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本次征婚活動的策劃者,向經國分别向大家介紹了各位管理員,并重點講了第一站培訓的内容。
南山敬老院是莫氏集團投資建造,投入使用已經有五年,住在這裏的老人皆是孤寡老人或是無家可歸,還有一部分是社會流浪者。他們當中,大部分的生活尚能自理,有一些就需要護理工每天照顧。
尊老是中國的傳統美德,也是莫氏家族一直所提倡的,更是作爲一個合格妻子的首要條件。
“不會是讓我們照顧這些老人吧。”鑽映菡脫口而出。
祝凝雁笑笑,開口道:“大家好,我是心連心交友中心的祝凝雁,同時也是此次征婚培訓的教官,在往後的半個月内,我們将一起生活,而你們每天要做的是,早上六點起床,打掃衛生,做飯,照顧行動不便的老人起床,七點,準時請老人們下樓吃飯,等他們吃好,收拾碗筷清洗完畢,接下來爲午餐作準備,以此類堆,直到老人們休息後你們才可以回去休息。”
什麽,場中沸騰了,她們都是玉指尖尖不沾水的小姐們,來做這種事,這是虐待。
“各位姑娘們,都靜一靜,靜一靜。”紀永言舉起手。“現實就是殘酷,這裏不是你們比容貌,比學曆,比家世的地方,從心出發。”紀永言捂着心。“問問自己幹什麽來了,值得嗎?門在對面,想退出的随時可以走。”
大家都猶豫起來,祝凝雁瞄到江美蘭一直安安靜靜。
莫家少奶奶的位置,莫天賜的财富,實在太誘惑了,經過内心的掙紮後,這些姑娘全都留下了。
祝凝雁沒收他的手機等相關能聯系外界的物品,表示代爲保管,等他們培訓完成會馬上還給她們。
随後,向經國和紀永言帶她們去住的地方。
目送着他們的身影,再看看一旁站着的莫天運,讓祝凝雁覺得,這些個姑娘都是他魔爪下的獵物。
“這些姑娘還不滿意嗎?”
“你花了不少心思吧。”莫天運點點頭。“看着還不錯,特别是最後那姑娘,真水靈。”
祝凝雁喀噔一下,知道他說的是美蘭。
見到簡陋的大通輔時,美女們又是一陣燥動,每個輔下面均放着一隻臉盆,二套換洗衣服,也就是說,在這期間,她們不能穿美麗的衣服,不能化精緻的妝,還要做着難以想像的事情。
“換上衣服快點出來。”祝凝雁反背着雙手,一臉嚴肅的出現在她們面前。
啊喲,在外面的向經國同情大發,心說,這些都是嬌滴滴的美女,這也太殘忍了吧。
下午四點,莫寒珊從馨園接了母親回到莫宅,看到外面停着一輛電瓶車,問了傭人後,才知道是田康平來了,她扶了母親來到客廳休息,母親見到父親很高興。
“爸,康平來了嗎?怎麽不過來見你。”
“康平,從來不願跟我這個父親說話,和他媽在廚房呢?他今天第一天上班情況怎麽樣。”
“第一天上班難免有些磕磕碰碰的,沒事,過一陣子就适應了。”
莫德業點點頭,說:“隻要你們姐弟倆都順順利利的,我就是現在死了也高興。”
“爸,說什麽晦氣話呢?都會好的,都會好的,你也不用太擔心天運,他現在很用心的在找媳婦,他說呀,一定要找一個孝敬公婆,溫柔體貼,善良可愛的好女孩子呢?他說,身世背景強,長得美不美都是其次,這不,你說他這次任性,卻任性得還是有些格調的,你肯定沒有想到,他把這些精挑細選的女孩子,都弄到哪裏去了。”
“哪裏呀。”
“南山敬老院。”
“這孩子……”莫德業一時愣住,随即眼中淚霧湧起。“難得啊,難得他的一番良苦用心啊。”
“所以,爸,你就不要擔心他們啦。我去叫康平留下來吃晚飯。”莫寒珊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後院的廚房菜香四溢,莫寒珊興緻勃勃剛要踏門而入,卻聽到田康平和母親争執起來。
從他們的談話中,莫寒珊知道田康平之所以生氣,是懷疑自己的母親做了一件對不起他的事情,以至于讓女友離開他。
田曉一臉淚水的否認。
“媽,美蘭的離開,真的跟你沒有半點關系。”田康平逼問着母親。
田曉不知所措,很難過的搖搖頭。
從母親這裏問不出什麽話,田康平沉默幾秒,随後轉身狂奔出去,莫寒珊想攔也攔不住。
“田姨,這是怎麽了。”
看到莫寒珊,田曉有一點錯锷,但馬上擦了擦淚,說:“康平有一個相處不錯的女朋友,不知什麽原因分開了,康平認爲我說了什麽話導緻的,來責問我。寒珊讓你見笑了。”田曉轉身去端菜。“你們餓了吧,我馬上把菜端出去吃飯了,知道夫人回來,我還特意做了幾道她喜歡的菜。”
“田姨,辛苦你了,明天見到康平,我去跟他談談。”
“不用,不用,這孩子就是這樣,寒珊,廚房裏都是油煙,你出去,你快出去。”
莫寒珊依言走了出去。
敬老院後院很一塊很大的休息場地,是平常供老們晨練或日常休閑的地方,現成了培訓的集合地點。
七位候選人穿上了敬老院内統一發的灰色圓領棉布套裝,發型是統一的馬尾。
今天,院長會帶領他們熟悉院内的情況。
這樣的情景讓祝凝雁仿佛身臨大學的軍訓第一天,學員們一字排開,由教官點名報到,再參觀各個地方。
尚曼易,房曉晴,鑽映菡,江美蘭,紀永言已經叫到最後一個了,祝凝雁才回過神來。
作爲專員,莫天運仔細的觀察着每一個人,卸下華麗外表的她們是那麽真實,而她們中的一個會是真命天女呢?
爲什麽他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呢?
莫宅,勞累一天的田曉解下圍裙,洗了把臉,回到房間。莫德業已經睡去,她坐在梳妝台上,拿起梳子梳理頭發。
卟,床櫃上的燈忽閃忽亮,再看鏡中的田曉,變成了猙獰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