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完全被眼前的美麗震憾住了,聖潔的身體,完美的容顔,就像一件無暇的玉娃娃般,怎麽忍心去破壞。
他半跪着,靜靜的欣賞了幾分鍾,直到美蘭皺了下眉頭,才意識到自己偏離的狀況。
很小心,很小心,動作有些笨拙,細細密密的吻從她的額頭,眉毛,眼睛,嘴唇,脖子,身體,極輕極輕的。他的太小心引起美蘭的不滿,她翻身将他壓在身下,并大膽的直攻主題,與他緊密結合,進入的刹那,雙方都因爲不适發出不同大小的呻吟聲。随後,在不适消除,在她的熱情帶領下,引導着他沖刺着一次次高峰。
很顯然,夜店女郎也有爆發力,當她的手滑入身下時,他蓦的一涼,推開了攀在他身上的女人,火速穿好衣服,并抛出幾張錢扔給她後揚長而去。
有時,想忘記成了一件非常難熬的事情。
清晨,日光照進洞中,冒着青煙的柴火漸漸熄滅,祝凝雁醒了過來,發現身上蓋着莫天運的外衣,而莫天運已沒了人影,她怕有什麽意外,站起來就往外跑。
洞外,僅着一件襯衣的莫天運站在寒風中,背影凝重,似乎在沉思什麽,聽到身後雜亂的腳步聲,他微側着身體回頭,交待了一件事情,讓祝凝雁不要把山中遇刺的事情說出去。
“爲什麽。”
“沒有那麽多爲什麽,你隻管做就行了。”莫天運變得很冷漠。
照顧了他一個晚上,還落不得一句謝謝,祝凝雁心裏挺不是滋味,所幸的是他沒事了。
“我們回去吧。”莫天運提出離開,并将手抻了過來,祝凝雁一愣,随即道:“你傷還沒好,還是我扶你吧。”
“這點傷死不了人的,再不回去,恐怕會鬧出更大的動靜來。”莫天運一早起來就堪察了地形,隻要沿着溪水走,很快可以回到敬老院。手被握住的瞬間,一股獨有的溫度從他手掌心傳來,讓祝凝雁頓生暖意,這比聽到謝謝兩字更加有力。
兩人相扶着走了一段難走的山路,忽聽到一陣亦遠亦近的叫喊聲,祝凝雁聽出有表哥的聲音,不禁喜出望外,扯開喉嚨叫了起來。
紀永言和向經國一早出發,再次尋來,如果還找不到,打算報警求救了。
“紀呆子,聽到什麽聲音沒有。”
“哪有什麽聲音,是風聲吧。”紀永言仔細聽了聽,沒有聽到什麽。“你走路小心一點,不要沒找到他們,我還要來救你。”
“真的有聲音,你耳朵是不是聾了。”向經國跑了開去,在溪水邊找到一條手帕,他認得是雁子。于是他向紀永言猛的招招手,紀永言走了過來,看了手帕大吃一驚,又看到周圍的雜草有被踩踢的痕迹,再望望潺潺的溪水,不禁充滿疑惑,要知道這條溪流途經很多陡坡懸崖,很深很長,流水量也很密,人若掉進去,不死也得半殘,何況又度一個漫長的夜晚。
向經國又在溪邊的破房子内找到一灘未幹的血迹,紀永言仔細觀察後,又在溪邊雜草附近也找到一處,他斷定沿着溪水往下去找。
往下走了一段,便有聲音傳來,紀永言也馬上回應。
江美蘭稍微好一些,就到後院幫忙做事,千金三人組也樂得清閑,當看到廚房裏的人匆匆跑出去時,才知道小馬和祝凝雁回來了。
“快走,我們去看看。”鑽映菡叫道。
聽到這個消息,正在洗菜的江美蘭,手停留在半空好一會兒,才繼續做事。
紀永言攔住了這些要關心小馬的女人們,告訴他們,小馬很累,要休息,不想任何打擾。
“教官呢?”鑽映菡問起祝凝雁。
祝凝雁洗澡時,發現手臂上,大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想必是溪石磕起來,昨天晚上爲了照顧莫天運,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想起這事,依然很後怕。到底是什麽人對莫天運下毒手,莫不是這次征婚活動引起來,可是誰又知道莫天運會在這裏呢?
洗着洗着,水卻沒有了,祝凝雁急了,腳下一滑,腦袋重重磕在浴室門上,疼得發出大叫聲。
浴室外面,關掉水閘的房曉晴和尚曼易幸災樂禍的與鑽映菡會合,聽到叫聲,并捂着嘴偷笑。
江美蘭出現在浴室門口,面色呆闆的望了一眼千金三人組,便進了裏面,鑽映菡氣得想掐死發她。
睡到半夜,祝凝雁起來,發現莫天運房間的燈還亮着,便猜想他在辦公了。
房間辦公桌電腦屏幕上,郵件聲不絕,都是元青發來的郵件,莫天運一一看過後,便回了信息。
當賀元青知道他遇刺的事情擔心不已,認爲他不能再呆在敬老院了,再者外面總是問起莫總什麽時候出差回來。
莫天運表示很快就會回去,讓賀元青留心一點田曉母子。
關上電腦,莫天運想喝水,發現沒有熱水,拿了熱水瓶去廚房,卻見到祝凝雁坐在院中。
“看星星。”莫天運走過來挨着她坐下。頭一仰,說:“沒星星呀。”
“睡不着,出來坐坐,你的傷沒事了吧。”
“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呢?看你身上也有傷。”莫天運默默注視着她,突然說了聲謝謝。
祝凝雁感到很詫異不已,黑暗中,看不知道他的表情,但心很明亮,如果天上有星星就好了。
此刻,有一雙眼睛注視院中的兩人,目光有着夾雜着複雜的情感,恨意,冷意,怒意,一點點的妒意。
房曉晴半夜起來上衛生間,發現隔壁床的江美蘭不見了,逐搖醒鑽映菡和尚曼易。
鑽映菡才不管江美蘭是死是活,但房曉晴不這麽認爲,自始自終,她都覺得江美蘭隐得很深,不像表面上如此柔弱。
尚曼易覺得曉晴想太多了,若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幹嘛要裝,幹嘛要被她們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