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招呼幽香,“小幽,快來看看。”
幽香早跟了進來,這會便不情不願的上前,撅着嘴說道,“他中了九幽寒毒,又被震傷了心脈,内傷嚴重,外傷上面也中了毒,所以一直無法愈合血流不止,現在已經昏死過去,看時間已經有幾天了,能堅持到現在還留着口氣已經算奇迹了。”
慕容秋楓臉頓時更難看了,緊張的看向幽香,“那可還有救。”
幽香悠悠的看向自家抱臂不說話的主子,撅嘴搖頭,“沒救了,死定了。”
慕容秋楓怎麽會看不出她的意思,頓時心裏也微微一松,随後看向上官烨,“烨……”
“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不用刻意尋求我的意見。”上官烨聳聳肩,隻不過心裏還是頗有些遺憾,躺着的人竟然不是雲飛揚,不過雲天也算是雲飛揚的左右手,他成這凄慘樣,怕雲飛揚一定也好不到那裏去。
慕容秋楓看向幽香。
幽香早已經殷勤的坐到床邊忙碌了,隻是心裏不斷的吐槽,王爺這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根本就拿他們這些無辜的小白菜當擋箭牌。
檢查了好一會,幽香的神情終于變得嚴肅起來,皺眉收起紮在雲天身上的金針。
“怎麽樣?”慕容秋楓有些急切的詢問着。
幽香轉身看着他,眉心帶着些凝重,“很詭異,他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可思議,他身體裏邊,不止受了極爲嚴重的内傷,中了寒毒,經脈幾乎也有損傷,最重要的是,他還中了一種極爲罕見的蠱毒,而最重要的是,這蠱毒的母蠱應該已經死亡,子蠱毒發,本該是瞬間便死亡的,隻是他竟然生生以幾近自殺自殘的方式殺了子蠱。”
“那現在怎麽樣?”
“很神奇,也該說他運氣太好了,子蠱被殺,毒血擴散,卻正好于寒毒相克,所以才暫時保了他的命,公子,我必須立刻幫他清除身體邊的蠱蟲,稍後還需要主子的火麒心法幫他解去寒毒。”幽香說着,看向上官烨。
上官烨挑了挑眉,“可以。”
慕容秋楓感激的看向上官烨,随後繼續問道,“還需要什麽,我去安排。”
幽香點了點頭,眼底帶着一抹疑惑和一抹小興奮,還有一個她沒有說出來,雲天身體中還另外有一種毒藥,這種毒藥很罕見,幾乎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傳言已經失傳的毒藥,而且擁有能制造這種毒藥的人也死了,現在卻出現這種毒藥,她本就喜歡研究這些,如何能叫她不激動。
慕容秋楓焦急的從早等到晚,心裏一直七上八下難安,不止擔心雲天的生命,也擔心師兄的安危。
雲天可說是師兄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被認爲是暮風樓第二人,也算是暮風樓的副樓主,和他這個隻是挂名的副樓主可不同,他是實實在在掌權的。
上次師兄突然離開,說是有要事,他一向對師兄的能力很是有信心,便也沒有多疑,但是現在,他真的很擔心了,雲天大哥拼着命來見他,所說的要事會不會就是與師兄有關呢。
胡思亂想間,緊閉的門終于是被打開,上官烨走了出來,此刻的他臉色雖然如常,但是仔細些卻還是能從他眼底看出一絲疲憊。
慕容秋楓趕緊上前擔憂的看着他,“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上官烨微微一笑,心中略感安慰,索性這小家夥第一件事還是記挂着他,便稍微對裏邊那家夥的不滿也減少那麽一丁點,搖頭,“沒事,隻是有些累,休息一會就好。”
這時,幽香也端着一個盆子走了出來,臉色就顯得蒼白許多,腳下也有些虛浮,不過眼底卻帶着興奮和得意,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哪裏。
見到慕容秋楓看着她,也沒等他先詢問便說道,“放心,他的毒已經暫時清楚了,不過傷還要養些日子,暫時還算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的内傷太過嚴重,恐怕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能力,若能醒的過來到時候問過才能對症下藥。”
慕容秋楓稍微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也就說,還沒有完全渡過危險。”
幽香聳聳肩,“我的能力暫時就隻能做這些了,而且我猜他的内傷,到時候恐怕隻有我師傅才能治療,也不知道他招惹了些什麽人,所受的傷和毒都很奇特,有的根本還不是中原這邊的,比如那個蠱毒,就是雪域雪萊國一種皇室專養殖的蠱毒,不過具體是不是真品,我還要研究研究。”
“那這些……”慕容秋楓皺眉看着她手上端着的木盆子,微微皺眉,裏邊的液體很奇怪,像血又不像血。
“哦,這是另一個奇特之處,這是從他傷口上放出來的血,想來傷他的兵器都帶着毒,而這種毒的來處更讓人匪夷所思,據我所知,隻有南城蛇嶺才出産,而且從不外傳。
慕容秋楓頓時面色一變,南城蛇嶺這個名字他也聽過,這并不是一個地名,而是一個自成一國的古老邪派,不算如中原之中,相傳這個邪派最擅長制毒,其先主乃是一條修煉萬年的蛇妖,後來因爲渡劫失敗而灰飛煙滅,但是卻留下了他的後人,也傳下許多制毒之法,邪門奇數。
這個邪派雖然邪,但是一般不主動出來爲禍,所以和各國江湖等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若真的南城蛇嶺的人下的毒手,那這事情就大條了。
上官烨眼中卻帶着幸災樂禍,他倒也好奇,暮風樓怎麽招惹出這些邪毒來了,盡是些歪門邪道的仇家。
“還有哦,他所中的九幽寒毒,是一種掌法,可是死亡冰域九幽老人的獨門絕學,不過奇怪的是,這九幽寒毒掌似乎是赝品。”
“你是說,有人僞造九幽寒毒掌殺人,然後栽贓嫁禍?”慕容秋楓一頓,突然發現太陽穴有些抽痛,這似乎就不大尋常了,是一般的尋仇,個人針對,還是别有用心。
“反正現在想這些也沒個數,還是隻能等他醒來再說。”幽香又聳聳肩,說着,便端着東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