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别人也都沒有去叫他們,就讓他們睡着,今天雖然是有事情發生,但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不需要叫醒他們,他們需要的是後續發展,差不多的時間他們也就該醒了。
顧蘿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很累,就跟和人打了一架一樣,而且還是勢均力敵的敵人,兩個人都是發了狠的,所以誰都沒有讨到便宜。
不過黎夜的體力還是要比顧蘿好上很多的,自然沒有很累,隻不過是顧蘿沒起來,他就賴床了。
顧蘿雖然是睜開眼睛了,但還是迷迷糊糊的,她翻了個身在黎夜的懷裏蹭了蹭就又繼續睡了,閉着眼睛好一會才想起現在好像不能賴床,根本沒什麽時間賴床,立即就睜開眼睛,好似被吓了一跳的樣子。
“怎麽了?”黎夜被她的樣子驚到。
“我們快起來吧,現在不是賴床的時候,等事情解決有的是時間給我們賴床。”顧蘿将黎夜拉起來,黎夜沒意見,他擡眼看到顧蘿脖子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吻合,笑開,不禁伸手輕輕撫過她脖子處,顧蘿忍不住縮了一下,“好疼。”
“脖子上,很多吻痕。”黎夜笑着說。
顧蘿立即從床上蹦下來跑到梳妝鏡前,果然,不隻是脖子上,還有鎖骨上,靠,這家夥一晚上竟然種這麽多的草莓,是打算豐收了賣錢嗎?
她回頭去瞪黎夜,這樣子怎麽出去見人,大家都會看到的,影響多不好。
“今天氣溫不高,一會家裏不要開暖氣便好。”黎夜淡淡地回答,完全無視了顧蘿的怒氣。
顧蘿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領悟黎夜的話。
這意思是現在天氣這麽冷,穿一件高領毛衣可就是什麽都看不到了,這家夥是早就打算好了嗎?能不能不要這麽老謀深算,明明就是一個小年輕,真的是!
狠狠瞪了黎夜一眼,顧蘿打算去洗漱換衣服。
黎夜卻是變成十分委屈的神情,“你自己說的毫無顧忌,現在又賴我。”語氣也是非常的無辜和委屈,覺得顧蘿太不講道理了。
已經走開的顧蘿腳步一頓,頓時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回過頭看黎夜,黎夜的表情依舊,委屈的很,此時的他穿着簡單的睡衣,雖然還是黑色的,但是領口大大的,露出了白皙結實的胸膛,黑發有些亂,但看上去十分的柔軟,随意地搭在額頭上,眉頭微微皺着,嘴巴扁着,那樣子令顧蘿頓時什麽都不說了。
這個看臉的世界啊,人長得好看,連委屈起來的樣子都是這麽好看,她哪裏還能說什麽。
“好了好了,不說你了行不行?”顧蘿柔聲哄着,好像在哄兒子一樣。
“瞪也不行。”黎夜得寸進尺。
顧蘿的額角抽了抽,最終還是點點頭,“嗯,也不瞪了,我先去洗漱了。”
“好的。”黎夜開懷地笑了起來,跟得了躺的孩子,讓顧蘿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們洗漱好了之後出去吃了點東西就圍在一起開始看今天發生的事情。
沃太集團的大廈前圍了不少人,這些人有的是看熱鬧的,有的是來讨說法的,讨說法則是之前進入過沃太集團試藥人的家屬,現在有些人已經出現了不好的狀況。
其中一部分還能正常走路,但是有一部分已經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情況十分嚴重,他們自然是要來沃太集團詢問個究竟的。
出現不良反應的時候,他們先是去了醫院,醫院的檢查顯示各項生理機能都有問題,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而有一些則是完全查不出來哪裏有問題。
然而,他們過來詢問的時候以爲會得到回應的,結果大廈的門口都關上了,沒有人出來解答這個問題,導緻大廈的門前彙聚了越來越多的人。
“他們是打算幹什麽?就這麽不管了?”顧蘿忍不住問。
“本來就沒有管的意思,這些人已經被放棄了,他們已經找好了足夠多的試驗人員。”葉澤回答顧蘿的問題。
顧蘿隻覺得一股怒氣沖上來,雙手握拳,覺得這些人實在是過分,竟然将人命當做兒戲。
“那現在打算怎麽辦?難道就任由他們這樣嗎?他們會不會死?”顧蘿實在是無法忍心看着俺麽多無辜的人死去。
黎夜一直沒有說話,顧蘿注意到黎夜的臉色很平靜,好似沒有被這些給幹擾到。
“夜,怎麽了?你怎麽看這件事?”顧蘿覺得黎夜的平靜有些奇怪,對于這樣的事情他也是生氣的吧,不過怎麽什麽表現都沒有呢?
“他們一時半會死不了。”黎夜的語氣偏冷,“嚴重的那些本來也就活不長。”
顧蘿越發覺得黎夜奇怪了,他好像是在生氣,但不是氣沃太集團,而是在氣那些人。
“夜……”她不安地輕扯黎夜的衣袖。
“他們這是咎由自取,天下哪裏有那麽神奇的藥,那些絕症的命人活馬當作死馬醫很正常,但是那些健康的人卻是沒有道理。”黎夜的臉色很冷。
一旁的夏殇開口,“的确是,他們盲目地去相信這些,貪圖一時的益處,如此好的藥怎麽會沒有副作用,而且若是真的這麽好,不可能如此便宜,而且不是用在醫院,而是以這樣的方式進行出售。”
至于那些得了絕症的人自然無可非議,他們本來就沒有希望了,會嘗試這個也是可能的,畢竟就算出現副作用也不可能更糟糕了。
顧蘿這個時候終于反應過來,原來黎夜是在生氣這件事。
“别生氣了,所以這個世上有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顧蘿對這句話是深有感觸的,曾經的她也是被人可憐的吧,而她的确是有可恨之處,所以她怨不得誰,是自己眼瞎,是自己蠢。
“哎,雖然是這麽說,但我們還是得救,不能看着他們就這麽死去,希望他們以後不要這樣了,否則總是會吃虧的。”葉澤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