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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回寸娘子氣走密林柳姑娘舌戰書生


被歐陽一萍這樣一攪,除了王大漢和寸夫人,其他的幾方新人,自然也就拜不成天地了,這喜事也就算不得完婚了。上官遙與寸銀花,剛死裏重生,顧不得疲倦,就焦急地進入到王金花的屋中,隻見衆人正在勸慰王金花。此時,王金花正将臉埋在母親的膝上,傷心的哽咽着。茶清香見上官遙進來,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暫且先出去回避一下。可上官遙此時心亂如麻,心急如焚,哪裏能理解她的這一個眼神呢?寸夫人見上官遙進屋,心疼女兒,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似乎連那曾經的救命之恩,一時都給急忘了,破口罵道:“出去,你來幹嘛?”

上官遙看見寸夫人臉上的烏雲,又被這寸夫人破口一罵,心中更是慌亂,還有些氣氛,卻又不敢“回敬”,也不敢叫嶽母大人,隻敢輕聲地道:“哦,婆婆,晚輩非常當心娘子,來看看!”

寸夫人罵道:“誰是你娘子?你個不知廉恥的淫賊,咱家的姑娘如何能嫁給你?”

上官遙臉色蒼白,無以回語,心中絞痛,茫然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王大漢道:“老婆,不能這樣與恩公說話,就算你不認這個女婿,也不能不認這個恩公,怎麽說話的?”

寸夫人道:“不錯,這小子的确是救過我,可我也不能把姑娘(注:姑娘,指“女兒”的意思。)嫁給這樣一個人,再說真正救了我的人,是白公子!”

王大漢用白族話勸道:“老婆,你怎麽能這樣說話?若不是恩公,當時不但你性命難保,而且我們的姑娘(女兒)也就讓那周三給搶去了,你怎麽能不領情呢?”

寸夫人用白族話回道:“周三雖然名聲不好,但也有家有業,雖然做的是小老婆,但也算明媒正娶,可這小子,着實就是個流氓,就是個淫賊,我能把金花和銀花托付給他嗎?”

王大漢道:“當時,你不也是痛罵周三的嗎?你不是也說他這樣不好,那樣不是的嗎?你不是把恩公說成一朵花?今天怎麽就變卦了?”

寸夫人道:“那時候我不知道這小子的過去,以爲他是什麽英雄好漢!”

王大漢道:“過去?人怎能隻看過去呢?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人家不是已經改了嗎?”

寸夫人怒道:“改?以後還有這麽長的時間,能改嗎?你敢肯定他能改嗎?你怎麽不爲我家姑娘想想?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呢?”

王大漢道:“反正我相信恩公的爲人,隻要我們姑娘願意就行!”

寸夫人道:“不行!說什麽也不能讓我們姑娘嫁給這樣的一個人!不過你好像也說錯了,她們也不會願意往火坑裏跳的!”

王大漢道:“願不願意,得她們自己做主!你這樣,也是爲她們好,這個,我不能反對,但我也不能反對她們自己的任何選擇哪!”

寸銀花用白族話道:“阿嫫,姑父,不,應該是阿爸,阿爸!阿爸說得對,銀花願意嫁給上官哥哥!”

寸夫人怒道:“什麽?你要嫁給這個男人?不行!”

寸銀花道:“不!阿嫫,上官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寸夫人道:“放肆!你連阿嫫的話都不聽了嗎?”

寸銀花道:“阿嫫,你就讓姑娘自己選擇吧?求求你了!”

寸夫人道:“放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輪不到你來操心!”

寸銀花道:“周三把姑娘強搶去的時侯,難道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當時你怎麽就不敢吭聲?”

寸夫人怒道:“你的意思是說老娘我怕周三?”

寸銀花道:“難道不是嗎?”

寸夫人更怒了,大罵自己的姑娘道:“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翅膀硬了,不要老娘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怎麽就養了這樣一個不聽話的姑娘?氣死人了!氣死人了!”

寸銀花道:“阿嫫,姑娘沒有那個意思,也不敢!”

寸夫人道:“那好!你選老娘我?還是選那小子?”

寸銀花道:“阿嫫,請不要逼姑娘!”

寸夫人道:“我看你是不想聽我的話了?”

寸銀花道:“若阿嫫一定要姑娘選擇,姑娘沒法選擇,也就隻好不選擇!”

寸夫人道:“大膽?你是在威脅你阿嫫嗎?”

王大漢道:“老婆,你就别爲難咱家姑娘了!”

