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榭,等我生完孩子就可以用了。”我拿着衛生巾,心裏是感動的,真的還感動的,她這輩子真的沒什麽奢求了,自從遇到黎夜之後,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還能有什麽奢求呢,黎夜真的很好,很好,好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怎麽就是她遇上了呢?
“笑什麽?”黎夜看到顧蘿微笑着,那笑容是黎夜喜歡的笑容,發自内心,很柔和,仿佛能夠看到一束光。
顧蘿沒有說話,隻是走過去跨坐在黎夜的腿上,以她現在的狀況,跨坐不是很容易,但也不是太難,她摟住黎夜的脖子就吻上去了,不隻是簡單的親,而是吻,唇舌交纏,直到雙方都氣喘籲籲的時候才放開彼此。
“黎夜,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不知道有多麽愛,但就是好愛好愛。
“顧小黎好麻煩。”黎夜沒頭沒腦地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一開始顧蘿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等顧蘿感受到他身體某處的反應之後吃吃地笑了,“之前你不是還說喜歡他的嗎?怎麽現在就嫌棄了?”
黎夜沒說話,隻是輕輕摟着她,頭靠在顧蘿的肩膀上。
“咕噜,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掉,我們就這樣每天膩在一起好不好?反正我們不工作也不會沒錢花。”黎夜說出這樣的話讓顧蘿很吃驚,在她的眼裏,黎夜對于大事總是很理智很冷靜的。
可是他現在卻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她的注意點不是在最後一句話,而是在前面的話上,所有的事情?是指什麽事情?還有什麽事情?
“黎夜,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掉嗎?”她突然有些不安起來,爲什麽聽黎夜的語氣覺得不對勁呢?黎夜需要處理什麽事情?
“嗯,算起來有好幾件,我不能确定有多少件。”
他不會撒謊騙人,所以顧蘿問了他就回答了,隻是具體有多少件,他目前還不清楚。
“嗯,有事情我們就一件一件去解決,肯定能解決的,我隻要你好好活着就行了。”顧蘿的手指輕輕撫上黎夜的耳鑽,原本她是打算輕撫黎夜的耳垂,卻是摸到了耳鑽。
“它叫黑熾。”
乍然聽到黎夜說的話,顧蘿愣住,黑熾?誰叫黑熾?目光落到手指上的耳鑽,顧蘿才明白過來,黑熾?原來這顆耳鑽是有名字的,“這顆耳鑽是有來曆的嗎?”
“嗯,它擁有很強的能量源,黑代表黑洞,熾代表烈陽。”
顧蘿傻了,黑洞和烈陽?這兩樣東西都是不同尋常的東西,太陽的能量有多強大家都清楚,黑洞的吸引力又有多強,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她覺得這完全是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了。
這顆耳鑽原來不是簡單的裝飾品,而是能量源?那爲什麽會出現在黎夜的耳朵上?按照黎夜的性格是不可能會戴耳鑽這類的裝飾品,肯定是有着特殊的意義。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戴黑熾的?”
“昏睡了半年醒過來之後就有了。”黎夜如實回答。
顧蘿的一顆心沉下來,心情就這麽沉重了起來,她是不是可以聯想到黑熾和黎夜的蘇醒有關系,有了這顆耳鑽黎夜才會醒過來,這麽多年都戴着,是不是說明如果黑熾和黎夜分開的話,黎夜就會再次陷入昏睡?
當初黎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會那麽的奇怪?而一顆耳鑽竟然可以令人所有的身體功能都恢複正常,實在是太奇怪了,讓顧蘿想到了科幻片。
“如果沒有黑熾,你會,死嗎?”說出那個字的時候,顧蘿顯得很艱難,無法想象黎夜就那麽死的畫面,三年,三年的時間,那個時候,顧小黎才三歲,黎暮才九歲。
她,該怎麽辦?
“不會。”黎夜看着顧蘿,親了親她,“不會的,不要擔心,沒有了黑熾,我不會死,隻是會陷入冰眠狀态。”
“你會不會安慰人?”顧蘿哭笑不得。
剛開始聽到黎夜說不會的時候,她還在慶幸,可是緊接着就聽到說會進入冰眠狀态,就是之前見到過的那個狀态嗎?很可怕好嗎?爲什麽他可以那麽輕松說出來?
冰眠狀态的黎夜對她的喊叫對她的眼淚對她的懷抱都是沒有任何感覺任何回應的。
其實,也死了有什麽區别呢?
唯一的區别就是她還能看到他,還能摸到他,這也是挺好的。
“我說的是實話嘛,不想騙你,你要有心理準備,我的女人,要堅強的。”黎夜低聲說,額頭抵着顧蘿的額頭,“老婆。”
原本顧蘿的心情還在低谷中壓抑着,可是最後兩個字令她驚愕地擡起頭看着他,動着嘴唇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老婆。”黎夜重新輕喚了一聲。
“诶!”顧蘿輕輕應了一聲。
覺得這兩個字好像有着魔力一般,他今天怎麽突然叫她老婆了?感覺兩個人的關系又親近了一些。
“再叫一聲。”她想聽。
“老婆。”黎夜的聲音低低的,帶着磁性般的溫柔,叫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顯得特别好聽。
顧蘿埋在他的頸間笑得很開心。
其實在她的心裏,他們是男女朋友關系,還不是夫妻關系,因爲沒有結婚,而他們之間也沒有老公老婆的稱呼,可是現在黎夜的一聲老婆好像是多年的夫妻的那種感覺。
“我們去民政局。”
“啊?”顧蘿有那麽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先領證,等你生了孩子再舉行婚禮儀式,可以嗎?”黎夜在征求她的意見,擔心顧蘿會不高興。
其實對黎夜而言,有沒有那個證明并不重要,他已經認定了顧蘿,肯叫出“老婆”這個稱呼就說明這輩子顧蘿都是他的老婆,無論發生什麽事,這件事不會改變。
無論是他的心還是他的身體隻認顧蘿。
“可以啊,有什麽不可以的,在我生日的這天領證,算是最好的生日禮物嗎?”顧蘿高興得合不攏嘴。
以後結婚紀念日也就是生日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