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隕被吓到了,不是說傷得不是重要部位嗎?
全市最好的醫生都被叫到了這家醫院,可是郁景融怎麽都不醒,個個都說,隻要醒了就脫離危險期了,但如果不醒呢?沒有任何醫生敢給個保證。
阿怪前來報告,說郁景融所受傷位置的周圍,并沒有任何監控視像,而當時學校正值上課,那處又比較偏僻,因此要調查出真正的兇手,需要一些時間。
但經過推斷不難确定,兇手應該和孟家兄妹有關系。
厲承隕當然不會放過兇手,但隻是讓阿怪監視孟家兄妹,現在更主要是郁景融的安危,其他一切等郁景融醒來再處理。
郁景融昏迷了四天,終于醒了過來,也脫離了危險期。
她仿佛睡了很長時間,但似乎又沒睡一樣,非常累,就像被困在一個黑色的世界裏,偶爾呼吸還會有些不順暢,終于在她的努力下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白花花的天花闆,還有難聞的消毒水味道。
全身酸痛,腦袋迷迷糊糊混混沌沌,郁景融有點兒,不知道身在何處之感。
她身體好像很沉重,有些動不了,便轉了轉眼眸,然後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厲承隕,他全身卸去了駭人的冷漠,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慘淡。
他垂着眼眸,似乎睡覺了,但其實并沒有睡,看着他們兩相握的手。
掌心不斷有暖流傳來,郁景融動了動手指,厲承隕立刻擡眸,眼中有欣喜:“郁景融,你醒了。”
他伸手輕輕觸摸上她的臉,深邃的雙眸定定凝視着她,低啞地道:“醒了就好了,你等下,我叫醫生過來。”
郁景融對着他笑了笑,聲音很小很弱,貓似的,透着股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孱弱,“好……”
按響桌頭鈴之後,好幾個有名望的醫生很快都進來了,給郁景融做了簡單的檢查。
他們都都說郁景融醒了,已經脫離危險期了,隻需要好好靜養就可以了。
厲承隕很開心,一直握着郁景融的手,郁景融很虛弱,隻醒了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直到第三天,郁景融才稍微恢複點力氣,她躺着特别難受,想起來坐一會兒,可動了一下身體,腰身就傳來一陣刺痛,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啊……”
“别動,你現在需要好好躺着,不能亂動。”厲承隕吓了一跳,輕輕安撫着郁景融。
她現在對他而言,就像是脆弱的泥娃娃,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自己一個用力,就會将她掐醉了一樣。
郁景融笑了笑,還帶着幾分惬意的慵懶,“我沒有那麽脆弱吧,都三天了我怎麽還不能坐起呢。”
“才三天而已,醫生已經說了,你傷的是腰,至少得休息一個星期才能坐起身。”厲承隕安撫道。
這幾天他就沒有離開醫院,郁景融的一切都是他親手照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