寸夫人道:“爲難?你都聽見了,剛才她說什麽來的?”

王大漢道:“聽見了,但她也沒說錯,難道我們當時不是很怕周三的嗎?”

寸夫人道:“不錯!你說的,也确實是!但這話也不能是她說的!”

王大漢道:“可她說的,也是事實嘛!”

寸夫人道:“事實?難道就是可以和她老娘回嘴拉舌的理由嗎?這也不說了,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能不聽!今天我倒要看看,她是選擇這小子?還是選擇她老娘?”

寸銀花道:“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接下來的話,姑娘本來不該說的,但姑娘不得不問,阿嫫與阿爸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寸夫人怒了,大罵道:“好個沒規矩的忤逆,大人的事,輪不到你來說!”

寸銀花道:“我隻是按事實說話!”

寸夫人又急又怒,二話沒說,伸手就給自己的姑娘一記耳光,埋頭反匍到王金花的背上,大哭道:“我怎麽養了這樣一個忤逆,這樣一個不争氣的姑娘?嗚嗚……”

這寸銀花挨了娘親的這一記耳光,心裏憋屈,一路哭着,向外邊跑去了,上管遙立馬去追,可這上了石膏和夾闆的左腿就是不聽使喚,以他的輕功,慢慢挨着走還行,要去追人,這剛受重傷的腿,簡直就是破了掌的馬蹄,吃力得打緊。他卻又不顧疼痛,奮力拔腿就走,開始的幾步,痛得他滿頭是汗,才出房門就摔了一大跤,手掌向下撐時,砸得通紅。寸銀花雖然不會輕功,但此時她的速度,足以能讓一個剛新受了腿傷而上了夾闆和石膏的人望塵莫及,上官遙還沒起步,這人就已經出了王金花居住的那間石室,上官遙剛出門,這人就已經不見了。

茶清香夫婦跟着上官遙追出了門,眼看上官遙現在,已經失去追人的功夫了,白儒雅道:“上官兄,小生雖然不懂得輕功,但嫂夫人也是一樣的,小生幫你去追!”

茶清香聽白儒雅這樣說,雖明白他也是出于好意,可這心裏,卻怎麽也沒法少了那幾分酸味,難免不見(xiǎn)女兒家的那幾分小家子氣來。道:“你的功夫都在口上,這腿上的功夫還是我比較在行,你照顧上官二哥,讓我去吧!”

白儒雅道:“那,娘子,你趕快去吧!别磨磨蹭蹭的了!”

茶清香道:“看你,比人家上官二哥還急!幸好你不會輕功!”

白儒雅這才聽出茶清香的意思,道:“那好吧!娘子會輕功,還是你去,比較合适!”

茶清香道:“如果我不會輕功,你是不是就有理由追出去了?”

白儒雅道:“非也!非也!爲夫我不敢!”

茶清香道:“哼!量你也不敢!”

白儒雅道:“小生去追嫂夫人,确實不太合适,娘子留下來照顧上官兄,也是非常的不合适!那好吧,還是娘子你去吧!”

茶清香道:“就你會說話,我去了!”

茶清香追了出去,到了院中的時候,寸銀花已經不見了,茶清香一時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好。琢磨着,寸銀花若是去了逍遙崖邊,就是追去了,也來不及了,若去了下層石穴,也許還來得及。一時難以決斷,緊急之中又顧不得多想,最後,她當機立斷,果斷地決定,還是先去逍遙崖邊看看,再回來到下面一層石穴看。因爲,她明白,這樣會更穩妥些。

寸銀花這次并沒有去逍遙崖,而是直接到了下一層石穴,這人的心中委屈,一時之下,也許會因此而自然而然地忘記了累,力氣也就多了出來,跑起路來,速度自然也就快了,她很快就已經出了樹洞,鑽進了密林。茶清香去了逍遙崖,不見寸銀花,立刻掉頭回來,向逍遙洞下層追去了,她出了樹洞,到了水潭前,果真見到了人,可卻還是慢了一步,她親眼瞧着寸銀花,哭着跑進進密林中去了。當她正要追進去的時侯,卻見一人從天而降,攔住了她,道:“教主,這林子中情況複雜,危險重重,還是讓我去吧!”

