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玉娘送的包袱有傷藥,佳依給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吃了一點幹糧,祝凝雁稍好了一點,但是洞中異常寒冷,盡管身上披着莫天運的外衣,還是有點冷。
莫天運看出情況,坐下來将她往自己懷裏拉,祝凝雁有點不好意思,莫天運強硬的将她拉過來,輕聲說:“我們什麽都做過了,就差沒有親密接觸,你還好不意思,撲過來的時候就好意思了。”
這戲谑的話說得祝凝雁無地自容,羞得把臉深深埋在他懷裏。
佳依看他們相偎取暖,也跑過來靠在莫天運身上,這讓莫天運很是尴尬,但又不能拒絕。這一幕看得阿剛想去掐住莫天運的脖子,隻是腳上的傷實在太痛,于是一拐一拐的走過去,索性靠在佳依身邊,這樣子,諒他也不敢怎樣。
清晨,祝凝雁醒來時,發現面前已起架起一堆火,一隻破鍋立了起來,鍋裏飄出陣陣香味,再看左右,佳依和阿剛分别在熟睡,唯獨不見莫天運的身影。
起來正待往外面走,莫天運捧了一捆柴進來,見她醒來,問她睡得可好。
“你什麽時候出去的。”
“你們兩個可把我累苦了,我若不出去,我的肩膀就要廢了。”莫天運放下柴,看了看鍋裏,說:“快叫她們起來吃早飯,吃好我們好上路。”
雖然還是挖苦的話,祝凝雁的心裏卻是暖暖的。
由于佳依執意要跟着去,爲了保護佳人,阿剛也是豁出去了,佳依跟他依法三章,要去可以,不要生出是非,做什麽都要聽從大家的指揮。
進山的路,佳依和阿剛還是熟悉的,他們在前頭,莫天運兩人在後面。
青蛟山就像深藏在閏中的姑娘般,恬靜幽雅,處處充滿了平靜的氣息,整片的喬木林,清澈可見底的小溪,随處可見不知名的美麗花朵,這跟山外又是另外一番美景。
就在衆人陶醉在美景時,周圍突然生起異動,天生有野獸警覺的阿剛意識到了,可還是遲了。
數十隻野豬從四面八方沖了出來,黑黑的毛,長長的獠牙,虎視眈眈的盯着不速之客。
大家都被野豬的陣仗給吓到了,動也不敢動,特别是祝凝雁這種沒有野豬的姑娘,吓得腿都軟了。
“大家不要動,千萬不要動……”佳依小聲的說着。
還說動,大氣都不敢出,祝凝雁直接挂莫天運身上了。
對峙的時間越久,大家越覺得心慌,瞪也不是,吼也不是,終不可能像木頭一樣釘在地上吧。
阿剛腳上本來就痛,禁不起站立,腳肚子一彎,啊的一聲就往後倒,聲音雖輕,還是驚動了豬豬們,撒開四蹄沖刺過來,衆人想跑,也跑不過它們的速度,急中生智,莫天運不管後面是什麽,拉了祝凝雁就跳,見此,佳依也跳了下去。
“佳依……”阿剛看是懸壁,心中猶豫了一下。但野豬已追到跟前,他無奈的舉了舉手,轉身跳了下去。
醒來,躺在鵝卵石上。周圍,淺灘,溪流,視野寬闊。莫天運一動身體,渾身的酸痛,擡頭想看看祝凝雁在那裏,突然底下發出呻吟聲。
一看,祝凝雁在自己底下。
祝凝雁的臉,身體,被壓得跟紙一般,好久才緩過氣來,說:“有你這樣拿女人墊底的男人嗎?真無恥。”
莫天運一臉無辜。
啊……祝凝雁又突然躲到莫天運懷裏,莫天運順着她的目光一看,淺灘邊上,一群野豬正悠然自得的飲着水呢?
怎麽回事,兩人相扶着,在不遠處找到了阿剛,佳依沒有下落。
三人又不靠近淺灘,這一次野豬撲來,他們可是無處可逃了。
“這群野豬一定是有人養的。”莫天運想了想。
“你腦洞大開吧,這荒山野嶺的,隻有鬼會在這裏。”提到鬼,祝凝雁背後涼嗖嗖的。
阿剛像是發現什麽,跑了開去,莫天運兩人怕他有什麽意外,隻好跟了過去。
淺灘的盡頭有一所石頭徹起來的房子,難得是房子周圍種着一些花,三人都認出,這些花在青花村内看到過。
就在他們靠近石頭房子時,在淺灘飲水的野豬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周圍,并随時對他們發起進攻。
随着一聲清脆中帶着尖銳的嘯聲響起,野豬恭敬的退到一邊。這時,石門開了,出來一位從頭到尾,裹在黑衣人的神秘人,給人感覺就像是從地獄裏走出的幽靈一般。
“你,你是什麽妖怪,佳佳,佳佳在哪裏。”阿剛雖然膽怯去心系佳依的下落。
哈哈……黑衣人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說話的語氣十分蒼老。“青蛟山很多年沒有人來了,沒有想到一來就來了四個,很好,你們幾個留下來陪我吧。”
細心的祝凝雁發現這黑衣人手背上幹癟潰爛遺留下的皮膚,她不禁推了推莫天運,莫天運點點頭,表示看到了。
“這位前輩,你就是青花村人口中所說的怪物嗎?”
“怪物,哈哈……”黑衣人大笑幾聲,解開自己的袍子,解開袍子的瞬間,一張布滿黑斑且扭曲不堪的臉映入衆人的眼中,不光是臉,脖子,手,凡是露出皮膚的地方沒有一塊是正常的皮膚,看得人觸目驚心。“是不是十分害怕。”黑衣人心情平和。
“你當然,當然是怪物了,要不然村裏的莊稼地不會破壞,還有來這裏的人不會死的死的,廢的廢,不是你那是因爲什麽。”
“這是他們命不好,自己跌落的,至于死,是他們吓破膽了,還有村裏的收成,我隻是取一點過來養我的寵物而已。”黑衣人說得輕描淡寫。“青花村抛棄了我,讓我孤零零住在山裏面,他們才是怪物呢?這一次你們來,是不是讓你們來送死的。”
“大家都有找你的。”石門旁,佳依眼淚汪汪的站着。“隻是不知道你進了山裏面,這麽多年,你爲什麽不下山呢?”
峰回路轉,又一幕往事被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