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五十萬。”祝凝雁瞪大眼睛。
“這個嫌疑人意圖對莫氏集團高層領導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我們可是冒着巨大的風險,萬一他又出去傷人了,這個責任誰來擔擋,當然,最保險的,你可以選擇不保釋。”
“保……我保……”祝凝雁喃喃自語,感覺雙腳踩在棉花團裏一樣。
金城車站,賀元青見到了從南山回來的一行人。鑽映菡和尚曼易想先回家一趟,莫寒珊等人要去下一個活動地點,莫寒珊讓賀元青送映菡她們回去,她辦好事情就回來。
紀永言一直打不通雁子的電話,有些焦急,向經國在一旁催促着他,他隻好上車。
車上,鑽映菡一直向賀元青問莫天運在那裏,她要去見他,賀元青說他現在很忙。
鑽映菡不信,直接拿出手機撥打,手機通了,是莫天運的聲音,說是在公司,知道她來了,已經定好餐廳請她吃飯。
“元青,你還說天運忙,你看看。”鑽映菡興奮的放下電話。“我們去富貴酒店。”
“映菡,莫天運請我們吃飯了。”尚曼易很激動。“以前都是在報紙上看到他的消息,現在可以看到真人,哇,映菡,你看看,我的妝花了沒有。”
“你的妝化得再好也沒有用,因爲天運哥的眼裏隻有我,呵呵。”
看着兩個女人花癡的模樣,賀元青不由歎了口氣。
莫氏集團門口,祝凝雁堵住了剛要出門的莫天運,因爲擔心,焦慮,加上拖着腳傷跑了好多路,祝凝雁看上去快要倒下的樣子。
“我有約會,有事回去再談。”莫天運的臉上沒有一點憐惜。
祝凝雁不由分說,坐進了車内,莫天運沒有辦法,隻好讓司機開車,聽着她粗重的喘息聲,不由的将頭轉了過去,看見她低着頭不停揉腳,額頭也因爲疼痛冒起了冷汗。
“你到底想幹什麽。”
“莫天運,我還問你到底幹什麽,那可是你弟弟,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他。”
“恐龍魚小姐,什麽時候輪着得你管莫家的事情。”莫天運冷言冷語。“不在家裏好好照顧我媽,還這個樣子跑出來,是拿我當空氣嗎?”
“我……我……”祝凝雁氣得腦袋充血。“可你也不能莫名的把别人抓回警局,是你,是你知會了局裏,要五十萬的保釋費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真沒有想到你的心胸這麽狹隘。”祝凝雁顯得很失望,手一攤說:“請你預付此次工作費用的百分之五十。”
“開玩笑,你的工作完成了嗎?”
祝凝雁已經頭暈身虛,她這次來是肯求的,但伴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失望,她怎麽會去相信一個魔鬼呢?一個青面獠牙的吃人魔鬼。
鑽映菡在蘭東大酒店等了将近二個小時,都不見莫天運來,打了電話也是無人接狀态,賀元青在一邊不斷的安慰着她。
“映菡,我看莫天運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中嗎?”尚曼易打了打哈吹。“都等這麽長時間還不來,我得先回家一躺。”
“要走你走吧,天運哥一定會來的。”
映菡,映菡,賀元青拿着手機走了進來,說已經打通電話,天運公司有事,不能來了。
白等了,映菡,那我先走了,尚曼易站起來向她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僅有的一點期待在瞬間崩潰,鑽映菡捂住臉輕聲哭泣起來,賀元青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是靜靜的守着她身邊。
田康平從派出所裏走了出來,在外面見到了等候已久的丁醫生。一個隻是見了幾面的朋友,都能挺身相助,讓田康平更加痛恨莫家。
爲了給他壓驚,丁浩南請田康平到大排檔喝酒。
“丁醫生,謝謝你保我出來。”
“我們是朋友嗎?不過這一次,你好像得罪了别人,我費了好大力氣把你保出來的。”
“哎,”田康平萬分惆怅的将杯中的酒喝盡。
“康平……”丁浩南的眼直直的盯着盤子底下墊着的報紙,抽出來創仔細一看,大叫道:“咦,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征婚活動有消息了。”
田康平火速的拿過報紙匆匆一看,站起來就往外跑。
莫宅。
莫寒珊探望了母親後來到書房,關掉了電腦,一手拎住了弟弟的耳朵,叫道:“莫天運,你到底在幹什麽。”
“我沒有幹什麽。”莫天運居然不喊痛。
莫寒珊氣得甩開手,兩手按着桌子,說:“我才不在家幾天,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爸的話你沒有聽進見去嗎?不要再爲難康平,還有凝雁,她隻是普通職員,你爲什麽總是處處針對她,如果你對心連心公司不滿意,你可以結止合同。”
“終止,如果一早終止,何來現在的局面,現在想終止也難了。”
“天運……”
“作爲我的愛情顧問,連這一點問題都承受不了,又有什麽資格勝任這個職位,姐,你是不是因爲某人。”
“天運。”
“好了,姐,你不想弟弟找到另一半,你就随便吧。”
醫院病房内,祝凝雁慢慢醒過來,發現表哥坐在床邊,不由驚喜萬分,極力想坐起來。
“表哥,你怎麽在這。”
“是莫天運通知我的,雁子,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那小子欺侮你了,告訴表哥,表哥會替你作主的。”
原來是他送我來醫院的,在表哥的幫助下,祝凝雁坐了起來,接過紀永言遞過來的開水喝了一口,平順了一下心情,說:“沒什麽,中間出了點小插曲而已。”
“傻丫頭。”
“表哥,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了。”
“不行,我得出院。”祝凝雁掀開被子。“我還得去保康平出去呢?夫人要是見不到我,她會鬧的。”
紀永言按住她,說:“自己都這樣了,還擔心别人幹什麽,剛才莫天運走時說了一句,說讓你養好傷,什麽不用操心,他會履行諾言什麽的。”
“他真的這麽說了。”
“雁子,話說你到底要保誰。”
“沒說誰,表哥,老闆呢?他去那裏了。”
他呀,紀永言一提向經國就有氣,一天到晚哈巴狗似的跟着莫寒珊,她去那裏,他就跟着去那裏。
一切安頓好以後,江美蘭沿着小路出來散步,不知不覺走到田康平租住的地方,發現時自己也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