這從天而降的人,滿頭是汗,左腿似乎還受了傷,神情焦急,這汗也不知道是疼出來的,還是急出來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遙。茶清香走後不久,這上官遙心急如火,雖然有人去追了,可他,還是放心不下來,害怕寸銀花再跳一次逍遙崖。剛被白儒雅扶了爬起,二話沒說,擡腿就趕往逍遙崖,白儒雅多次上前去攔,可不會半點武功的他,又豈能攔得住呢?口中連連勸解,但他的那張利口,始終都是蒼白無力的,上官遙似乎連聽都沒聽。上官遙心急如焚,顧不得許多,連腿還疼着,都似乎給忘了,白儒雅見他此時的樣子,又不敢拼命的去攔,隻能若即若離的勸解,但他又豈能勸得動心急如焚的上官遙呢?上官遙一步一挨,踉踉跄跄地出了石穴後,單腳點地騰空而起,雖然此時左腿剛受新傷,但隻用單腿發力起跳,這傷,也就礙不得事了,一離開地面後,他的輕功,就一點也不比平常遜色,如同魚如大海,鳥上碧空,白儒雅隻有看的份,哪有追的份?白儒雅氣喘籲籲地追到逍遙崖邊時,已經不見了上官遙,站在崖邊打量了一會,搖搖頭,“唉”的歎了一口氣,低聲歎道:“這又何必呢?看來這寸姑娘并未來過這裏,就算她來過,跳了下去,就算能逃過一劫,但若她從下邊的這地方,再往下跳一次,後果不堪設想哪!此劫,焉能再免!唉!”“哎!若她走的是另一條路,到了那水潭邊,隻要往裏邊一跳,這樣一來,就算上官兄能安全地跳了下去,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唉,說什麽來不來得及!這崖這麽高,何況,他又受了傷,焉能安然無恙?”“上官兄輕功了得,應該沒事的,唉!我想到哪裏去了?盡胡思亂想,盡胡思亂想!”“唉!不好,他若看到寸姑娘跳進了下面的深潭,也會跟着跳進去的,那可不得了!可況,他的腿還受着傷呢!我得趕快去告訴上官逍兄!”

白儒雅想到了這一點,立馬找到了上官逍,把剛才的事情,給他說了。上官逍一聽,急道:“奶奶的,這還了得?你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白儒雅道:“事情來得太突然,小生一時也不知所措,現在,說什麽也沒用,最好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上官逍忙不赢答話,立馬到了逍遙崖邊上,直接飛了下去,急匆匆地來到了那深潭邊上,卻不見一人,正急着往潭中跳去,茶清香從林中出來了,急呼道:“上官大哥,不要跳,他們不在水裏,在林子裏!”

上官逍道:“林子裏?”

茶清香道:“不錯,我親眼看見上官二嫂跑了進去,又見上官二哥找了進去,我剛進去,就發現這林子裏太複雜,不敢走得太深,所以,正準備回去叫你呢!”

上官逍道:“哎呀!二弟的腿,剛受了傷哪,我得去看看!”

上管逍進林子搜尋了一會,果然見到了二弟和弟妹,但見這兩人,都站到了樹丫杈上,不敢下來,上官遙緊緊抱着寸銀花。那樹杆上,一頭大熊正在往上爬,待大熊剛要夠到上官遙和寸銀花的時候,上官遙,單腳點樹杈,抱着寸銀花飛到隔壁的一棵樹上。上官逍見了這一幕,心想:這大黑熊,本是不會輕易攻擊人的,他們是如何激怒了它的?以至于逃到樹上,都還不肯放過,窮追不舍?

眼看上官遙吃力得打緊,上官逍也管不了許多,直接飛到上官遙與寸銀花所逃難的那枝樹丫上,但見寸銀花已經昏迷了過去,卻不見身上有半點傷,想必是因驚吓過度而緻。上官遙的左腿,已經溢滿了鮮血,這是夾闆和石膏所磨而緻,右肩處也是血淋淋的,衣服已經不在了一大片,看來,是黑熊所傷而緻,滿頭是汗,他吃力地将寸銀花托給哥哥後,自己也無力氣了,不知不覺地一個向後仰倒,從那樹上掉了下去。

上官逍伸手去抓,可已經來不及了,又不能抛下寸銀花不管,甚是爲難。上官遙從五丈來高的羅漢松樹上掉了下去,後果很是難以預料。

逍遙洞内王金花居住的那間石屋裏,上官遙等人離開後,王大漢急怒道:“瘋婆娘,還哭,還不快去看看,若銀花出了事,我可饒不得你,都怪你?”

