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向經國出現了,充分展現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媒體唬得一愣一愣的,群星捧月的擁着他。
如獲重負的祝凝雁跑到後門大口大口的喘氣,應對這樣的場面讓她極不自然,這個莫天運是在轉移别人的視線嗎?
腦袋斷路了一般,祝凝雁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剛轉身,卻發現有兩名健壯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二話不說架起她。
莫家大宅,莫老爺臉色凝重的坐着。
父子之間的關系降到冰點,楊律師和賀元青成了他們的傳話筒,莫寒珊看在眼裏,痛在心上,鳳眼一掃,說:“什麽時候,家又不像家了,還是同一個原因,爸,你是長輩,任何時候,做女兒都支持你的決定,容忍田姨的存在,千方百計平衡你和弟弟之間的沖突,皆是因爲康平是無辜的,上一代的恩怨糾紛何必連累下一代。你大義凜然的作出選擇,可是作爲你的孩子,你有考慮到我們的感受嗎?還有媽媽,如果媽媽沒有瘋,她會多麽的傷心和痛苦。”
莫德業沉默良久,說:“我知道,可是……”
“我也知道。”莫寒珊一擺手,輕擦眼角的淚,望向弟弟,說:“我知道田曉母子是不可能出現在現場,如果不是,那就不是莫天運了,天運,你是莫家的驕傲,也是我的驕傲,在莫家失意的那幾年,諸事不順,我們甚至三餐不保,慶幸的是,我們挺過來了,還做出今天的成績。可以說,莫家的江山是我們兩個打下來的,誰想從我們手上奪取一切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天運,我們不能忘本……”
“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田曉母子現送回來的路上,應該很快就會到了。”莫天運将目光盯向父親。“爸,我不會傷害到他們半分,我隻想告訴你,莫家的一切别人休想分享,你要一家團圓,你就帶着他們離開,否則我不會再客氣。”
“客氣,這就是你們對父親說的話,沒有我打下的基礎,沒有我放手,公司會有今日的規模嗎?如不是因爲對你們心存歉意,我會撒手不管嗎?我隻是想認回他們,盡到做一個父親和丈夫的責任,爲什麽這一點擔當你們都要奪去。”
這其中的關系錯綜複雜,各有各的立場,說不清誰是誰非。站在莫寒珊身後的紀永言卻打心眼裏更心疼這個女人了,在這個家裏,她是最辛苦,公司家裏兩不誤,還有平衡父弟之間,可以說,她連哭的時間都沒有。
正想着,賀元青突然在莫天運私語幾句,莫天運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緊接着,大門忽喇開了,田曉母子神色恍惚的走了進來。
“阿曉。”
“老爺。”
莫德業察看田曉母子均沒有事情,這才安下心來,緊緊抓着田曉的手說:“我年歲已大,再也禁不起折騰,趁大家都在,做一個了結吧。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父親,他們母子我是一定要認的,公司也是要給的。”
“爸,寫進莫家族譜不是你想寫就寫的。”莫寒珊很失望。“村中的長輩們也是不會同意的。”
“老爺算了吧,我不要名份,也不要什麽公司,更不想看到家中不和。”田曉細聲的說着。
“田曉,你不要裝模裝樣了。”莫天運看到田曉裝傻的嘴臉就氣。“莫家因爲你不得安甯,因爲你,媽媽才會瘋,因爲你,家裏一次又一次發生劫難,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你說,你在我媽媽的藥都放了什麽東西。”
田曉欲哭無淚,一副無辜的樣子,田康平見不得,沖到莫天運面前,指着他說:“你憑什麽污陷,我媽隻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她有錯嗎?在莫家這幾年,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你現在爲了趕我們出去,還想出這麽無恥的借口。”
“還記得你那個醫生朋友嗎?”莫天運一臉冷笑。
“浩南,是你把他害死的。”
“不,他沒死。”後面傳來聲音,衆人回頭一看,是面無表情的祝凝雁。
這個消息讓衆人吃驚不小,特别是田曉,臉色都僵住了,攀附在莫德業身上不停哭。
丁浩南之所以假死,是想嫁禍給莫天運。在外逃亡了幾天,錢也用得差不多了,打電話給田曉,可田曉的電話總是在無狀态之中,沒法子,他隻得又回來。
田康平也早就懷疑浩南和母親之間的事情,現在浩南回來,更加坐實了心裏的想法,但他知道,母親不論做什麽,都是爲了他。
祝凝雁把一切事情原原本本向大家說了個遍。她隻是不相信,田姨呆在莫家這麽多年了,如果要想害莫夫人,早就害了,爲何要用這種手段。
“阿曉,這……這……是……”莫德業不敢相信。
“老爺,你不相信阿曉,我若要這麽做,何必等到現在呢?老爺,我真的沒有,沒有。”
“祝凝雁,丁浩南在那裏。”莫德業方寸大亂。
丁浩南在兩名壯漢押送下來到廳内,丁浩南一見田曉,忙低下頭,這異常的舉動被衆人看在眼裏,無不有所懷疑。
“丁浩南,擡起頭來。”莫天運叫道,手一揮,指向田曉。“她,就是你一直暗中保護的老師。”
“我……”丁浩南張了張嘴。“我……”
“快說,實話實說,不然對你不客氣。”莫德業急切想知道事實真相。
丁浩南始終不敢看田曉,低頭,擡頭,冥想,深吸氣,最後吐出一口氣,“她……”剛吐出一個字,突聽到哎呀一聲,整個人往後面倒去,衆人吃驚不少,莫天運忙命保镖去查看。
“雁子,雁子。”站在莫寒珊身後的紀永言發現表妹倒在地上,叫着跑了過去,莫天運一聽,也幾步飛過去,剛長祝凝雁就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剛剛丁浩南倒下的時候,他向前走了幾步,然後……難道他是目标之一。
這名殺手跟此前的殺手會不會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