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這樣拖下去會出事的,真的會出事的,她不想黎夜出事。
隻是,她說過要相信黎夜的,相信黎夜可以做到,那麽就必須聽他的話,否則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看到第三道血痕出現在黎夜手腕上的時候,顧蘿卻是沒有再哭了,眼中的眼淚已經幹了,她知道這藥效很強,否則以黎夜的定力絕對不需要用放血的方式來和藥物抗争。
她對上黎夜的眼睛,黎夜的眼睛恢複了清明,她的眼睛卻是布滿了血絲,紅紅的,看得黎夜心疼,他再次扯了扯嘴角,兩個人什麽都沒有說,卻是有着别人無法體會的情意在流轉。
看到這一幕,卓思本來不錯的心情頓時就很差了。
“陸凝萱,你還在等什麽,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卓思沖着裏面的陸凝萱吼道,陸凝萱一怔,片刻後立即起身朝着黎夜沖去,無論如何已經要和黎夜發生關系。
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能的話,别的情況下就更加不可能了,這一點陸凝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黎夜擡腳就踹了過去,沒有任何的留情,雖然受了藥物的影響,雖然手腕上不斷有血流出來,但是對付一個陸凝萱還是綽綽有餘的,隻是那白皙的手腕上布滿血痕的畫面實在是觸目驚心,不隻是顧蘿不忍心看,連卓思也是覺得不忍心,黎夜身上當真是沒有一點不完美的存在,所以縱然再恨,卓思還是不忍心破壞這一份完美。
但不得不說鮮紅的血從黎夜白皙的胳膊上流下來的時候,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再搭配上他清冷的五官,組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面。
陸凝萱痛一次就可以有短暫的清醒時間不受藥物控制,之前黎夜就是發現了這一點,判斷出這藥物會受到什麽影響,疼痛可以保持清醒,那麽放血更能保持清醒,所以他義無反顧就朝着自己的手腕上割去,就目前而言,手腕是最好的位置,其他地方都不行,也不方便。
隻是卓思已經受不了這樣的周旋和拖延了,她并不知道黎夜是在拖延時間,隻是單純不喜歡黎夜的抵抗。
爲什麽就顧蘿可以?爲什麽?
顧蘿到底哪裏值得?哪裏配得上?
陸凝萱不可以她不奇怪,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誰都不可以,除了顧蘿,這才是卓思最介意的地方。
那麽今天就一定要打破這個定律,要讓一個髒的不能再髒的女人和黎夜上/床,徹徹底底打破這個定律。
“黎夜,你去脫掉陸凝萱的衣服,快一點,要不然我就折磨顧蘿。”卓思一把抓過顧蘿的手臂,刀再一次架到了顧蘿的脖子上,顧蘿蹙了蹙眉,但是臉上的神情很快就掩過。
她開口,聲音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卓思,你不就是想要看看黎夜能堅持多久嗎?你在害怕什麽?還是說你根本就對自己的藥沒信心?難道隻是放血就可以消除藥效?”一句句的質問令卓思的臉色變得很猙獰,刀口直接往前送了送。
脖子上一疼,顧蘿知道自己的脖子被割破了,不過也隻是割破了一層皮而已,能感覺到血流下來的痕迹。
黎夜的眼睛往這邊看來,卓思特意調整了角度,可以讓黎夜将顧蘿脖子上的血痕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睛眯了眯,顯然,已經動氣。
能惹怒黎夜的人不多,能惹怒黎夜的事情也不多,之前卓思的種種行爲都沒有惹怒黎夜,但是此刻,卓思這樣的行爲已經将黎夜惹怒了。
顧蘿是黎夜的逆鱗,是軟肋,是不可觸碰的存在。
卓思此時的行爲無疑就是在挑戰黎夜的底線。
盡管顧蘿是見識過黎夜生氣的模樣,可是那是對她,她沒見過黎夜對别人生氣的模樣,他無法對她下狠手,那麽對别人呢?
黎暮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遺傳黎夜,黎暮懲治别人的手段有多少是遺傳了黎夜,或者說隻是那懲治的心來自黎夜。
不過此時顧蘿的心情倒是不錯,并沒有被脖子上的血痕吓到,或者是感覺到疼痛,她覺得能陪着黎夜一起流血挺好的,陪着他一起痛也挺好的,這樣的話,就不是他一個人在流血在痛了。
黎夜收回看向顧蘿的目光,走到了陸凝萱的面前,這樣的轉變令顧蘿和卓思都緊張起來,卓思是隐隐的興奮,顧蘿是擔心。
陸凝萱看到黎夜走到她的面前,第一反應是害怕,沒錯,是害怕,之前黎夜對她做的事情她可沒忘記,那麽兇狠地踹她,可是一閃神的功夫,又被藥物控制了。
在她的注視下,黎夜伸手直接去扯陸凝萱的衣服,陸凝萱驚愕地瞪大眼睛,盡管黎夜戴着手套,可是隻是這樣的觸碰都令她全身輕顫起來,仿佛黎夜什麽都不用,她便可以獨自飛上雲端。
這種感覺是她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的,隻有黎夜,隻有黎夜這樣的男人才可以做到。
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反正再看的時候,陸凝萱身上已經沒穿衣服了,脫得光光的,這樣的情況下陸凝萱更加受不了了,特别是黎夜的血還一滴滴落在她的身上,她已經朝着黎夜撲去,無論如何都想要抱住他,這個神一樣的男人實在是太有魅力了,她實在是抵抗不住,她相信就算沒有藥物的作用,她也是扛不住的。
若是卓思知道陸凝萱的心思一定會冷笑,若是沒有藥物的作用,哪還能如此,早就吓死了,陸凝萱的膽量她還是很清楚的。
黎夜并未去看光溜溜的陸凝萱而是擡眼看向卓思,意思很清楚,那就是他已經完成了她交代的事情,将陸凝萱脫光了。
可是這不是卓思想要的,她發現黎夜的眼中竟然還是一片清明,看着這樣的身體,在藥物的作用下竟然還能保持清醒,她實在是無法相信!
“你抱住她!”卓思狠狠地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