寸夫人聽王大漢這麽一怒,立刻停止了哭,擡起頭,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罵道:“老賊,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看看?”

王大漢手忙腳亂腿抽筋,這腿自然也就不聽使喚了。王金花心焦表姐,連眼淚都沒有擦,立刻就追了出去,她出了樹洞後,直接就要往林子中趕去,這怎麽可以呢?這林子中,是那樣的危險,毒蟲猛獸,應有盡有,就算沒有這些,這林子,密不透風的,她能找得到路嗎?幸好茶清香在那看見了,立刻攔住了她,她才沒有到這密林中去“添熱鬧”。

王大漢雙腿抽筋,心中焦急,可他越急這腿就越不聽使喚,寸夫人也是手慌腳亂,方寸大亂,自己想出去看看,卻緊張得不會動了,越緊張,便就越不知所措。王大漢急道:“我腿抽筋得厲害,賊婆娘,你快去呀!還愣着幹嘛?”

寸夫人急道:“老賊,我不急嗎?可是,我也抽筋得厲害!”

王大漢更急了,茫然不知所措,道:“那……那……那該怎麽辦?兩個姑娘都跑了?都怪你!”

寸夫人急怒道:“就你不中用,還怪我,還不快去追?”

王大漢怒道:“我不急嗎?可我這腿,抽筋得厲害,走不了啊!”

“二位前輩,不用急,拙夫和茶姐姐已經去了,以他們倆的本事,相信應該不會有事的!”大夥走了進來,周芳兒道。

周張氏道:“是呀,小婿逍兒的輕功好,準能趕上!”

王大漢用漢話道:“他前不久,什麽失去來的?唉,到底是什麽呢?一急,把這什麽來的給忘了!反正,我要說的是,他還能行嗎?如果,他要出了個什麽好歹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哦,想起來了,是什麽叫個‘武功盡失’來的,他還能行嗎?反正,他不能出事!不能出事哪!這把人給急的!”

李鶴道:“前輩,不用着急的,您看,現在是這麽個情況,上官逍兄原來的武功,的确已經全部失去了,但他練回了馬龍幫的内功後,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努力,他現在的輕功,并不比從前差!”

周張氏道:“哎呀,李大俠,還是不好!雖然小婿的輕功,并不比以前差,但武功呢?那原始古林中,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周芳兒急道:“我娘說得是呀!拙夫剛剛才大傷初愈哪!”

李鶴道:“逍兄原來的武功的确是不能用了,但經過努力,已經自創出了一套‘惜情刀法’和一套‘逍遙獵叉法’,雖然他的内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但這兩套武功,非常的不錯,再說,以他的叢林經驗,應該不會有危險!”

王大漢道:“話是這麽說,但還是讓人心焦!再說,這樣幾天,哪能練的出什麽功夫?”

李鶴道:“實話說,上官兄的這兩套武功,尚還有些粗淺,但是,真的已經非常的不錯了,絕對不會有事的!”

王大漢道:“可,不見到他們回來,我怎麽能放得下心來呢!都快急死人了!”

寸夫人道:“老賊說得對,好好的幾個孩子,跑了出去,萬一有個什麽好歹!我可怎麽活得下去呀!”

王大漢道:“賊婆娘,都怪你!本來好好的一件事,都是你!”

寸夫人道:“老賊,我還不是爲姑娘着想,怎麽都怪我呢?”

柳雲燕看王大漢和寸夫人緊張的樣子和痛苦的神情,看出了這兩人,一定是因爲極度地緊張和焦急而導緻了痙攣,這才抽的筋。道:“伯父,伯母,你們現在不用緊張,燕兒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們不會有事的,你們緊張也沒用,反而會對自己的身體不好,相信二位現在一定是抽筋了!”

王大漢道:“是呀,柳姑娘真是神醫呀,那我們該怎麽辦?”

柳雲燕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們隻要盡量地放松,這抽筋,自然就會慢慢地松下去的!”

寸夫人道:“可這……這能不讓人着急嘛!”

王大漢道:“你也知道急,都怪你,說話做事,一點分寸也沒有,這不是出事了?兩個姑娘都被你給氣跑了!”

寸夫人道:“老賊,我也是爲她們着想,出了事,你就全都怪我來了?”

王大漢道:“不怪你?難道怪我?”

張天柱道:“二位不要着急,現在不是吵的時候,吵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李路白道:“我二哥說得對,若是二位不放心,在下這就去看看!”

王大漢道:“那就……就多謝李大俠了!”

