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貝蒂搖搖頭,“隻要你沒事就好了,如果我知道你會去的話,我一定會吩咐他們不會傷害你的,你應該事先和我說一聲的。”
她并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很擔心黎暮,要是當初黎暮反應慢一點的話,可能就不是受傷這麽簡單了,很有可能會直接丢了性命。
“和你說了豈不是沒什麽意思了?”黎暮淡淡地說,“我難道還需要依靠一個女人?貝蒂,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漫不經心的語調裏卻是有着一絲不悅。
“我不是這個意思。”貝蒂急了,她當然知道黎暮的厲害,可是無論多麽厲害,黎暮總歸還是個人,隻要是個人就有可能會受傷會死,基地的危險他是很清楚的,所以才會那麽說。
黎暮勾起嘴角笑了笑,“沒事沒事,你明天帶我去你的基地看看,我現在對你的基地很好奇,想不到你這麽厲害,打造了這麽一個厲害的地方,厲害!”這句話黎暮是由衷地說,見識過基地的大部分構造之後,黎暮覺得貝蒂的确是厲害,不隻是将基地建造得很好,管理得也很好。
被黎暮這麽誇獎,貝蒂自然是害羞的,臉上升騰起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嬌羞,仿佛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
“明天帶我去,可以嗎?”黎暮征求貝蒂的意見。
“可以。”貝蒂點點頭,她現在很開心,心情好的時候自然是什麽都可以,而且隻是帶黎暮去參觀一下基地,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一些隐秘的東西她還是會有分寸的,不會讓黎暮發現。
畢竟現在黎暮還沒有真正屬于她,心中對他還是存在着芥蒂的。
她回去後和愛德華說了這件事,愛德華頓時提出反對意見,“不可以,不可以帶他去基地,他是個很危險的人。”
“沒關系的,隻是參觀參觀,你做好一些保護措施就好了,我想他不會随意動手的。”貝蒂覺得黎暮沒有那麽沖動,肯定不會在基地裏面動手,在基地裏面動手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黎暮要參觀基地肯定是爲了下次對付基地做準備,你不能相信他!”愛德華極了,覺得貝蒂已經被黎暮給蒙蔽了,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們隻是給他一些基本的東西,不會有事的,你将那些隐秘的東西藏好就好了。”貝蒂有些生氣,不想愛德華質疑她的決定。
愛德華卻是沒有妥協,“貝蒂,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黎暮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他根本不可能真心待你,如果他真的要和你在一起,爲什麽還和艾簡住在一起?”
這句話令貝蒂的臉色瞬間變了,她的臉色沉下來,不知道是因爲什麽在生氣,胸腔劇烈地起伏,很生氣很生氣,她沖着愛德華怒吼一聲,“愛德華,你閉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做什麽決定我自己負責,你要是看不慣我的決定,你大可以離開!”
她的話令愛德華僵住,他怔怔地看着她,沒有想到她會因爲黎暮而驅趕他,他陪在她的身邊這麽多年,她竟然就爲了黎暮要趕走他?一直習慣冷冰的面容仿佛在這一瞬間出現了裂縫,他的眼中閃過很多情緒,複雜卻又簡單。
貝蒂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可是已經說了,沒有辦法挽回了,她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緩和此時的氣氛。
良久之後愛德華開口了,“是我逾越了,我先走了。”聲音低沉喑啞,不難聽出其中的悲涼。
貝蒂看着愛德華的背影,想開口叫住他,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有些沮喪地在椅子上坐下,貝蒂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其實她知道愛德華說的是對的,黎暮根本不喜歡她,要是喜歡她的話怎麽會這樣呢?是她自己在自欺欺人罷了,可是她想自欺欺人,這樣會好受很多,當愛德華說出真/相的時候她本能的要抗拒,所以她很生氣,生氣自己的自欺欺人。
黎暮,這個人,她喜歡了這麽多年,哪裏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十幾年的時間,不可能忘記的,嘴角翹起,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想和他待在一起,待在一起的時候,她會覺得自己那十幾年的時間不是白費的,是真實存在的,要不然她會覺得自己的那十幾年隻是一個虛幻的詞根本不存在。
沒有人可以懂得她的感受。
她想得到他,哪怕一次也好,一次也好。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如同海底的水草一般瘋狂地滋長着,怎麽都消滅不掉。
得到他,一次也行!
隻要得到過他,她就可以心滿意足了,就算以後得不到他也沒有關系,至少他的身上會有她的印記,至少他的記憶裏也會有她,他們就不是兩個完全沒有關系的人了。
明天,明天就是機會,将黎暮帶到基地,那就是她的地盤,她可以很輕松就控制住黎暮,她想要在黎暮清醒的時候得到她,否則無法令黎暮記住,她要看着他拒絕卻又不能不接受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既然不喜歡她,那麽就恨她,恨似乎要比愛來得更長久。
“媽咪。”Eric的聲音吓了貝蒂一跳,有一種秘密被窺視的錯覺,明明Eric隻是一個孩子,但那雙眼睛就仿佛要将她看透,她不自覺就慌亂了起來,“Eric,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Eric平靜地回答。
“嗯。”貝蒂點點頭,穩了穩情緒後對Eric開口,“Eric,我給你生個妹妹好不好?”
要是她和黎暮做過一次然後懷孕的話,那麽她這輩子就真的沒有遺憾了。
“無所謂。”Eric回答,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沒有排斥也沒有欣喜。
看到Eric這樣的神情,貝蒂有些失望,不過也沒說什麽,“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了,你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