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黃的台燈下,照出一張糾結且期盼的臉,眼神遲疑不決,咬着下嘴唇,放在膝蓋的雙手一直絞着。
你是不是輸不起,你是不是沒有這個膽量,你是不是封建社會的人,還是根本是個同性戀。
無數個是不是早在祝凝雁的腦中輪番轟炸,如果道德禮儀約束着她的一切,不如說她不能确定這個男人的真心。
不就是睡一個男人嗎?有人說,女人應該睡十個以上的男人才夠本,她有什麽好怕的。
咣,浴室的門開了,下身僅系着一條浴巾的莫天運走了出來,渾身散發着陽光氣息,健壯的胸肌随着他的走動分外誘人,撇開其他因素不說,面前的男人确實非常有魅力,能睡這樣的男人也不算虧呀,祝凝雁心中有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站起來,一邊解開胸前兩個扣子,一邊走向他,熱情似火的眼睛似火一樣,不規矩的手在他胸前遊走。
莫天運驚訝于她的主動,同時也感受到她的生澀,但正是這種半生半熟的動作撩得欲火膨漲,低頭吻住她的唇,狠狠的,很霸道的想将對方吞沒。
突來的襲擊讓祝凝雁毫無防備,身體微微一顫,這微妙觸覺盡在莫天運手心,他根本容不得給她有喘息的機會,将她撲倒在床上,一把扯開她的衣領,另一隻手往下面摸去……
啊……祝凝雁失叫出聲,莫名由的推開莫天運,并坐了起來。
“你還是怕了。”已經燥熱不已的莫天運發出譏笑聲。
“誰說我怕了。”稍緩過神來的祝凝雁轉身将莫天運推倒,并翻身騎在他胯上,在他挑畔的目光,褪去自己的衣褲,讓自己完全展現在他眼中,慢慢俯下身去,與他四唇相吸,手掌相疊,慢慢地釋放自己的狂野,直到自己心亂情迷,身體熱得如火燒般,禁不住去尋找那一處可以帶到她天堂的生命之源。
莫天運早已熱火難耐,低吼一聲,手一抻,身一翻,将對方置于身底下,腰間的毛巾早已不知去向。
就在兩人要深度結合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一下子驚醒了已經被****沖得昏天昏腦的祝凝雁,看到身無寸縷的自己,連忙扯了被單蓋住自己。
侍女奉了尚曼易的通知來請莫天運去湖中别宮。
莫天運用冷水澆澆頭,穿好衣服赴約了。
四周美景如畫,兩邊有美女相陪,倒是個喝酒淡人生的好地方。莫天運在看尚曼易的時候,心裏卻想的是那條故意裝猛的恐龍魚,話說她撲上來的樣子真是迷人呢?可惜這一次就這麽錯過了,下一次又不知要找什麽借口了。
“天運哥,你在看什麽呢?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尚曼易摸了摸自己的臉。
“啊,”莫天運愣了一下。“月光的你,太美麗了,所以看癡了。”
“真的嗎?”尚曼易顯然很高興,揮退兩邊的侍女,走到莫天運身邊坐下,十分妩媚的說:“天運哥,那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要我做你的情人,是因爲你要報複當初退出之恥嗎?”
“當然我确實生氣,但我一看到你呀,我就不生氣了,天運哥,又不要你什麽承諾,隻想和你春風一度,這樣的好事,恐怕是别人求也求不來的事情呢?”尚曼易将頭輕輕側躺在莫天運懷中。“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點,隻要你點頭,曼易我可以幫助你回去,并會派人查出害你的人是誰。”
“這交易看起來不錯。”莫天運聽得很合理。但他又突然問了一句。“曼易是不是知道害我的人是誰。”
尚曼易擡起頭,面色掠過一絲驚色,說:“現在不知道呀,我倒是聽說莫家和公司都被田康平控制了,還聽說田康平去莫氏宗族了。”
莫天運心頭一凜,田康平去宗族了,俨然是要取代他,看來情形有些不妙。
鑽石公館,鑽子明和樓鋼坐在客廳裏喝咖啡,兩人對彼此的戰略非常不滿意,如今莫氏姐弟不知去向,莫氏也成了田康平的囊中之物,不出時日,莫氏皆掌握在他手上。
“鑽總,那莫老爺怎麽辦。”
“他,隻是一介老翁,離死不遠了。”
“他可是你的好朋友。”
“商場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你不知道嗎?既然莫天運不識擡舉,就不要怪我手下留情,弄到今時今日,也是他們活該。”
是是是,樓鋼連連附合。
“鑽總。”樓鋼欲言又止。
“你還想說什麽。”
“鑽總,你說,就一個田康平能把莫家搞家天翻地覆。”樓鋼一臉不相信。
“哈哈……”鑽子明笑了。“樓總啊,你說這世上有哪種女人會做牛做馬,沒尊嚴,沒名份,一輩子擡不起頭,卻還跟在男人身邊的女人,是愛嗎?這世上有這樣的愛嗎?”
樓鋼明白了,一拍大腿說:“鑽總,你說的是,這……真的不敢讓人相信,莫老爺身邊養着一條虎卻不知,這,這女人太不簡單了。”
雨沒有預警的落下來,行人紛紛躲避。通向莫氏祠堂的青石闆上路上,田康平跪着前行,每跪一步,磕一個響頭,雨水一撥又一撥沖走了額頭滲出的鮮血。
路邊屋子窗台上,紛紛露出頭來議論紛紛。
此時,莫德業,田曉跪在莫氏祠堂,跪求族中長輩的原諒,隻求他們可憐康平,讓他堂堂正正的生活,他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哎,冤孽啊。都一把年紀了,快起來。”族中一位頭發花白,穿着深藍馬褂的老者拄着拐杖顫巍巍的站起來,指着一位年輕小夥說:“可炳,去看看那小子怎麽樣了。”
“四爺,他還在跪着過來。”
此言一出,莫氏族中長輩紛紛交頭接耳,幾方意見很是不統一。
“四爺,各位族中長輩,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阿曉願意以死謝罪,但孩子是無辜的,他是莫家的子孫啊。”田曉滿臉是淚,萬分舍不得輕撫莫德業的臉。“老爺,對不起,想不到會給你帶來災難,姐姐得了失心瘋,現今寒珊失蹤,天運也是不肯接納,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我是最該死的人,隻要我死了,一切就太平了,德業,下輩子,下輩子我再來找你。”
說完,田曉甩頭朝石柱上撞去,幸虧幾個後生眼明手快拉住她,才隻是頭皮有些擦傷而已。
這時,田康平已經沿着台階一步步跪着跪向堂中,在他的身後,是一條泛着紅的水流。
他跪倒在堂中,身上已不清是血水還是雨水,雨越下越大,嘩啦啦聲不絕,但祠中卻靜悄悄,這一對受盡苦難的母子,願意以死謝罪的莫德業,在場的人無不是打翻了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