李鶴道:“不妨帶上阿黃一起去,在那密林中,阿黃可能會幫得上大忙!”

李路白出了屋門後,去叫野人阿黃,可卻不見了阿黃,緊急之中,他也隻好,自己先去了,阿黃到哪裏去了呢?

李路白出去之後,這王大漢和寸夫人依然不減焦急,爲人父母,誰不擔心自己的兒女呢?這抽筋反而越來越厲害了,那身上的汗把衣服都給粘潮了。柳雲燕分别給兩人推拿和施針,依然沒有效果。

李鶴見此情景,對兩位腳夫道:“麻煩茶、王二位大哥,再幫忙走一趟!”

茶腳夫道:“不麻煩,這裏的大俠們都是好人,從來就沒有把我們當下人看,應該的!”

王腳夫道:“就是,除了歐陽大小姐,個個都把我們當成自家的親人一樣,可這歐陽大小姐,也算不上是什麽大俠!”

李鶴聽王腳夫說起歐陽一萍,這所有的事又都是她挑起來的,内疚地道:“這事說起來,怪來怪去,都是小師妹不懂事,闖了這貨,李鶴替她向大家說聲,對不起!希望大家能原諒她!”

茶腳夫罵王腳夫道:“王大哥,你胡亂講些什麽?”

王腳夫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補充解釋道:“這事怎麽能怪李大俠呢?李大俠無需爲那個人難過,不值得呀!”

茶腳夫道:“王大哥,你還在亂講些什麽,時間緊急,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李鶴道:“不礙事的,王大哥心直口快,所說的,也在理,我沒事的!”

張天柱看到此情景,趕緊解爲道:“時間緊急,二位小兄弟,還是趕快去吧!”

茶腳夫道:“對對對!王大哥,我們趕快去看看吧!”

周張氏道:“是呀,趕快去吧!記住,一定要小心哪!”

茶、王二人剛走出兩步,李鶴道:“兩位大哥,可要千萬小心,你們不要進那林子,在那潭子邊等着就行,若半個時辰後,不見他們出來,就趕緊回來說一聲!”

張天柱也叮囑道:“是呀,千萬不要進去!”

兩位腳夫道謝去了,白儒雅急匆匆地趕了進來,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上官遙兄跳了下去之後,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在崖邊都快等了半個時辰了,恐怕是出大事了!”

王大漢道:“什麽?跳了下去?往哪跳下去?”

白儒雅道:“剛才,遙兄去追寸姑娘,到了逍遙崖邊上,不見了人,就跳了下去,我叫了逍兄去看看,可他也從那跳下去了!到了現在,還是不見人回來,這不急人嘛!我家内子從正路去追寸姑娘,也不見她回來,恐怕他們,都出事了!”

張天柱怒道:“你大驚小怪些什麽?看你一個讀書人,辦起事來,怎麽也慌慌張張的?”

周芳兒道:“什麽?我夫君從逍遙崖上跳下去了?這是真的嗎?”

白儒雅道:“是呀!是呀!我親眼見的,本來我不敢回來說的,但現在,連個人影都不見,我擔心……”

周張氏道:“白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是說小婿有危險嗎?”

白儒雅道:“是是是,就是這樣!”

張天柱道:“你胡說些什麽?遙兄弟和逍兄弟,哪是跳下去的,應該是飛下去的,不會有事的,你大驚小怪些什麽?”

寸夫人道:“那你怎麽不早點說?想不到這遙小子爲了銀花,連命都不要了,他真是個傻瓜!他怎麽會這麽傻?急死人了!”

王大漢道:“現在才知道人家的好,有個屁用?”

寸夫人急道:“真是個好女婿哪,好女婿哪!我這個好女婿,可千萬不能出事!”

王大漢道:“出事了才想起好女婿!有什麽用?”

柳雲燕道:“伯父、伯母,遙哥哥輕功卓絕,他一定是飛下去的,你們不用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寸夫人道:“逍遙崖那麽高,怎能不讓人擔心呢?這哪是人可以往下跳的?”

王大漢道:“别說跳了,我隻是往下看看,都會頭暈!”

李鶴道:“白兄,你可繞道去下面看過?”

白儒雅道:“我見他們一個個跳下去,都蒙了,哪裏還想得起?”

李鶴道:“也就是說,白兄你并不知道他們在下邊的情況?”

白儒雅道:“是呀,是是是!”“哦,是這樣?我這不是着急嘛!”

