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呀,衆女也在心裏打鼓,傅靈雙注意到,田康平的目光一直落在江美蘭身上,她是何等聰明人物,便已知曉幾分,在鑽映菡耳邊一番輕語,鑽映菡緊繃的臉這才緩下來,幸災樂禍的望向江美蘭和田康平,她希望這把火燒得越大越好。
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祝凝雁知道已經無法挽回目前的局勢,隻得硬着頭皮上前,向莫天運輕身詢問到底怎麽樣。
不料,莫天運眼一白。“你這個愛情教官怎麽當的,這種事情還要我說明嗎?腦子讓門夾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田康平見了,說:“既然挑選一個合格的妻子,必然是相夫教子,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了,這才可以照顧好家庭。我們現在是在育嬰院,當然要比誰把嬰兒照顧好,你說是吧,哥……”
莫天運斜了他一眼,轉而望向祝凝雁,大叫道:“聽見沒有,還不下去做。”
天陰沉沉的,一點陽光都沒有,院長很不放心把嬰兒置于風口上,親自上陣在一邊看護。
規定要求,在十分鍾内喂孩子吃奶,哄睡覺。期間有拉屎拉尿的要快速換好,一旦孩子發出哭聲,就算失敗。
也許是有風的緣故,幾個孩子不停晃動小手,抗議置身之所,短短幾分鍾,衆女用盡方法,緊張着額頭冷汗滲出。
之前的努力總算都派到了用場,孩子們在喝了牛奶後相對安靜了些,爲了讓他們盡快入睡,有的唱起了小曲,有的蕩起了玩具,有的邊哄邊搖,有的幹脆抱起來哄……
時間争分奪秒,十分鍾就差幾十秒了,小嬰孩們在各位新手的安撫下,漸漸的墜入夢鄉。
祝凝雁一顆懸的心也總算放下來,她真的怕發生什麽枝節。
這時,一股臭味彌漫開來,衆人不由捂着鼻。
有孩子拉屎了,院長提醒大家。
衆人紛紛撿查,祝凝雁捂着鼻,循着味道一直找到江美蘭的跟前,果不其然,是她負責的這個孩子拉了。
不知道是過重的壓力還是其他因素,江美蘭扯屎布的時候,用力過重,孩子哭了起來。
“美蘭,别急,慢慢來……”
孩子還是哭得很厲害,莫天運向院長揮揮手,示意她去處理,在一邊看得膽戰心驚的院長喊了其他人幫忙把孩子們都抱回屋去。
此時,臉色無血的田康平離開椅子走向江美蘭,眼色陌生得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她一樣。“就你這樣,有什麽資格進莫家的大門,連個孩子都照顧不了,你怎麽去照顧你的婆婆。”
“康平,你夠了。”
“怎麽,我說得不對嗎?”田康平攤攤手。“我可是替哥來挑選未來嫂子的,怎麽可能由随随便便的女人來當呢?長得漂亮有什麽用,長得漂亮隻會勾三搭四,不守本分。”
祝凝雁知道這是莫天運故意的,他故意要他們兩個互相折磨,傷害對方。
“莫天運,你放過他們吧。”
“恐龍魚,你有沒有搞錯,我又沒對他們做什麽。”莫天運向田康平揮揮手,并豎起大拇指,說:“田康平,這次的處罰交給你了。”
沒人看出江美蘭是以什麽心情接受清洗全院孩子們的屎布。在此次事件中,大家卻對她有了更多的看法。
沿着山間小路,祝凝雁陪着田康平慢慢走着,作爲朋友,她不想看到康平因此而生恨。
“雁子,你回去吧,我沒事的。”
“康平,你真沒事嗎?你們之間,我……”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徹底了斷我的妄想。”田康平一臉苦笑。“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陪着我的是卻是你,謝謝你。”
祝凝雁心頭暗暗歎息,她知道康平若無其事的表面下,其實承受着很多痛苦,隻是痛到深處,已經麻了。
後院,鑽映菡捂着鼻子站在江美蘭身後,有點幸災樂禍的說:“真是可惜,江美蘭,連前男友都這麽嫌棄你了,你不覺得人生很失敗嗎?”江美蘭隻顧低頭清洗屎布,一言不發。
對此,鑽映菡依舊不死心,叫道:“瞧着溫順,白蓮花一朵,實際上就是一個拜金女,這回,天運哥也該看清了。”
聽到這話,江美蘭停住手,扭頭望了鑽映菡一眼,眼神冷的寵罩了千年寒霜,看得鑽映菡心裏直發毛,卻不顯露出來,挺起胸回瞪回去。
“我就是想做莫家的少奶奶,那又怎麽樣,關你何事。”語出驚人的江美蘭結實的打了鑽映菡一記悶棍。“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憑本事,各走各的陽光道争取我們想要的。”
“你。”鑽映菡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時,傅靈雙拍着手從一邊走了過來,她對江美蘭的直接贊賞有加,同時安撫鑽映菡的情緒,讓她不要意氣用事。
送田康平離開後,祝凝雁找到莫天運,責問爲何要這般羞辱自己的兄弟。
“你還替田康平讨公道來了,你是他什麽人,經紀人還是女朋友。”莫天運合上筆記本電腦,憤怒的目光盯向祝凝雁。“你如覺得不公道,你大可以去找田康平,隻要你付得起違約金。”
“莫天運,你是一個魔鬼。”祝凝雁氣得大叫。
莫天運一步步逼向她,說道:“我是魔鬼,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怎麽,你受不了啦。”
眼看着他一步步離自己越來越近,祝凝雁越往後退,才發現已到牆壁,退無可退,不由咬咬叫道:“離我遠點,滾開……”然而對方就像是在捕捉獵物般将她置于雙臂下,他的臉幾乎她的臉,獨有的陽剛氣息充斥着鼻間,讓她幾乎要窒息。
就在祝凝雁想着玉石俱焚之時,壓仰突然沒有了,睜開眼一看,已沒有了莫天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