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上面。”黎夜堅持。
顧蘿掙紮,“不行,我要在上面。”委屈地扁着嘴和黎夜撒嬌。
黎夜想了想,俯下身去貼着顧蘿的耳朵低聲道,“這一次我在上面,下一次你在上面,好不好?”溫熱的氣息直鑽顧蘿的耳洞内,癢得忍不住全身都扭動起來。
濕潤的觸感從耳廓處傳來,顧蘿下意識抱緊了黎夜,她并未經受過這樣的挑/逗,對這般奇異的感覺很是陌生,上一次是她挑/逗黎夜的多,這一次換做是黎夜挑/逗她。
顧蘿去親吻黎夜的嘴唇,口中酒香彌漫,瞬間充斥了黎夜的口腔,仿佛身處在葡萄酒的酒莊,所有的感官都被空氣中彌漫着的酒氣浸潤,帶着些許的濕潤和無法抑制的香甜。
兩人的呼吸從平穩到急促,氣息由溫熱變得滾燙。
“黎夜,你好美。”顧蘿的手指劃過黎夜鮮紅的嘴唇,沿着他的唇線慢慢往上走,停在他的眉骨上,輕輕摩挲,從眉心沿着鼻梁迅速往下,手指一瞬間就到了他的胸膛,指尖在他的身上輕劃。
原本黎夜的眉頭皺了一下,一個男人被評價美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顧蘿輕輕在她剛寫的字上落下一吻,眼角的淚珠低落在他身上。
盡管她寫得沒有預兆,但黎夜還是知道了她寫的那個字是,家。
他吻上她的眼角,輕顫的睫毛觸動着他的嘴唇,好似一隻無意間停在唇上的蝴蝶,美得脆弱,令人心碎。
“以後會有的。”他說。
顧蘿睜眼,看着他,嘴角揚起,“是你給我嗎?”家,還會有嗎?誰會給她創造?她是真的醉了吧,否則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嗯,我給你。”黎夜的聲音不大,但是用的是陳述語句,這就代表他說的是事實。
“好,我信你。”顧蘿笑了,笑得很純真。
黎夜輕柔地褪去顧蘿的衣服,當毫無保留的顧蘿展現在黎夜的眼前,縱使他見過無數女人的身體,依然克制不住此時心跳的頻率,不可否認,他的困獸隻能因她而動。
在他的注視下,顧蘿的白皙慢慢變成粉紅,縱使是喝醉了,但潛意識裏的羞澀還是在的。
然而,在如此好的氣氛下,顧蘿卻是說了一句極爲煞風景的話,“黎夜,你是第一次,你會嗎?”都說男人的第一次都是需要有經驗的女人來引導,但是她沒經驗,隻能幹瞪眼。
黎夜黑線,在床上被女人懷疑無疑是男人極大的侮辱。
“顧蘿,不用懷疑我的智商,别人做不到的事,我做得到。”他看着她半邊嘴角微微上翹,笑容時從未見過的邪魅和狂傲,令他整個五官都顯得妖冶和魅惑,好似一朵最高貴最美麗的花,開花的時間很短暫,但是一旦開花,所散發出來的毒素卻是令人避無可避,甘之如饴。
她看着黎夜脫掉衣服,看着他絕好的身材,很無恥地咽了一口唾沫,今天是要将這個男人拆骨入腹了嗎?吃過這樣的男人别的男人還能入眼嗎?還吃得下去嗎?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陣刺痛,顧蘿整個後背都弓了起來,忍不住低呼,“疼,好疼,黎夜,好疼。”她抓着黎夜的手臂,指甲泛紅。
黎夜親吻她,“嗯,是會疼,你咬我,我陪你一起疼。”雖然他此時也是疼的,雙方都是第一次,沒有經驗,黎夜已經算是很好了,完全用理論征服了實戰,但沒有辦法緩解顧蘿的痛楚。
可是顧蘿看着黎夜弱弱地開口,“我不敢。”
“呵”黎夜輕笑出聲,“上次怎麽敢了?”上次可是上來就咬,哪裏管那麽多,也是那一次讓他發現顧蘿彪悍起來完全不亞于黎暮,黎暮果然是繼承了她的基因。
“上次……不記得了。”她要是記得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手指穿插過顧蘿的長發,黎夜笑道,“這次醉酒倒是比上次可愛多了。”
怎麽喝醉了有這麽奇怪的形态,難道酒精就是令她變身的催化劑?
“你咬吧,我不怪你。”
“我還是忍忍吧,忍不住再咬。”
“嗯。”
黎夜輕應一聲,然而,話才說完一會,顧蘿直接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鋒利的牙齒直接咬破皮肉,黎夜悶哼一聲,說好的忍一忍呢?
顧蘿的口腔中全是黎夜的血腥味,緊皺着眉頭抱住他的後背,好痛,根本忍不住。
“嗯~”喉間突然逸出淺淺的聲音,顧蘿吓了一跳,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頓時整個喉嚨裏都是血腥味,她一不小心将黎夜的血咽了一下去。
她竟然喝了黎夜的血?
但是她的神思一下子就被拉回來了,根本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此時她全身都湧現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痛中夾雜着某種興奮,令她猶如漂浮在海面上,時不時便有一個浪花打上來,從她的身上花落下去,她随着浪花浮浮沉沉找不到歸岸。
“還痛嗎?”黎夜看着面若桃花般嬌嫩的顧蘿手指不自覺在她臉頰上輕刮。
“還有一點。”顧蘿老實回答。
沒有一開始那麽疼了,被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所取代。
“我有沒有讓你失望?”修長的手指沿着顧蘿的身體線條慢慢往下走,所到之處都令顧蘿痙攣。
“應該沒有吧,沒有比較,沒有辦法判斷。”
“不需要比較。”黎夜突然用力,顧蘿直接叫出了聲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吓得趕緊閉嘴。
黎夜輕笑,“要相信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
顧蘿哪裏能想到自己能叫出這樣的聲音,她以前真的沒有想過,覺得隻有陸凝萱那樣的人才可以叫得出來吧,一張臉漲得通紅,像是要燒熟了一般。
“還覺得我不舉嗎?”
顧蘿眨眨眼睛,“你今晚很計較。”
“關于這方面,不得不計較。”
沉默了一會的顧蘿開口,“我隻能說這個預防針的效果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