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常的人,誰會沒事都懷疑自己的好朋友,你會嗎?他會嗎?她會嗎?都不會,一個從來都對你極好的朋友,誰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懷疑。
當年沈安靈子,和蘇洛反目成仇,是因爲蘇洛傷害了她,可是蘇洛對自己呢?就她知道并沒有,蘇洛現在并沒有佬什麽傷害她的事情。
可是,爲什麽又會做這樣的夢。
好亂,腦子真的好亂。
厲承隕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那就亂七八糟的告訴我,記得多事就告訴我多少,或許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何種警示。”
夢裏面,一地的屍體再浮現在腦海,郁景融有些後怕地打了個寒顫。
突然,她撲進厲承隕懷裏,緊緊地抱着他不肯放手,将臉埋在他懷裏,聞着他的氣息,似乎才稍微好一些,才感覺安全一些。
“乖,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厲承隕輕拍着她的背,柔聲地輕哄着,循循誘導:“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
郁景融撅了撅嘴,然後将夢裏發生的事情,隻要她記得的,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厲承隕。
她問厲承隕:“我爲什麽會這樣做的夢,是警示,還是我多想了。”
厲承隕眸色淡然如水:“是夢非夢,隻有你自己最清楚,是不是警示你很明白,人做夢,有些時候往往都是内心最真實想法的寫照。”
郁景融表情僵硬了一下,垂眸想了想,然後問他:“你的意思到底是我多想了,還是隻是警示,你說了等于沒說,厲承隕,我現在應該是怎麽辦?我想這麽多是因爲我考慮透徹,還是因爲我太多疑了呢?你就直接告訴我吧,我現在腦子亂,好亂好亂。”
“傻瓜……”厲承隕聞言,居然笑了。
郁景融從他懷裏坐起身,皺眉看着他:“還笑,有什麽好笑,是不是笑我很蠢。”
厲承隕輕道:“你怎麽會蠢呢?相反的你還很聰明,正因爲你聰明,所以你從來都不去懷疑朋友,也不會因爲别人一兩句話,而不去相信一個朋友,蘇洛如果是蘇馨的女兒,那麽她肯定是刻意隐瞞的,你懷疑她,你懷疑正确了,别人會說你聰明,但如果你蘇洛并不是蘇馨的女兒呢?那麽你懷疑她,你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去找蘇馨對質,别人會說你聰明嗎?不,人家隻會笑你真蠢。真正的聰明人,永遠不會随意懷疑别人,但也不會随意相信别人,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好朋友。”
郁景融苦笑了一聲:“厲承隕,你是在安慰我嗎?”
“當然不是安慰!”厲承隕把郁景融攬在懷裏,低沉的嗓音溫柔似水,輕輕說道:“自古以來,人心難測海水難量,世間最讓人難猜測的,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就是人心,而最難讀的是心語,人與人交流,沒有人會知道,對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