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水晶吊燈,折射的光是五彩的,這讓郁景融覺得刺眼狠,眼睫不停動着。她表面看着若無其事,平靜無波,可其實心裏在打鼓,那什麽她剛才好像說了家眷,她居然說厲承隕是她家眷,不造厲承隕現在拉她進來,會不會是想責怪她?!
她很不自然,看着厲承隕,而厲承隕也直視着她,問道:“你剛剛……說我是你什麽?”
他的聲音一響,休息室内多了一絲詭異。
有一股火熱,突然竄了上來,郁景融覺得整個臉莫名開始發燒,咬着唇看着厲承隕,一副小孩子做錯了事等着大人批評的神情。
而當她發現,厲承隕的目如火焰一般灼熱,她趕緊低頭,忍着狂跳的心速,盡量輕和着聲音說道:“其實剛才那個女人誤會了,我根本不是那個男人的女伴,我不認識那個男人,我坐在那兒,他自己要坐過來的,我是你帶來的不是嗎?其實今天這個場合,不需要女伴也行的,你爲什麽要帶我來呢?”
她佯裝沒聽懂厲承隕,問題裏真正的要問的東西,非常聰明的含糊過去,并且不露痕迹地把話題扯開。
有溫熱的呼吸靠近,厲承隕邁步靠近她,眸似深潭,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見此,郁景融下意識地後退,直到退到後面是牆壁,再也無路可退。
她想靠着牆,橫着牆壁離厲承隕遠點,厲承隕拽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施力就将她回原位,然後單手撐在牆壁上,将她圈在自己懷裏。
這樣扭捏的郁景融,讓厲承隕不怒表情反而更開心了,那炙熱的目光,好像郁景融是他花兩元所中的彩票。
郁景融想要再說點什麽,解釋點什麽,可是對上厲承隕那含笑的眼神,她又立刻閉嘴。
此刻似乎說什麽都是空,畢竟她已經說了,而且理直氣壯。
不過,其實她不太明白厲承隕高興這是爲那般?難道是因爲家眷二字,他這是開心她承認他是她的家眷?可他不是不想娶她嗎?
不然搞什麽考驗,直接戶口本結婚就是了。
她想了想,然後低聲說道:“我陪你來參加這個拍賣會,你不至于讓我這麽說說都不肯吧。”
厲承隕直直盯着她,目光深邃如海:“郁景融,你有男朋友嗎?”
啊??郁景融擡眸看着他,一臉不明所以,怎麽又問她這個問題,你有男朋友嗎?這似乎是他第三次問了?有嗎?當然是沒有,可是上次回答沒有,他似乎很生氣,難道他的意思是想她回答有男朋友?
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麽?
郁景融覺得自己還挺聰明,但不知道爲什麽,一對上厲承隕她的智商似乎就有所下降,而下降的還不是一星半點兒。
就在她不知應該怎麽回話時,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厲先生,拍賣會開始了。”
随着這一道恭敬的聲音響起,休息的門也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