李鶴道:“白兄既然不知道下面的情況,以逍遙二仙的輕功,我想,絕對出不了事的!”

白儒雅道:“可半天都見不着人哪!何況,遙兄還帶着傷!”

李鶴道:“以遙兄的輕功,就是李鶴健康的時候,也是望塵莫及的,絕對不會有事的!”

白儒雅道:“可他的腿受傷了呀!”

李鶴微微一笑,道:“出了這裏以後,白兄,你是不是沒有辦法追上他?”

白儒雅道:“是的,哎,還真是這樣!李大俠真乃神人也,你是怎麽知道的?”

李鶴道:“白兄,你不懂輕功,當然不明白,以遙兄的輕功,隻要能單腳點地起飛以後,就不會有事的!”

白儒雅道:“這是什麽回事?真乃奇了!”

李鶴道:“以遙兄現在的情況,走路的确是很困難,但用輕功飛,這受傷的腿用力不多,自然也就不礙事了!”

白儒雅道:“這倒也是,小生見遙兄,三下兩下就到了崖邊,我去到崖邊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難道這傷,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嗎?”

張天柱道:“影響是有的,但,以遙兄弟的輕功,能夠把握得住各種發力的平衡,這點傷還不至于影響得到他!”

李鶴道:“所以李鶴敢說遙兄沒事,就是這個原因!”

周芳兒道:“李大俠說我家叔叔走路困難,在這山穴裏,空間狹小,他一定是走出去的,那白大哥,你如何不攔住他呢?”

李鶴道:“以遙兄的輕功,在這山穴的過道中用輕功,也是非常有這個可能的!”

周芳兒道:“可,雖然我不懂武功,但也能明白,此處空間狹小,他又受了腿傷,這怎麽可能呢?”

李鶴道:“以遙兄現在的情況看,走出去倒也大有可能,不過就算他是走出去的,白兄豈有能攔得住他?”

白儒雅道:“對對對!攔不住也!攔不住也!李大俠說得對!”

李鶴想:白儒雅遭遇心急如焚的上官遙,别說是他不敢去攔,就算敢去,秀才遇着兵,他有那個能耐嗎?心中雖然這樣想,卻也沒有說出來,隻是看着白儒雅笑了笑,白儒雅看着李鶴,也陪着笑了笑。

李鶴道:“請伯父、伯母大可放心,遙兄出不了事的!”

王大漢道:“這就好!這就好!”

寸夫人道:“好你個頭,就算遙小子沒有事,可咱們的姑娘不會輕功武功的,你還在這裏寬什麽心呢?”

李鶴道:“請二位放心,令愛也出不了事的,逍遙二仙久居山林,完全能夠保護令愛的!”

白儒雅突然急道:“不好,萬一她們都是從逍遙崖上跳下去的,那可不得了!寸姑娘可是剛剛才跳過一次的,這不,遙兄爲了救她,急得連輕功都忘了用,才受的傷!”

王大漢道:“那該怎麽辦?銀花和金花都不會輕功,小婿會不會,又沒用輕功,就跳了下去了?”

寸夫人道:“啊,原來他的腿,是這樣受傷的,真是個好女婿,他可不能出事呢!這該怎麽辦呢?”

柳雲燕道:“白大哥,就你話多,胡言亂語,你以爲遙哥哥有你那麽笨嗎?”

周芳兒道:“拙夫會不會因救弟心切,也出了同樣的事?”

李鶴道:“不會,逍兄是後面去的,他去的時候,遙兄應該已經下去了,沒親眼見到遙兄下去,他就不會那麽沖動,請周姑娘大可放心!”

王大漢道:“那我家兩個姑娘呢?他們可都不能出事!”

李鶴道:“寸姑娘已經跳過一次,大難不死,相信也不會再做傻事了,晚輩想,她隻是因爲一時的不開心,想出去透透風吧了!一定會從樹洞走的。而王姑娘隻是因爲擔心其表姐,就更不會出事了!”

周張氏道:“李大俠說得對,不會有事的,寸姑娘隻是一時難過,賭一會氣罷了!”

白儒雅道:“至于寸姑娘,小生不敢說,但王姑娘确實是沒有到過逍遙崖的!”

李鶴道:“如果有事,茶教主應該早就回來說了,不會有事的!”

白儒雅急道:“内子是從正路出去了?她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在林中出事?”

李鶴道:“白兄,你太小看嫂夫人了,五毒教主不是那麽容易出事的,你大可放心!”

