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還是算了,“你先讓我走,讓我走好嗎?我這樣……”
她的手放在自己受傷的腿傷,裝得那叫一個像,根據莫陵的話來說,差不多就是一個禮拜後就可以正常行走了,愣是被顧蘿演得跟半身不遂似的。
而此時恰好王月仙過來,她這兩天過來住,幫着兒子收拾收拾,同時也是像撮合陸凝萱和自己兒子重新和好,結果就看到顧蘿來了,她立即走過來。
看到顧蘿坐在輪椅上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
“沒事,媽你先進屋。”季浩宇要将王月仙趕走,但是王月仙哪裏是那麽好糊弄的,有些事情上她還是很精明的。
“坐輪椅了?诶喲,不會是殘疾了吧?殘疾了還想來勾搭我兒子?做夢呢你!滾滾滾,快滾出去,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拿掃帚打出去!”王月仙本來就不喜歡顧蘿,現在看到顧蘿坐在輪椅上就更加不喜歡了,想立刻将顧蘿攆出去。
佐佐立即不高興了。
“孫媛阿姨,不是說有錢人家都是很有教養的嗎?爲什麽這個大嬸說話這麽的難聽?”佐佐拉了拉孫媛的衣袖弱弱地問道。
王月仙的臉瞬間漲紅。
“我們快走吧,這個大嬸好兇,以後不要來了。”佐佐讓孫媛推顧蘿離開,季浩宇急了,上去攔住,“黎暮,不是這樣的,不兇的。”
“季叔叔不兇,可是她好兇,好害怕,還罵顧蘿媽媽。”佐佐膽怯地指指王月仙。
王月仙又是尴尬又是生氣,但是想到要将顧蘿趕出去幹脆就繼續兇下去。
“對,我很兇的,你們最好給我離開,不要再來了。”王月仙叉着腰一副潑婦的樣子。
“走走走,下次我和爸爸說一聲,不要和你們合作,你們一點都不好。”佐佐哼了一聲,然後作勢要離開,王月仙突然伸手去拉佐佐,佐佐推開王月仙,“壞人,你抓痛我了。”
生氣的佐佐其實還是挺萌的,隻要不是冷下臉就可以,現在的佐佐生氣是假裝的,所以看起來還好,就像是普通小孩。
王月仙被佐佐推了一下之後後退了兩步,季浩宇立即去扶,顧蘿和佐佐趁機就離開了,季浩宇想去追,但是被王月仙緊緊抓着,不讓他去追。
“你給我進來!”王月仙氣得拉季浩宇進去,“你怎麽回事?顧蘿都那副樣子了你還喜歡?你現在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整天就知道男女之情,不将心思放在正路上。”
“媽,你下次要是再這麽對阿蘿,我就不客氣了。”季浩宇也很生氣,阿蘿本來就很難過了,媽媽還要那麽說她,不知道回去之後阿蘿會怎麽樣。
阿蘿的腿到底怎麽了?怎麽會被黑社會綁架?
他手中拿着那枚扳指,一時間五味雜全。
“你竟然爲一個女人這麽對媽說話!我真的是白養你了!”王月仙氣得血壓升高,站都站不住了,季浩宇見王月仙這樣又心軟了,根本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好了,别鬧了,我自己都很煩了。”
陸凝萱站在一邊靜靜看着他們母子兩個鬧,她現在是真的安分守己了,不過剛才看顧蘿的模樣,顧蘿真的是腿出事了?以後隻能坐輪椅了?
她有點不相信,像顧蘿那樣的人,怎麽會這樣?而且剛才那哭哭啼啼的樣子她覺得是演出來的,和顧蘿交手了這麽多次,她多少也是有點了解了。
如今她已經不想和顧蘿作對了,顧蘿幫她洗白,幫她重新出道,她現在想自己慢慢往上爬了,算是改過自新了。
“你站在那裏幹什麽?快過來勸勸啊。”
“怎麽勸?顧蘿是不可能嫁給浩宇的,浩宇已經娶了一匹馬。”陸凝萱指指後院,說話間帶着幾分取笑。
當初季浩宇将那匹馬帶回來的時候,家裏人都震驚了,雖然這件事沒有被放上網絡和雜志,但是在圈裏可是傳開了,季浩宇的臉是丢大了。
提到那匹馬,季浩宇的臉色非常難看,那匹馬是他的奇恥大辱,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得。
“最近我們家是流年不利嗎?我得找個時間去燒香拜佛去了。”王月仙覺得這段時間諸事不順。
說話間,她突然覺得身上有點癢,抓了抓,越抓越癢,而且癢的地方越來越多,陸凝萱看到王月仙不斷在抓,納悶道,“媽,你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突然就很癢,快,給我抓抓,全身都很癢。”王月仙覺得要瘋了,怎麽會這麽癢,而且是停不下來的那種癢,怎麽回事?
季浩宇懶得理她,直接走開了,王月仙一直叫,季浩宇頭都不回,倒是陸凝萱留下來了,她覺得王月仙不對勁,短短的時間裏,王月仙就将自己的手臂和腿抓出了血痕。
“媽,你這是怎麽了?不行,你這樣得去醫院。”陸凝萱有點吓到了,這太誇張了吧,難道是過敏了?或者是被什麽東西咬了?
“好癢,受不了,好癢!”王月仙覺得臉上也開始癢了,根本受不了,隻想用手抓,可是手藝抓就有很多血痕,看着十分的吓人,陸凝萱是被吓到了。
她隻能喊季浩宇一起将王月仙送到醫院去。
到了醫院檢查,醫生說是被一種很刁鑽的毒蟲咬去了,這種毒蟲很少見,一般不會在這邊活動的,一旦被這種蟲子咬去,毒素會在全身迅速擴散,導緻痛癢難耐,如果搶救不及時的話,最終會面目全非,差不多都是被自己抓破的。
其實王月仙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了,身上幾乎都沒有好的了,她自己的指甲長,剛才抓的時候又沒有掌握好力道,導緻身上全是血痕,有些地方是抓破了,傷口還不淺。
不過好在都是能控制的,不算是毀容,估計會留疤,年紀大了,皮膚的彈性沒有那麽好了,修複能力差。
王月仙真是有苦沒地方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咬去了,完全就是沒有任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