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融汗顔:“我從十五歲就開始這麽叫了,隻當這是一個尊稱,難道你小時候叫你爸爸是爸爸,等你到了五十歲你見了你爸,你就可以不用叫你爸了嗎?直接叫名字,沒禮貌,在稱呼上面找存在感的人,不但幼稚無聊,而且腦子還有病。”
“……”厲承隕沒話回了,确實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他也确實有些無理取鬧了,可是他就是心理不舒服。
郁景融呼扇着睫毛,紅唇微翹,妩媚而又俏麗,挽着他的胳膊,嬌嗔:“好了好了,别生氣,以後我叫他夜哥行嗎?”
厲承隕沒出聲,但表情是滿意的:“……”
郁景融:“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客人一聲不吭走了,我總得問候一下,是不?這是待客之道,不許瞎多想。”
厲承隕冷哼一聲:“郁景融,你也就是個窩裏橫。”
郁景融呵呵一笑:“我是你懷裏橫,行嗎?”
厲承隕真是哭笑不得,不再理她,邁步進屋子裏去,可不想聽她給沐夜打什麽電話。
郁景融再回到屋裏時,辛小真正在和郁東陽講笑話,大家都被逗得大笑不止。
而厲承隕獨自坐在一旁,孤傲高冷,宛如一尊氣宇軒昂的雕像,
看到郁景融進來了,辛小真立刻跑了過去,笑咪咪地:“恭喜呀,郁景融!”
“啊?”郁景融有些不明所以。
霍淑芬看了眼郁老爺子,在他的首肯下,輕輕地說道:“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你和承隕的訂婚日期,就在一個星期後。”
“就訂婚?”她其實是不太同意的,作坊馬上就要開業了,她最近那麽忙,那有時間管訂婚。
“那天日子不錯,已經說定了,不行嗎?”霍淑芬溫柔地看着女兒,征詢女兒的意見。
郁景融下意識地瞥了眼厲承隕,擠出一絲笑:“隻是覺得太快了,還什麽都沒有準備。”
“剛才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不會太隆重,請的都是家裏人或者較好的朋友,所以不需要準備什麽。”霍淑芬回道,然後又加了一句:“這是媽媽的意思。”
郁景融點了點頭,“那好吧!”
期間,厲承隕一言未發,但神色随着郁景融的猶豫,卻是越來越冷,日期是他訂的,可是不要隆重卻是霍淑芬提出來的。
對于訂婚,他知道霍淑芬一直都不是很贊同,未來丈母娘需要讨好,厲承隕也就随着她了。
他不高興的是郁景融,那麽猶豫,明顯是不想訂婚。
這讓厲承隕心裏沉落。
吃飯的時候,厲承隕沒動什麽筷子,大部分時間都在喝酒,纖長的指腹擦過杯沿,酒紅色的液體随着他的輕晃,在玻璃杯中妖冶變幻,一如他這個人令人看不透。
大家因爲他在,都還挺拘謹的,聊天的話題也小心翼翼。
辛小真突然輕輕問了郁景融一句:“你這幾天都不在家,住在哪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