白儒雅道:“可我怎麽能放得下這份心呢?”

李鶴道:“做爲一門之主,見多識廣,做事老練,不會那麽容易出事的!”

白儒雅道:“可林中盡是毒蟲猛獸,叫小生哪裏能放心得下?”

李鶴看了看這非常着急的王大漢和寸夫人,道:“哪有那麽多毒蟲猛獸,我們進山的時侯,就不曾見過!”

張天柱明白李鶴的用心,道:“對,我們進山的時侯,就沒見到過!”

周張氏道:“我也沒見過,柳姑娘你見過嗎?”

柳雲燕道:“我與婆婆曾多次進林子尋藥,都不曾見過!”

李鶴道:“白兄,你見過嗎?”

白儒雅道:“沒見過!”

李鶴道:“那就是了!”

白儒雅急道:“可毒蛇有沒有,很難說呀!”

李鶴笑了笑,道:“笑話,白兄學識淵博,怎能會說出這樣荒唐的話來,哪有那麽多毒蛇?就算有,五毒教主怕毒蛇,豈不是笑話!”

王大漢道:“毒蛇!這怎麽得了,不把人急死!”

寸夫人道:“這怎麽辦呢?可别吓我啊!這怎麽辦呢?怎麽辦呢?”

李鶴道:“請二位放心,不會有那麽多毒蛇的,何況逍遙二仙都在那,他們能應對密林中的各種情況,李镖師又帶了阿黃去,這林中的事,阿黃可是行家!”

白儒雅道:“阿黃?哦,他也從逍遙崖跳下去了,結果難以預料!難以預料哪!”

李鶴道:“阿黃敢從那裏跳下去,這是非常正常的,不會有事的!”

白儒雅道:“可萬一李镖師找不到他(阿黃),那該怎麽辦呢?”

張天柱道:“以老夫對二弟的了解,他若找不到阿黃,就不會多耽擱的,會當機立斷地下去幫忙的!”

王大漢道:“可,萬一真的遇到毒蛇哪?”

柳雲燕道:“茶姐姐不也在下邊嗎?她治療蛇毒的本事肯定不在我之下!”

寸夫人道:“柳姑娘,你就不要寬我們的心了,茶教主不是專門給人下毒的嗎?”

柳雲燕道:“凡是用毒高手同時也是解毒高手,這個,不用擔心的!”

寸夫人道:“這事,怎麽我越聽越糊塗了!”

李鶴道:“凡是用毒的聖手,都必須懂得各種毒的毒性,先學會解毒,最後才能學會正确的施毒方法,茶教主是毒中之聖,當然就會治療各種各樣的毒了!”

周張氏道:“不錯,小婿就是她和柳姑娘一起醫好的!”

白儒雅道:“是也是也!小生也是内子和柳姑娘一起治好的,不過小生,曾經中的是他們五毒教的毒,而那毒蛇的毒,不是五毒教自己的,能有把握嗎?”

柳雲燕道:“白公子,就你廢話多,你懂得解毒嗎?不懂,就不要亂說,‘五毒老怪’的毒是經過配方的,毒性非常的複雜,而大多數的蛇毒,毒性都是比較單一的,沒有那麽複雜,知道了吧?”

白儒雅道:“柳姑娘說話,一套一套的來,小生非乃神醫,也非毒聖,哪裏懂得那麽多?”

柳雲燕道:“我看你們這些秀才,就是喜歡不懂還亂說!”

白儒雅道:“孔夫子雲,‘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小生隻是按聖人的方法,邊學邊思,推理罷了!”

柳雲燕道:“白公子‘學識淵博’,沒得可說!不過這句話,你似乎用得有些牽強了吧!”

白儒雅道:“非也!非也!柳姑娘非讀書人也,當然不能體會聖人之言,這句話的意思就是……”

白儒雅正要解釋,柳雲燕卻打岔道:“小女子沒有白公子那麽學識‘淵博’,小女子‘受教’了!不過,你就是解釋了,小女子也是聽不懂的,不過小女子隻知道孔夫子還說了,‘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小女子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不知能否請教白公子您,指教指教呢?”

白儒雅道:“你……!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與你計較,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你一個姑娘家,應該多學點洗衣燒飯之類的,其他的,學多了也沒有用,到頭來還不是當了人家的媳婦?”

柳雲燕道:“從古到今,天下有無數的奇女子,做出了無數的貢獻,小女子與她們相比,實在是相差甚遠,白公子‘博學多才’,想信你也是聽過的,因此,我也就不一一列舉了,白公子,這些奇女子,你不會沒聽說過吧?要不要我告訴你幾個?”

