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看一看,讓莫天運暫時忘記在家的紛擾,他也不想去記起,十分享受眼下的甯靜。
細碎的腳步聲引回他的思緒,轉頭一看,是江美蘭,臉上挂着晶瑩般的淚珠,見到他,忙把臉轉過去。
“美蘭,是你,怎麽了。”
“沒事,被風吹的。”江美蘭轉過臉來,對着山巒深呼一口氣。“這裏看下去,好美哦。”
莫天運感到一定有事,她們剛來,學習都來不及,那有時間出來。于是他眼睛一轉。說:“聽說你跟祝凝雁是大學同學。”
“是的。”江美蘭點點頭。“我是大學最後一年轉到雁子的班級上去的,雁子成績非常優秀,我那時剛進來,别人都欺侮,都是她替我解圍着,爲此她不少挨打。”
“哦……”莫天運若有若思的順着話題往下問。“這麽說來,這一次她也給你極大的幫助了。”
說到幫助,江美蘭眼一紅,難過的淚再次滑落,有些哽咽的說:“不一樣了,小馬哥,雁子現在看不起我,她說我下賤,讓我退出這次征婚。”
江美蘭傷心難受的模樣,莫天運斷定她沒有說假話,想起早上祝凝雁看自己的嫌棄表情,江美蘭好歹是她的大學同學,如此口不擇言,不像是她的作風。
廚房前面的院子裏,秀女們一字排開坐着,在她們的前面是一盆清水,旁邊放着青菜和米,檢驗的同時也爲晚餐開始作準備。
“江美蘭呢?”紀永言發現少了個人。
“不用找她了,她要退出了。”
“什麽,我怎麽不知道。”向經國眼睛瞪得大大的。“這不可能,雁子,你開什麽玩笑。”
“老闆,沒開玩笑,之前她進來的時候,你不是也沒跟我說。”
“不是,雁子,你……”
“老向。”紀永言暗暗拉了一下向經國的衣服,暗暗朝前面一指,向經國順着他的目光一指,赫然發現小馬和江美蘭并排走了過來,江美蘭看了祝凝雁一眼,直接在空位置上坐下了。
祝凝雁臉色大變,欲往前去,卻被莫天運攔住了,并拉出了外面。
外院,冷靜下來的祝凝雁問莫天運。“好吧,莫總,我知道,你們男人,特别是你這種擁有高财質的男人,視女人如衣服,來幾個情人呀,或者暖床的,小說中太多這樣的描寫了。這些先不管,可關健你找的是妻子,不是情人。”
“你到底想說什麽。”莫天運聽得越來越糊塗了。“這跟要江美蘭退出有什麽關系。”
“你對江美蘭有好感嗎?你隻要說是與不是。”
莫天運愣了一下,像是捕捉到什麽,說了一句。“算是吧。”
“好吧,那就對了,既然你已喜歡她,又何必讓她在這裏受苦呢?”祝凝雁攤攤手。“你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呢?繼續幫你收拾爛攤子,讓這些女人受不了苦自動乖乖回家。”
“你……恐龍魚。”莫天運看着祝凝雁的反應,嘴一動,說:“敢替我莫天運作主,也隻有你了,祝凝雁,做好你自己的本份,本少爺要想幹嘛就幹嘛,要你怎麽做就怎麽做。”
“那你承認了。”
“承認什麽,需要承認什麽,恐龍魚,你很好笑,我莫天運想要什麽女人招招手即來,想要睡多少女人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莫天運将頭湊了過去。“我看你這麽激動的表現,難不成你對我其他心思。”
莫總,受教了,祝凝雁微微一颌首。我還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
望着祝凝雁安靜離去的背影,莫天運眼中的深意更濃了。
洗幹淨的菜整整齊齊擺着案闆上。随後,一把明晃晃的刀發放在衆秀女手上。
随即,刀起刀落,連綿起伏。
對于江美蘭,做飯隻是小事一碟,在衆女還在怨聲載道中,她已經拿了切好的菜,放到鍋裏去炒了。
“映菡。”尚曼易十分費勁的切着菜,挨近鑽映菡悄聲說:“這一招好像不管用,江美蘭還是留下了。”
“至少留下了陰影。”鑽映菡已嗅到他們的關系不對。“快做事吧,别讓祝凝雁又抓住什麽把柄。”
哎喲,有人切到了手,扔了菜刀尖叫起來。鑽映菡趁機起哄,故意把菜葉撒了一地,莫天運進來時,一屋子的滿天飛舞,眼尖的他發現江美蘭如風葉的落葉如其他人的推掇下向後倒着,後面就是竈台,後果不堪設想。
說時快,那時快,祝凝雁擡起頭,看到莫天運如天神般從她頭頂上飄過去,轉頭時,他已穩穩接住了美蘭,眼裏的焦急和擔心一覽無遺。
衆女被莫天運叫到閱讀室訓話。
“你們以爲嫁入豪門,就能過直穿金戴銀,一群丫頭老媽子侍候的生活嗎?錯。”莫天運一掃衆女。“要找這樣的女人,莫總還需征婚嗎?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會如實會報給莫總。”
廚房内,祝凝雁默然收拾着殘局。紀永言進來幫着一起收拾,看表妹一天臉色不是很好,以爲是在生秀女們的氣。
“雁子,這些千金小姐是難弄了一點,你就忍忍,想必小馬訓過她們後,她們都會收斂一點。”
“表哥,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下半身考慮的動物。”
“雁子,你是想說男人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嗎?要說男女生活嗎?這也屬正常,天下間,那有坐懷不亂的男人。”紀永言想了一下說。“在沒有正式結婚前,有幾段情事那都是正常的。”
“哎,正常,是啊,是我想太多了,你情我願的發生關系又不犯法,正常。”
聽着表妹說的話,讓紀永言覺得表妹很不正常,突然的問她男人的事情,莫不是被别人欺侮了,難道是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