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的離家出走和别人的離家出走肯定是不一樣的,上次她逃走,黎夜可以将她找回來,但是黎夜出走的話,她絕對是沒這個把握可以找回來的,這家夥的能力她可是一清二楚,還不知道有多少個窩,也許藏在底下都有可能,根本找不到。
“還是有點生氣。”一個擁抱明顯是不夠的,那麽多的委屈,哪裏是一個擁抱就能解決的。
顧蘿看着他的樣子,多少也能猜到他的心思,勾唇一笑,踮起腳尖就吻上去了,這個吻完全就是她在主動,細緻地勾勒着黎夜的唇線,盡管某大神的脾氣是硬邦邦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嘴唇還是極爲柔軟的,顧蘿離開黎夜的嘴唇顯得有些意猶未盡,“今晚,我陪你睡,不和顧小黎睡覺了。”
“顧小黎哭了怎麽辦?”黎夜現在哪裏還生氣,顧蘿就是他的軟肋,隻要顧蘿哄他,他就什麽氣都沒有了,但是要是顧蘿不哄他的話,那生起氣來就真的是要沒完沒了了。
“不管,他要哭就哭吧,小孩子嘛,哭是難免的,是不是?”顧蘿嘴上是這麽說,但心裏想着要是顧小黎真的哭了怎麽辦?
對于顧蘿的回答,黎夜很滿意,當即在顧蘿的嘴唇上重重吻了一下,“老婆還是喜歡我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顧蘿覺得黎夜特别的孩子氣。
這個晚上,顧蘿和黎夜躺在床上,他們什麽都沒有做,隻是抱着睡,顧蘿現在還不能啪啪啪,需要再過一段時間,黎夜暫時也沒什麽需求,估計是忍太多已經習慣了,所以就沒有提出來。
他們沒怎麽聊天,就這麽相擁而眠,晚上的時候,照顧顧小黎的月嫂沒有過來找顧蘿,顧小黎是什麽情況,他們不知道,反正是一覺睡到了天亮,這對顧蘿和黎夜來說,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前段時間晚上基本上是要醒過來好幾次的,要喂奶要給孩子換尿布什麽的,像這樣一覺睡到天亮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顧蘿趴在黎夜的身上,長發蹭在黎夜的臉上,癢癢的,黎夜伸手輕輕梳理着顧蘿的長發,雖然顧蘿是在月子裏,但是還是有洗澡洗頭的,隻不過比以前要注意很多。
現在她身上的味道不是黎夜習慣和熟悉的味道,不過黎夜還是可以接受的,因爲現在的顧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你現在在想誰。”黎夜看着顧蘿問道。
“想你。”顧蘿回答得很快,右手撐在下巴上,眼中藏着笑意。
“沒有騙人?”他伸手捏住顧蘿的鼻子聲音也染上了笑意。
這樣的清晨,真的許久不曾感受過了,從黎夜臉上的笑容就能夠看出來了。
“沒有騙人,我在想你,想你這個小氣鬼,想你這個醋壇子,想你這個美男子,哈哈,啊,你别撓我啊,我很怕癢的。”顧蘿已經滿床滾了,這是黎夜第一次撓她,她很怕癢,還好床夠大,要不然她肯定得滾下去,“哈哈,不要了,好癢,我錯了,我錯了,你不是小氣鬼,也不是醋壇子,你是我的大寶貝。”
顧蘿突然站起來朝着黎夜撲下去,将黎夜撲倒下去,然後一口咬住他的嘴唇,“黎夜寶貝,你要乖一點,别鬧。”
“我比顧小黎乖。”
“……嗯。”顧蘿黑線,但爲了照顧某隻大神的情緒,她還是很違心地點了點頭。
黎夜怎麽不知道她的心思,但也沒計較,現在他心情好,起身在顧蘿的額頭親了一下,他就起來了,“我今天得出門。”
“好的,别被記者圍堵了,就算被圍堵,也不可以再說我壞話。”
顧蘿指着黎夜警告道。
“嗯。”黎夜點點頭。
黎夜洗漱完畢吃了早飯就出去了,顧蘿就在家裏帶孩子,因爲有點無聊,她就準備找點時間出來做做,好久沒有做東西吃了,她就去廚房準備自己做菜,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純粹就是打發時間。
而顧帆就在自己的住處畫畫,他覺得黎夜說的對,他還有時間,他不能就這樣堕落下去,應該在有限的時間裏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他喜歡畫畫,是八歲以後最喜歡做的一件事了,在生命的盡頭,應該做自己喜歡的事。
當他專注地畫着畫的時候,突然動作頓住,好好的一幅畫卻因爲突然加重的一筆直接毀了,但是他什麽也顧不得了,直接将畫闆一丢就沖了出去了,直接沖到了顧蘿的家裏,“姐,姐!姐,你在哪裏?”
“啊?小帆?怎麽了?”顧蘿看到突然沖進來的顧帆愣住,她手裏還拿着一把菜刀,菜刀上正滴着血。
顧帆的臉色僵了僵,随即蹙眉道,“你在幹什麽?”
“我在殺魚,我今天在書上看到一道菜,想試着做做看,你怎麽了?突然沖進來,出什麽事了?”顧蘿覺得顧帆的行爲好奇怪,突然這麽沖進來,剛才聽他喊的聲音,顯得很着急,好像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
“沒有,我剛才睡覺了,睡覺的時候做惡夢了,所以就沖過來了。”顧蘿立即放掉手中的菜刀,胡亂的擦了擦手,走到了顧帆的面前,“什麽夢?吓成這樣。”
她注意到顧帆的臉色慘白,顯然不是普通的惡夢。
“夢到你出事了,所以我就沖過來了。”
“沒事的,我怎麽會出事呢,一會我做了魚,我們一起吃,我記得你很喜歡吃魚的。”顧蘿本來想伸手抱顧帆的,但想到自己一手的魚腥味,就隻是用肩膀靠了靠顧帆,“你去和顧小黎玩吧,他應該醒了,他很喜歡你。”
“好的。”顧帆看了一眼顧蘿,确定顧蘿沒事就離開了。
顧蘿将魚殺好之後就按照腦子裏的記憶開始煮魚,然後就去洗手,洗手的時候注意到手腕上的镯子上有血迹,趕緊拿過紙巾擦掉,肯定是剛才殺魚的時候不小心濺上去的,到時候将帝倏招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