白儒雅道:“你……,不管怎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就是真理,動搖不得!”

柳雲燕道:“古時候的那些才女,不見得就讓人看不起,反而備受尊敬,白公子不會不知道吧?小女子和茶姐姐雖然算不得是什麽才女,連邊都沾不上,略學了些醫術,不也救過你的命?”

白儒雅道:“你……?醫術怎麽能算才?”

李鶴笑道:“白兄,你就不要自讨沒趣了,你是說不過我們燕兒的!”

白儒雅道:“我隻是不想與她一般見識!”

柳雲燕道:“以白公子的說法,女人隻能學洗衣做飯之類的事,除此以外都是女人不該學的,學了就是‘女子有才便無德,’小女子學識淺薄,不敢與您‘高談闊論’,敢問,按白公子的說法,這醫術算不算得是才?”

白儒雅道:“你……,哦……,小生這樣說過了嗎?”

柳雲燕道:“這鑼鼓聽聲,說話聽音,白公子說沒說過,難道你自己不明白嗎?”

白儒雅道:“請諸位評評理,小生說過了嗎?”

李鶴道:“白兄的字面上倒是好像沒有說過!”

白儒雅道:“聽見了嗎?這李大俠的話?”

張天柱笑道:“李镖頭是說字面上,也就是說……”

白儒雅道:“也就是說什麽?”

柳雲燕道:“白公子就不要裝糊塗了,聽說你當時智退‘五毒老怪’,好像也沒有現在這般的糊塗。”

白儒雅道:“好男不跟女鬥,小生不與你計較,狗屁道理!”

李鶴道:“哈哈哈!白兄說髒話了!”

白儒雅道:“小生什麽時候說髒話了?哦,哈哈哈,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柳雲燕道:“我隻是與白公子說笑而已,是嗎?白公子。”

白儒雅道:“就是,就是,說笑而已!”

大夥一起笑了起來,王大漢和寸夫人倒也不能完全聽懂這些文绉绉的較量,不過也跟着笑了,這一笑比什麽療法都好,這手腳也不抽筋了。

白儒雅笑完,心想:這柳雲燕,隻說古代才女,卻不敢舉例,想必她一定不懂裝懂,不敢說得具體,我不妨問問她,倒也可以掙回些面子。道:“柳姑娘剛才說古代才女,小生在這方面不是很懂,敢請教柳姑娘!”

柳雲燕想:這白儒雅還真難纏,他這不是想找回些面子,故而刁難我嗎?真是狗眼看人低,就給他點顔色看看。道:“白公子‘才高八鬥’,小女子怎敢當‘請教’二字,小女子學識淺薄,随便聽過些故事,略有心得,但不敢斷定我的這些看法是否正确,還準備請教白公子您呢!”

白儒雅思索:這柳雲燕一定是真不懂,想讓我教她,我就先爲難爲難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大言不慚。道:“柳姑娘謙虛了,隻管說來就是!”

柳雲燕想:這心高氣傲的白儒雅中計了,有他好瞧的。道:“相傳春秋戰國時期,齊國公主莊姜所神作書吧的《燕燕》詩,文采出衆,感人肺腑,被後人譽爲‘萬古離别之祖,’此乃文才也;北魏女将花木蘭,武功做絕,屢立戰功,功于社稷,大有巾帼不讓須眉之氣度,後被唐王追封爲‘孝烈将軍’,萬民敬仰,此乃武才也;王羲之的老師衛夫人,擅長隸書、楷書和行書等多種字體,大有造詣,此乃藝才也;相傳諸葛亮的許多計謀都來自其妻黃月英,此乃智才也,一代女皇武則天,治國有方,她在位時,國富民強,此乃政才也!”“像這樣的才女,從古至今,多的是,有的是,就不一一列舉了,小女子不才,若有說錯的地方,還請白公子‘指教’!有勞了!”

李鶴等人聽後,皆刮目相看,無不佩服。白儒雅心中暗自稱奇,口上卻道:“武則天功過難評,這個不能算!”

柳雲燕道:“哦,這倒也是,不過小女子倒要問問白公子,敢問從古到今,有哪個帝王是沒有過失的呢?”

白儒雅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來!

上官遙從樹上掉了下來,最終逃過一劫了嗎?衆人成功解救寸銀花了嗎?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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