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他對這段感情沒安全感,害怕郁景融達到目的後就會離他遠遠的,他想訂婚,不過是希望多一兩年的時間,可以讓兩個人和平相處,可以讓感情深一些,可以讓郁景融離不開他。
厲承隕是絕對不會,再給郁景融任何有可能離開自己的機會。
什麽?沒有想過?騙鬼呢!郁景融努力地壓抑着胸腔中,不斷翻騰上來的怒意與悲涼。
她試圖讓自己冷靜,跑到餐桌邊,拿着上面的玻璃壺,就往自己杯裏面倒水。滿滿的一杯水,她握着,然後擡頭猛灌,她喝得很猛,被嗆得直咳嗽。
把厲承隕給吓了一跳,迅速走到她身邊,輕拍她的背部幫她順氣:“你急什麽,慢點喝。”
郁景融推開他的手,不管不顧地又倒了一杯水,再次仰頭喝完。
喝完之後,她将水杯往桌子上面重重放,然後瞪着厲承隕,表情極度嚴肅:“厲承隕……”
“你說!”厲承隕嘴角,勾起一抹似笑的孤度,但是真笑還是假笑,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郁景融并沒有急着說,而是靜靜站了一會兒,才對他大聲喊道:“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呢?”
厲承隕心中一緊,輕揉了揉眉心,然後伸手去拉她的手,挪揶道:“你是挺傻的,不過離傻子還差一些距離。”
郁景融氣急,一把拍開他要來接自己的手,狠狠一咬牙:“厲承隕,你不要給我裝。”
“誰裝了?”厲承隕似笑非笑的反問。
他被拍開的手又伸了過去,幫郁景融将碎發拂到耳後,動作輕柔至極。
郁景融眼眸微暗,瞪着他:“裝沒裝,你心裏明白。”
眼眶說完就紅了,好不委屈。
厲承隕心頭一刺,開口喚她,帶着誘人的魅:“郁景融……”
他每次哄她的時候,就會這麽喊她,聲音低沉富而含磁性,語調緩慢而華麗,聽得人心尖發顫,饒是郁景融覺得厲承隕再混蛋,可每次聽到他這麽喊自己時,都會覺得心肝發酥,有一種耳朵要懷孕的感觸。
郁景融頭一扭,冷臉不看他:“不裝的話,你再和我說話。”
厲承隕眼眉一挑,緘默不言。
偌大的客廳裏,突然間寂靜如雪,透着冰冷的味道。
郁景融抿唇,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響起:“我想知道鳳凰于飛的來曆。”
厲承隕目光深沉看着她,似要将她看穿一樣,閉了閉眼眸,輕聲道:“你想嫁給我,是爲了鳳凰于飛的來曆?”
郁景融抿着唇,好半響沒吭聲。
她當然是想知道鳳凰于飛的來曆才會想嫁給他,不然誰理聳呀,三年前莫名其妙分手的這件事情,她還記着。那能傻傻的他對她好一些,或者說兩句好話,她就當三年前,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嗎?
這世界上确實有一堆腦子簡單,隻要男人甜言蜜語兩句,就能愛得要死要活的女人。
但她,不是其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