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你爸他們進去好久了,我怎麽能不擔心呢?”
“媽。”田康平輕理母親額頭的劉海。說:“我會當好一個兒子的,我也會達到位媽媽你的期望。”
倏的,田曉眼中深藏的笑意越來越濃。
書房裏,莫德業坐在太椅上,莫氏姐弟分坐兩邊,神情不一。比起以往,屋中的氣氛少了幾分凝重,莫天運也顯得相對輕松。
書桌上,放着一張已經泛黃的全家照,那個時候,莫氏姐弟還小,莫夫人還是健康的,一家人和樂融融,十分的幸福。看着這張照片,莫德業不禁兩眼泛起淚花,往事如風般飄過。此刻,作爲一個父親,他是沒有資格要求兒女爲他來承擔。
“爸,你……”莫寒珊想化解父子之間的僵局。而莫天運不領情,開口說:“爲了這件事,我們總是在争吵,姐總是勸我,你是我爸,你是我爸,社會也在不同的指示,是人都會犯錯的。”莫天運出奇的冷靜。“可是爸,我想要一個健康的母親,想要一個家,我錯了嗎?爸,我不是聖人,我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心胸容忍另一個家的存在,既然你都傷害了,那請你全心全意的選擇一個去彌補吧。”
“天運,你在說什麽。”
“姐,我知道你心疼爸,但也不能任由他人傷害媽媽吧。雖然她現在一無所知,你還打算爲這個家辛苦多少年,你打算這一輩子都不嫁人了嗎?”
“都别說了。”莫德業無力的揮了揮手。“都是爸的錯,我一直以爲可以的,我一直以爲随着時間的流逝,傷痛随之逝去了。你說得對,萬事不能兩全,天運,給爸一點時間,爸爸會盡快做出選擇。”
“爸……”
“寒珊,你也應該去過屬于自己的生活了。”
“爸……”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莫德業陷入了無比的沉重之中,莫寒珊不敢打擾,和弟弟靜靜的走了出去。
一走出房間,莫天運就拉住姐姐,說:“姐,你還是我姐嗎?爲什麽你總是偏向于外姓人,姐,你知不知道,有人想我的命。”
要他的命,莫寒珊驚得瞪大了眼睛。
自看到鑽映菡行事後果後,給敬老院内帶着一股寂靜的風,所有的人都格守本份,小心的做好事情。
借臉不能見人,鑽映菡在屋裏休息。祝凝雁也說什麽,還派人送去補湯之類的食物,這好歹讓鑽映菡還有氣可透,當她聽尚曼易說起祝凝雁臉上也有紅指印時,高興在床上直打滾。
出得敬老院後門2公裏處,有一處小池塘,周圍星星兩兩散落着一些白色的無名小花,池水清澈見底,可以清晰看到魚兒在遊來遊去。江美蘭不停的向池裏丢着魚食,玩得十分開心。
“雁子,你看看,魚兒都在吃了,好可愛哦。”
“美蘭,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祝凝雁知道,這是美蘭特意帶她出來散心的。
“過來。”江美蘭招招手。“别不開心了,你看魚兒,爲了吃到東西,不惜探出頭來,明明知道可能會危險,它依然向前行,你說它是爲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麽。”祝凝雁滿臉的郁悶。“剛開始是因爲公司,因爲老闆,還有看不得莫天運高高在上的樣子,腦子一熱就進來了。”
“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江美蘭遲疑了一下,說出了讓祝凝雁神經繃緊的想法。
祝凝雁無言,爬上一處小山坡,眺望的遠方,說不出的怅惘。
馨園後山小湖泊旁,架着一個遮陽棚,棚中放着桌椅飲料之類,前方幾米處是拾級而下的台階,最底部的台階闆立着一把遮陽傘,一根釣魚稈靜靜的垂立在水中,後面坐着一個人。
“天運……”賀元青現身在後山,後面随行着兩人,分别是鑽子明和房總。
對于這樣的安排,讓兩位老總感覺很沒有面子,但愛女心切的他們也隻有忍耐了。
“鑽伯伯,房伯伯,你們請坐。”莫天運起身相迎,并說明原委讓他們下蹋到這裏的原因,實在是各位名聲太大了,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绯聞。
“天運,你到底在搞什麽鬼。”鑽子明擔心還是女兒,元青回來,并沒有向他說明有關映菡的細節,想一想,好不到哪裏去。“我鑽子明在商界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我的女兒嫁給你,還委屈你了,你卻還要搞出如此多花樣來,你存心跟我過不去。”
“沒錯。”房曉晴的父親房總接上話頭。“我女兒曉晴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你憑空把她清退,讓她到現在都不肯回家,說明已經嚴重傷了她的自尊心。”
莫天運靜靜的聽他們說完,濃眉一挑,說:“兩位千金都是人中鳳凰,我恨不得都娶了,可是國情不容許呀。”莫天運頓了頓。“映菡一直對我癡心不改,我真的是很感動,感動歸感動,但不能拿兩人的終身幸福當兒戲,鑽叔,房叔,你們教教我該怎麽做,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嗎?”
這番話聽得鑽子明和房總臉白一陣黑一陣的,這小子說話賊溜,還把難題甩給他們,奸。
莫寒珊趕來馨園,剛好看到人都散場,她站在樓上,看着弟弟将他們送走。
“姐,你來了。”莫天運上來了。
“他們怎麽說。”
“有什麽好說的。”莫天運往沙發上一趟。“又不是我把刀擱在她們脖子上的。”
“可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怕得罪他們。”
“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怕曝光,我有什麽好怕的,姐,你做事就是有點縮頭縮尾的。”
“我那是顧全大局,你遇刺的事情不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麽回事。”
田康平極其不開心,他要去找莫天運說清楚,田曉不讓,讓他忍耐再忍耐。
“爲什麽,爲什麽要讓我忍耐,媽,你不是希望跟爸在一塊嗎?這是很好的機會,我們離開這個家,重新開始新生活,我會努力工作,會好好教順你們。”
啪,一記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取驟然響起,田曉的手揚在半空,一滴淚水從眼眶裏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