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趟,什麽都沒有做成,反而被奚落了一番,若是換做以前,或者換做别的人的話,她早就發飙了,早就帶着人要去掃平了,但現在,隻能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裏。
“輕葶?你這是怎麽回事?”顧輕嚴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妹妹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樣,頭發上還站着西瓜籽,臉上也不太幹淨。
擡頭看到自己的哥哥,顧輕葶頓時哭喪着臉拖着聲音回答,“哥哥,我去找X了。”她并不知道X的名字是夏殇,因爲大家都稱呼夏殇爲X,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會去在意X的本名是什麽,因爲那不重要。
“什麽?你去找X了?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點?”顧輕嚴聽到她的話吓了一跳。
一個小姑娘單槍匹馬地就去找黑社會的頭頭,果真是驗證了那句話,初生牛犢不怕虎,估計能這麽做的沒幾個人。
顧輕葶點頭,“是啊,我也覺得我膽子有點大,不過還好,沒什麽事,隻是那件事還沒解決。”最主要的是那件事還沒解決。
“你去之前應該和家裏說一聲的,要不然你出事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顧輕嚴忍不住呵斥,實在是太意外了。
他們不了解夏殇,不知道夏殇的脾氣,盡管現在看到顧輕葶安全地回來,但想想還是很後怕。
“我錯了,下次不會了,哥,我先去洗澡,一會再和你說。”顧輕葶覺得身上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還是盡快洗澡吧。
然而,顧輕嚴剛點頭之後反應過來,洗澡?爲什麽要洗澡?
他迅速拉住顧輕葶的手臂,“怎麽回事?洗澡?你,你是不是被……”這樣的想法并不誇張,顧輕葶的長相是沒的挑的,孤身一人去了夏殇的地盤,會被夏殇強/奸是很正常的事情。
“哥,你想什麽呢?要是我被那個了,我哪裏還能是這樣的心情?我去的時候他在吃西瓜,然後就把西瓜弄我臉上了,就這樣,沒别的事情,你别想多了,我先去洗澡,身上一股西瓜味。”
顧輕葶在洗澡的時候想到顧輕嚴的擔心失笑,不過她現在想想也的确佩服自己的膽大,就這麽去了,要是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該怎麽辦?
以前還覺得自己挺會打架的,但是和夏殇交手之後,她就知道自己根本就隻是三腳貓的身手。
洗完換上幹淨的衣服,将頭發吹幹她去找顧輕嚴。
“哥,他不肯告訴我那一次假冒我的人是誰。”
“他不肯告訴你?這意思是說他知道是誰假冒的?是爲了保護那個女人才會出面?”顧輕嚴蹙起眉頭,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往深入想了想,顧輕嚴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哥,你見過那個女人,如果再見到的話能不能認得出來?”
顧輕嚴不确定地搖搖頭,“未必,當時她戴着面具,遮住了半張臉,戴着面具的她和你有幾分相似,所以大家才會認不出來,不過那雙眼睛……”
“眼睛和我很不一樣?”
“嗯,很不一樣,如果我再對上那雙眼睛,也許可以認得出來。”他說完頓了頓,“我剛才想了想,那女人應該是和另一個男人一起來的,目的是黑爺手中的扳指,那個扳指雖然值錢,但也不至于如此,那女人可能是某個組織培養出來的人。”
說完就發現顧輕葶雙眼發光地看着他,愣住,“你幹嘛?”
“哥,你好厲害,我好崇拜你,這麽厲害的哥哥怎麽還沒有找到嫂嫂呢,快給我找個嫂嫂吧。”顧輕葶拉着顧輕嚴的手撒嬌。
“我們在說正事,怎麽又扯上别的了。”顧輕嚴汗顔。
“哥哥結婚不是正事嗎?”
顧輕嚴将自己的手從顧輕葶的手中抽出來,“你怎麽比爸媽還要着急?我三十歲都沒到,急什麽,成功的男人都結婚晚知不知道?”
“切,你就拖吧,找不到心儀的就找不到心儀的了,要求死高,到時候打一輩子光棍可别後悔。”要說自家哥哥,真的是什麽方面都很優秀,就是找對象要求太高,家裏介紹了好多女孩子,他自己也接觸不少女孩子,但都看不上,全都是盲區,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打開一道光。
“行了,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提到這個問題,顧輕嚴就是打太極,家裏人催他催得比較急,總是以那麽多女孩子你爲什麽就看不上來提問,看不上就是看不上,哪來那麽多爲什麽?
不是因爲她們不好,是他不喜歡而已。
歎了一口氣,他還是出去工作出去應酬吧,省得被逼婚。
“顧總,這件店鋪的裝修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來的,您看看還有哪裏需要修改和完善?”
“嗯,總體還不錯,就是這些細節方面再注意一點。”顧輕嚴伸手指了幾處然後提出自己的意見,“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洗手間出門左拐,第一個路口右拐。”
“嗯。”
顧輕嚴進了衛生間,突然,一個人沖了進來,簡直就是一陣風似的,顧輕嚴原本沒有在意,但是餘光瞥過去的時候發現不對,立即轉頭看去,就發現是一個女人,他立即弄好褲子,臉上的神情很是郁悶。
“小姐,你走錯了。”壓抑怒氣提醒,解決到一半突然闖進來一個女人,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我知道啊。”
“那你還進來?”顧輕嚴的聲音已經擡高了一些。
看着顧輕嚴白淨的臉上出現的霞色,顧蘿輕笑一聲,“我知道這是男廁還進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嘛,看你的樣子長得不笨啊。”
“你!”顧輕嚴第一次被嗆白得說不出來話,竟然說他笨。
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這般評價過他!
“不要這麽瞪着我,我什麽都沒看見。”顧蘿擺擺手,一臉的坦誠無辜。
顧輕嚴冷哼一聲,“這句話不是應該是在什麽都看見之後說的嗎?”
“額,真話都沒人信啊,你是希望呗我看見呢還是沒被我看見呢?”顧蘿無奈地看着他,而顧輕嚴則是一副被調戲了的良家婦男,從未如此窘迫和尴尬過。
他沒想過今天會栽在一個闖男廁的女人手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陣騷動,顧蘿一臉緊張地往裏面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