了一聲,眉頭突然一皺:“我布置的雨幕感覺到有幾輛車正在向這邊飛速駛來,看樣子還真得撤退了。”刀疤打開房門,道:“動神作書吧快點,光讓這輪椅下樓就夠忙一會兒的了。”
……
幾輛黑色轎車飛速行駛在雨幕中,花旗坐在正中一輛的駕駛座上,身旁是陸明,其後是躍躍欲試的花火,以及非要跟來的夏娜。
原來,正當幾人聚在大殿一起商讨對策時,夏娜獨自一人找了上來。她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身邊的陸明不見了,心中慌亂,看到門外居然還站着兩個面目兇惡的男人,更是害怕不已,偷偷從窗戶溜了出去,竟沒被兩個護衛發現。
她憑借感知能力,确定了陸明的位置,并借此躲開了路上的幾處暗哨,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花家的重地,直至守在外面的護衛看到她,才驚覺過來。陸明見護衛們想要上前抓住夏娜,連忙出言阻止,将吓得像小鹿般瑟瑟發抖的夏娜帶進了大殿。
花旗臉色不怎麽好看,強笑道:“上官家果然人才濟濟啊,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嬌弱女孩,都能輕而易舉地突破花家的暗哨,來到這被譽爲花家重地的大殿。”陸明聽出了他話裏的成見,但早上的事情讓他心裏很不爽,也沒有心情去化解尴尬,淡淡道:“花管家,我們還是來讨論正事吧。”
他這一句話,所有人都聽出了他的不耐,花火知道他早晨遇到了事情,但花旗并不知曉,以爲他是在給自己臉色看,臉上當即有點挂不住了,但還是保持着風度道:“陸管家所言極是,我們還是再來好好商量一下細節問題,隻是這位女孩在這裏……方便嗎?”
“不要瞧不起人,我可是擁有感知能力的人。”夏娜高舉雙手,紅着臉喊道。陸明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自己身懷異能的事情,想要上前堵住她小口的手,微微一動便放了下來,因爲花旗和花火此時正一臉震驚地看着自己。
“陸管家,怎麽從沒聽你說過,你還帶着助手?”花旗問道。
“咳咳,夏娜其實不是上官家的人,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托我照顧一段時間罷了,她跟我們的任務沒有關系吧。”陸明解釋道,他不希望夏娜被卷入任何麻煩,哪怕是關于自己的。
花旗眼裏似有精光閃動,緩緩道:“陸管家,現在是危及關頭,而這女孩的能力正是我們所需要的,有了她,我們更容易找到那個暗中操控的家夥,難道不是嗎?”花火沒有想得太多,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錯,臭管家,你有這麽厲害的助手居然都不告訴我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陸明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正想厚着臉皮幫夏娜推掉此事,夏娜卻一句話把他的話打回到肚子裏了:“好呀,如果能幫到大哥哥,我也要幫忙!”看着她一臉期待地望向自己,陸明隻好苦笑道:“既然夏娜都同意了,那麽我們就帶上她吧,隻是希望你們能多安排人手保護她,她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花旗馬上點頭道:“這個自然,我肯定會安排足夠的人手護她周全,而且她隻需要呆在後面,給我們指引方向便足夠了,不需要上前冒險。”
陸明松了口氣,頗爲擔心地對夏娜道:“夏娜,待會我們會去一個地方,而那裏有個很壞的異能者,我們需要你感知他的詳細位置,并告訴我們,可以嗎?”“嗯!”夏娜重重點了點頭,鄭重的模樣讓幾個原本一臉肅然的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殿裏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花旗繼續之前的話題道:“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包圍的計劃,隻是這人操控的水根本沒有破綻可言,我們就算圍住了他,也不好近身啊。”
陸明想了想,道:“這樣吧,我來對付他操控的水,你帶着人去追蹤他的本尊,将那人擒住。不過,我擔心那人不是一個人,萬一有同夥的話就不好辦了,你一個人頂得住嗎?”一旁的花火哼了一聲:“怎麽,你把我忘了嗎?那水沒有形态,我不可能對付得了,但是幫忙去抓人,我還是可以發揮巨大神作書吧用的。”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動身前去那個旅館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發生意外讓那人跑了,就真的追悔莫及了。”花旗提議道。
陸明等人點頭贊同,于是衆人迅速行動起來,乘上了早已候在大門外的轎車中,驅車前往嫌疑人所在的旅館。
看着窗外愈加荒涼的景色,花旗确認了一下他們的位置,道:“再有幾分鍾,我們就到達目的地了。”
花火看夏娜一臉輕松的表情,好奇地問道:“夏娜妹妹,你一點都不害怕嗎,我們待會對付的可是一個殺了很多人的壞人哦。”陸明有些反感地咳嗽了一聲,想要提醒花火不要吓唬夏娜,誰知夏娜居然嘻嘻一笑:“不怕啊,我怕鬼怪,怕壞人,很多女孩怕的東西我都怕,但我最不怕殺人的人,與被殺的死人了。”
花火和花旗都是一愣,沒想到從這樣一個女孩口中,居然說出了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不禁對這女孩的過去産生了懷疑。陸明不想被人問及夏娜的過去,故意岔開話題:“還有多久能到?”
花旗醒過神來,透過前邊的車輛向前方望去,回道:“很快了,你看遠處那個坐落在小山下的屋子,便是我們要去的旅館了。”陸明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見不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個小山包,後面好像是一片荒林,在大雨中看得并不真切,而旅館便處于山腳下。
他活動了一下手腳道:“我們就依照計劃行事,花管家你安排人手保護夏娜呆在後面,通過對講機報告兇手的位置,我專門負責擊退那人的攻擊,你帶着夏娜去追擊兇手,ok?”
花旗點點頭,從口袋裏取出幾枚精緻的黑色别針狀物體,分給了他們:“這是防水的對講機,信号很好,把它别在耳朵上就行了。”夏娜和花火拿過這新奇的東西,欣喜地将之别在了耳朵上,還不時把車窗當做鏡子觀察戴上後的效果。
陸明輕輕别上對講機,身旁花旗耳朵上早已帶好的對講機忽然傳來一陣慌亂的報告聲,在車裏顯得格外刺耳:
“花管家,事情不妙,疑犯好像察覺到被我們包圍,開始撤退了!”
ps:呼,碼字是一件幸福而又痛苦的事情,不知大家看着優勢何感覺呢?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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