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電梯後,厲承隕緊緊挨着郁景融站。
而郁景融心中還怒氣翻湧,說不出的委屈憋屈,看他靠過來就立刻往旁邊移移。
可厲承隕又靠過來了,眼眸裏有着忽明忽暗的光,看着她輕輕地問道:“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
什麽真的?那句?郁景融有些不明,思緒着瞥了他一眼。
再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話,突然就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要問的真假又是那句了,郁景融的頓時情緒更不好了,居然還以爲她離開的三年又找了男朋友,懷疑她的人生裏隻有她一個男人?
不是都調查過她了,怎麽還那麽多費話。
愛信不信!她才懶得去理會,去解釋這一堆。
接着又旁邊移了移,盡量離厲承隕遠些。
厲承隕修長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再旁邊移,而是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懷裏:“你也不能怪我,那個人是沐夜……”
“沐夜怎麽了?”郁景融倏地瞪直了雙眼,冷冷地看着厲承隕:“他天天在部隊,我回家我們就見過兩面,你覺得我們能怎麽樣?你自己心裏有想法,爲什麽得要強加在别人身上。”
空間靜谧如雪,厲承隕清冷地看着她,沒說話,淡淡的呼吸清晰可聞。
郁景融抿着嘴,眸光裏面閃爍着跳動的火焰,她怎麽會不知道厲承隕心裏在想什麽,這是把她郁景融當什麽人了?
想着想着,她更難過了:“難道和你走的近的女人,我就不可以和别人正常交朋友了嗎?”
厲承隕是打算好好說話,好好哄哄她。
可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根本就不想聽他把話說完,他說話的藝術一向是一下棒子一顆糖。
這會兒糖還沒有出來,她已經把話給截了。
那像以前,她那會可乖巧了,吃了糖立刻就把話說聽了:“好啦,我知道了,你要是不高興,我以後不和他私下見面就是了。”
再看看現在,她剛才說的什麽話,什麽和他走的近的女,就不可以和别人正常交朋友了。
她和沐夜能算朋友嗎?不管她是不是想和沐夜交朋友,沐夜現在都已經和他宣戰了,可完全沒有要和她交普通朋友的打算。
厲承隕一下變了臉:“和我走的近的女人,也隻有你還安然站在我身邊,還有你可不是和我走的近,想嫁給我也是你說的,既然想嫁,既然被我考驗,那麽你是不是就得按我厲承隕的規距來,我厲承隕的妻子沒有所謂的異性朋友。”
郁景融不說話,也說不出話來。
這個男人,怎麽能這麽霸道專制,隻有摧毀強迫,而完全沒有遷就和妥協。
這會要不是她還慘存着理智,她真的很想立刻朝他大吼,滾蛋,我才不要嫁給你。
但她不會,她選擇了沉默,同時選擇了伸手,把厲承隕的手推開,不讓他靠着自己,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