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她拼命的搖搖頭,冷靜下來後,第一時間打通了田康平的電話。
田康平還在睡覺,對祝凝雁的提問表示奇怪,告訴昨天跳完蹦極以後就回去了。
就這樣,祝凝雁迷糊了。
就這樣啊。雁子,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挂下電話,祝凝雁木然的打了一下腦袋,痛,好痛,她真是瘋了。“凝雁,凝雁。”莫寒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祝凝雁披了衣服去開門,半閉着眼睛向莫寒珊打招呼。
“凝雁。”莫寒珊看祝凝雁的眼神有些詭異,拍着她的肩膀問。“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回來了。”
不問還好,一問真讓祝凝雁郁悶,她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祝凝雁以洗漱爲理由跑到衛生間去了,莫寒珊以爲她不好意思,跟過來,倚着門邊說:“你一定跟天運發生了什麽,不然他也不會抱你回來。”
他送我回來的,祝凝雁一口牙膏泡沫噴了出來。
吃早飯時,莫夫人心情大好,連連的盯着祝凝雁瞧。又看看女兒,嘴一撇,說:“老大不小的人,應該給你征征婚。”
莫夫人這一番話驚得莫寒珊下巴都快掉了,起身抓住母親的手,又摸摸她的額頭。
“寒珊,你該不是得了同志之症吧。”莫夫人萬般嫌棄的手一揮。這時,玉媽煎好藥送過來,剛要給放桌上,誰知冷不防伸出一隻手來,吓得一驚,手一個不穩,托盤一傾斜,嘩然,藥碗墜落在地,幸好沒有傷到夫人。
玉媽是吓得半死,莫寒珊瞪了她一眼,扶了母親起來,讓祝凝雁幫着收拾。
站在高50米的峙山塔最上層俯瞰一切,江水,民居,工廠,樹木,山峰等構成一幅秀麗的江南水墨畫。然而,田康平沒有這個心情看風景,站在木門旁邊,直直的看着在一邊悠然喝茶的莫天運。
“莫天運,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田康平扶着門不敢跨前一步。
“田康平,因爲我們之間特殊的關系,而你卻一直在挑畔我的底線。”莫天運站起來,站在扶欄上放眼望去。“你有什麽不甘心的,你唯一讓你不甘的是你身體裏流着我們莫家的血液,所以,你的所有不甘心應該要向你的母親索取,而不是我們莫家。莫家現在擁有的一切是我和姐姐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沒有我們的容許,絕不由他人侵犯。”
“我可恥的就是自己流着莫家的血液,莫天運,你真的不要臉,自私,自大,無賴,誰稀罕你莫家的一切。可是你搶走美蘭還不夠,還來利用祝凝雁,莫天運,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哈哈……”田康平冷笑不已。“你一邊大張旗鼓的發出征婚令,一邊卻喜歡上别人還不自知,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田康平看着莫天運越來越陰沉的臉,卻沒有收住的勢頭。“怎麽,讓我說中了,你想殺了我,昨天的高度沒有把我吓死,今天你還想重新試一次嗎?”
“你以爲我不敢。”
“敢,你是無堅不摧的戰神,你有什麽不敢的,莫天運,你最好今天下定決心,不然,你會後悔的。”
田康平眼神凜然,抱着有種你就殺的姿态藐視着對方,可以說,莫天運的步步緊逼激發了他體内強大的潛能。
兩人目光交織,強大的氣流在湧動,周圍靜得連彼此咽口水的聲音都能聽到。
莫天運打破了這股氣流,面無表情的扶着欄杆,俯瞰大地。聲音如利刃般穿透田康平的耳膜。
莫宅後院遊樂場所内,一片歡聲笑語。
精神氣十分好的莫夫人非常開心,能不經思考的叫得出女兒的名字,甚至對他們小時候的事情也是記憶猶新,對時不時逗自己開心祝凝雁更是喜愛,高興時,一句上來,雁子,當我的兒媳婦吧,我兒子天運很優秀的,你們倆在一起很配。
母親認真的樣子及祝凝雁一臉吓到的樣子,莫寒珊笑得眼都沒縫了,捂着胸走出外面,來到廚房拿點飲料喝,卻看到玉媽在煎藥。
自從上次不小心倒掉藥後,玉媽一直提心吊膽,雖然雁子把藥找來了,她還是不安心,特别是出了意外事件,更讓她心慌意亂。
“玉媽,你臉色好差,昨晚沒有睡好嗎?”
“沒,沒有,可能剛才吓的。”玉媽拿了藥往藥罐中倒。
“玉媽。”莫寒珊喊了一聲,玉媽的手停在半空,回過頭,說:“小姐,有事嗎?”
“藥暫時不用煎了,你去休息下。”
話剛說完,卻聽到外面有汽車聲,莫寒珊心中一喜,說了聲。“這會應該是天運回來了。”
莫寒珊剛出廚房門口,就看到天運拽了凝雁回屋,心裏嘀咕着,這是怎麽了。
莫天運力氣太大,無論祝凝雁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被他扔到屋裏,眼巴巴的看到他把門反鎖。
“你想幹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
莫天運大步上前,令祝凝雁置于自己的兩條鐵臂之下,高高俯視着她。
無形的靠近,壓得祝凝雁透不過氣來,用雙手捶打着他的胸膛表示抗議,結果抗議越大,她的手越痛,最後無力的靠着牆。
“好吧,我們好好談談,請你走開。”祝凝雁白了他一眼。“你這個樣子不會是向我顯示你的陽剛嗎?拜托,你很陽剛,很結實,讓很多女孩子神魂颠倒了。”
身下的女人如此淡笑風聲,倒讓莫天運有些不淡定了,她這是在諷刺自己嗎?不愧是恐龍魚呀。
至少康平沒事情,這一點祝凝雁已經确定,還有就是那個惡夢,她不确定是真是假,是真的話,莫天運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是那麽愛自己的母親。
她說還是不說呢?真讓她糾結不已。
“恐龍魚,丁浩南你認識吧。”
“認,認……認識啊。”祝凝雁驚駭得說話都打結了。
祝凝雁預感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意識到,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似乎對一切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