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燕子,向經國看着不斷發出笑聲的祝凝雁,以爲她勞累過度精神産生幻覺了,不停拍她的臉。
祝凝雁痛醒了,一看是老闆,不禁道:“老闆,你打我幹嘛。”
“雁子,你沒事吧。”向經國摸摸她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呀。”
“你才發燒了。”祝凝雁覺得莫名其妙,按着頭坐起來,這才想起昨天晚上不是在院子裏嗎,她是夢遊了嗎?
向經國告訴她,昨天找不到她,他去後院剛好看到小馬抱她回房間。
“什麽……”祝凝雁的耳根子一下燒起來。結結巴巴的說:“你說是他抱我回來的。”
“雁子,你跟小馬什麽情況,你們在談變愛嗎?”向經國好奇心大起。“我早就看你們不對勁,快從頭招來,你倆什麽時候在一塊了,有沒有那個過。”
“老闆,你胡說八道什麽。”祝凝雁推了向經國一下,跳下床蹦了出去,跑出後門,來到小樹林,撫着一顆燥動的心想要平靜下來,卻意外看到林中早已有人在。
是莫天運和美蘭。
此刻的莫天運就像是一個翩翩佳公子,溫聲細語,處處透着柔情,就像一縷輕風撫平了傷愁。
面前的情景讓祝凝雁狂熱的心一下子墜入冰河。
田曉知道了兒子在公司的表現後,打了電話給他,田康平不接。田曉幹脆來到公司等兒子下班。
見到母親在公司門口等自己,田康平如見鬼急急往外走,田曉追了好長路才叫住他。
“康平,康平。”田曉累得都直不起腰來了。“你給我站住,你想累死媽嗎?”
田康平站住腳,轉過身,淡淡的說:“媽,你覺得兒子的臉丢得不不夠大呢?要是公司的人知道我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會怎麽看我,我真不明白,你拼命拼活的讓我進莫氏公司幹嘛,你想讓我們母子永生永世都被别人騎頭上嗎?”
“我就是爲了讓你擡頭挺胸做人才讓你進的公司。”田曉的一句話如晴天劈雷,重重的打在田康平的頭上,在一瞬間,他看到了母親眼裏的野心,他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等他再看時,母親又恢複了原狀,一臉和融的說:“康平,你爸叫你回家住呢?”
夜裏,老人們看完電視準備休息時,突然有兩位老人喊肚子痛,臉白如紙,當場都吐了,祝凝雁給他們喝了開水也是無濟于事。莫天運聞訊後火速趕來,詢問了一下情況,并摸了摸老人的額頭,有溫度,人呈迷蝴狀态。
“快點,去拿兩塊用冷水浸過的毛巾來。”莫天運命令着,鑽映菡和尚曼易取毛巾去了,祝凝雁進進出出的擦污物,薰得她快吐了。
響聲把一些老人也驚動了,紛紛出來看是怎麽回事,他們都說除了正常三餐外,其他都沒有吃什麽,怎麽會肚子難受呢?正說着,有幾個老人突然相繼難受,就地吐了出來。
院内醫生也沒有查出是什麽,莫天運看情形不對,讓向經國到外面請醫生去。
随後,莫天運把他們拿來的冷毛巾一一敷在老人額頭上,看上去動作相當熟練,他又讓祝凝雁他們每隔一個小時換一次,直到向經國把醫生請來爲止。
祝凝雁和江美蘭趴着身體清除了一間又一間的污物,累得腰都斷了,而且身上全是氣味。
“怎麽會這樣呢?”祝凝雁打掃好房間,和江美蘭并排走着,思索着發生的事情。
“今天廚房不是人手不夠,你派了鑽映菡和尚曼易去的。”江美蘭輕輕說了聲。
“對啊。”祝凝雁這才想起有這麽一回事。房曉晴剛走,難道她們又不安份起來。
莫天運也從院長處得知了這個消息,知道廚房工作人員請假,人手不夠。
莫家大宅。
一張大圓桌上圍坐着莫德業,莫夫人,莫寒珊,田康平,田曉。看似一家人,讓田康平看來特别别扭,他知道,莫天運在的話,他和母親根本沒有資格坐上去。
“康平,多吃點,這是爸特别爲你買的。”莫寒珊熱情的爲田康平夾着菜。
“康平。”田曉推推兒子。
“康平,怎麽了,不合胃口嗎?”莫德業滿臉堆笑。“你肯來,爸真的很高興,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們真是一家人。”田康平擡起頭。“你真的能給媽一個名份嗎?”
“康平,你說什麽呢?”莫寒珊有些微愠。“你要知道,爸讓你住進來,就等于認了你這個兒子,你知道,爲了讓你進來,他會傷害到另一個兒子,你也别說你不稀罕,我知道你有志氣,也有才華,也幹出一番事業來。但是有一個事實是,不管你到那裏,你的血液都流着莫家的血,如果你認爲莫家對不起你和媽,你可以走,帶着你媽一起走。”
“寒珊。”
“爸……你也别勸了,你的良苦用心他不懂,你何必強求呢?他想飛你就讓他飛吧。這麽多年,我也想通了,如果你認爲對不起他們母子,你跟他們母子一起走吧。雖然我會傷心,雖然媽媽見不到你會叫,但爲一切都會好的,再艱難的時刻我們都挺過去了,還有什麽我們不能面對的。”莫寒珊站起來走到莫夫人身邊,推起輪椅就走。
就在莫德業和田曉進退兩難時,田康平離開座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向經國去外面請醫生時,在山路上碰到紀永言。聽說院裏發生了事情,紀永言不由分說和他一起下山請醫生。
很快,在他們的努力下,請了醫生回來。醫生替老人診斷後,斷定吃了有毒的食物。
大家都震驚不已,莫天運陰陰的走了出去,很快帶回一隻貓來,并把剩下的飯菜扔在貓面前,貓吃了幾口,甩甩尾巴就在想離開的時候,貓頭往後一仰,倒在地上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