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寶物就在眼前,卻一直都得不到,衆人心中都急切得很,最終隻能采用懸賞,分成幾組,以效率爲基礎,這才又開始開工。
不過人多的地方總歸容易鬧事,特别還是這些很不安分的武林人,結果沒有一天,就出了人命。
“說,誰幹的?”一個中年男人沉聲高喝,聲音中明顯帶着些悲憤,銳利的雙眸掃視着周圍這些人,而他身後,站着幾個男女,也是神情悲憤哀切,被他們圍住的中間,躺着一個渾身濕透的男子。
男子臉色腫脹青白交錯,已無人色,氣息早斷,是剛剛才從水中撈上來,明顯已經死了有一天左右。
他身邊,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正腸斷欲絕的伏在他身上哭喊着。
被詢問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開口,氣氛變得很是壓抑。
中年男人明顯已經在爆發邊緣,拿着劍的手微微的顫抖,看着這些人,狠狠的說道,“好,很好,沒人承認是,那本座便把你們都殺光。”
這些人似乎也攝于他的氣魄,有一個人忍不住率先出口,“邱掌門,沒有證據别亂冤枉人,說不定是路少俠不慎跌落水中呢。”
“是啊是啊”其餘人一起附和。
“你們說謊,姚哥怎麽可能會自己落水,一定是你們設計害他的,我要你們爲姚哥陪葬,爹爹,把他們都殺了,用他們的血來血祭姚哥。”那傷痛欲絕的女子擡起臉,惡狠狠的瞪着那些人,嫣紅的眼瞳載滿了痛苦和恨意,一張秀麗的臉幾乎被仇恨給扭曲了。
她身邊那些男女也一同符合,“不錯,掌門師傅,一定要用他們的血爲大師兄血祭。”
“好,那麽從誰開始。”中年男人眼眸幾乎充血,暴虐之氣在他眉心浮現,手握着劍柄,長劍出鞘,淩厲的目光射向那最先說話的人,冷喝,“便拿你開始。”
那人瞬間面色一白,本想躲開,但是憑借他的武功又如何能對上一門之主,何況他們本在做苦力,身上兵器也沒有帶,躲不及隻能絕望的看着長劍揮下。
周圍的人瞪大眼睛,都是反射性的後退,竟沒有一個敢上去幫忙。
“手下留情……”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伴随着還有幾個身影飛竄而來,但是畢竟晚了,那聲音落下時,空氣中開始彌漫血腥味,鮮血四濺開來,那個人一顆頭顱竟然已經落下,滾落在地的時候還瞪大眼睛,眼中布滿絕望驚恐和不甘怨恨。
“邱掌門,你,你這是何故?”落下的是三個人,一個老者,兩個中年人,說話的是那老者,看着地上的頭顱,都是皺起眉頭。
“何故?”邱掌門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卻因爲傷痛而連冷笑都無法,“隻是爲愛徒報仇而已,怎麽,幾位是想插手?”
那幾人此刻也看到他身後那躺在地上已經死絕的青年男子,不由眉頭皺得更深,互看一眼,再看那被砍掉頭顱的屍體,聲音略微緩和,“這便是兇手?”
“不知道,但總會有一個。”邱掌門說着,陰戾的眼眸掃向因爲三個人出現而略微松口氣的其他人,眼中止不住的殺氣。
三人眼眸一沉,其中一個中年人有些不滿略帶指責的開口,“邱掌門,既然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兇手,因何能随意便殺,以你是意思,難道是想殺掉這裏的人不成。”
“有何不可,既然找不到兇手,那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女子陰毒怨恨的聲音響起,看着衆人,猶如厲鬼出世一般,讓人心中不由有些發涼。
老者微微皺眉,“邱掌門,舍徒之事,我們都很遺憾,但是事情尚未查清,如何能濫殺無辜,我們同爲武林中人,怎麽可自相殘殺,再說,這些人也有門派之人,若是其門派追究下來,邱掌門又該如何交代,難道邱掌門以爲憑借青陽派就可與武林各派抗衡麽。”
那邱掌門也不是被仇恨沖走理智的人,此刻已經是把這些話聽進去三分,心中隐隐有了計較。
隻是那女子看自己父親竟然猶豫起來,頓時臉色更加難看,厲聲道,“爹爹,難道就能這樣讓姚哥死得不明不白麽。”
“這,不錯,人可不殺,但是兇手必須找到,沒有找到兇手,這裏的人都不能走。”邱掌門冷着臉喝道,隻是意思已經略有緩和。
“兇手定然會查出來,不過如此倉儲,還需兩日,不如這樣,三日之内,定然找出兇手如何,現今時間緊迫,我等也不可耽誤,還是先讓他們開工,三日内會給邱掌門一個交代。”另一個中年男人說着。
邱掌門皺眉猶豫了下,女子尖聲高叫起來,顯然是不同意。
邱掌門心中煩悶,隻能回頭對其他弟子說道,“送你們師妹先回去,安頓你們大師兄。”說着轉頭對那三人說道,“好,三天,邱某便再等三天,若三天之後還沒有消息,那麽便不怪邱某自行處理。”說着便轉身離開。
看着他離開,三個人眼中都閃過些許的不滿和若隐若現的殺機。
“嗯,開始狗咬狗了。”肖言易容藏在某處看熱鬧,對這糾紛很是不屑,對這些人更是輕蔑。
被拉來的顔齊仁掃視了周圍一眼,輕輕歎了口氣,看來差不多又要先亂一下,這些人,果然怎麽都安分不了。
“诶,你說最後會怎麽收場?”
“怎麽收場我不知道,不過肯定有不少人會乘機殺人的,就算不出現這意外,估計也有人會再弄出這樣的意外,畢竟競争者越少越好。”
“果然是一些假仁假義的人。”肖言撇撇嘴,打了個哈欠,也沒有繼續看的興緻了,拉着顔齊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