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沒有到視對方爲仇人的地步。
季朵兒的媽媽郁青梅,有些時候雖然很讨厭,但她總算還記得兩家是親戚,郁青梅是姑姑,所以還是尊重她的。
就算嫁了出去,可郁青梅帶着季朵兒回到了郁家,依舊還算是郁家本家人,一家人,彼此扶持才是家族興旺的根本,她一直希望有一天他們都能明白這些道理。
可是,除了她,根本沒有任何人考慮過這個問題,甚至想透這個問題。
她自認,已經給過機會了。
一個人當然要善良,可善良是要有底線的。
她想是自己太過寬容了,才會讓季朵兒真的敢這麽幹?想來季朵兒有那麽大的膽子,後面也是因爲郁青梅的支持。
郁景融心中長歎,疲憊之餘心中又滿滿都是失望。
失望之餘也是生氣,而且越來越生氣,瞥了眼放在旁邊的手機,郁景融拿起發了一個短信過去:我知道你也在溫泉會所,你快過來。
這個短信,是發給厲承隕的。
短信石沉大海并沒有得到回複,但不一會兒過後,房間裏便響了鬧鈴聲。
郁景融身體一僵,走到門後透過貓眼看了一下外面,待見到是自己要等的人後,便立刻将門打開了。
門外站着厲承隕,不遠處還站着阿奇和阿怪,隐藏在黑夜裏,不注意看根本不知道那裏站了兩個人。
厲承隕風華潋滟的面容,是一片懾人寒光,有些事情郁景融是吩咐阿奇去辦的,此刻阿奇跟阿怪在一起,可見她讓阿奇做的事情,厲承隕也是知道的。
關上房門後,厲承隕如王者一般坐在沙發上,黑眸似要掀起驚濤駭浪,陰沉的一笑:“你到是沉得住氣。”
“那不然呢?你想讓我怎麽辦?我這隔着的不是隻有我們家老爺子還有我媽媽。”郁景融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這才發現厲承隕今天居然戴了一副眼鏡。
别人戴眼鏡會增添一些儒雅的公子風範,可這副眼鏡戴在厲承隕臉上,卻讓他那張俊臉看上去妖孽邪魅而又冷肆。
厲承隕冷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事情你别管,我已經吩咐怎麽下去了,這個晚上你安心睡覺,明天早上等着看成果就行了……”
“你做什麽了?”郁景融緊張看着他:“我叫你,并不想你插手這件事情。”
厲承隕邪魅一笑:“叫我來卻不讓我插手這件事,那是爲何?想我了!”
說着,整個人壓向郁景融,手還觸摸到她胸前,郁景融大羞,扭開臉拍開他的手:“你想哪兒去了,才不是。”
厲承隕輕輕捏住她柔嫩的下巴,将她的臉轉了過來,面對自己:“那你說你叫我來幹嘛?”
“我……我……”幹嘛呢?郁景融想不到應該怎麽回答是好。
目光一閃,她擡手将厲承隕的眼鏡取下來丢到一邊,“你又不近視,沒事戴什麽眼鏡。”
簡直妖孽,魅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