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出現了,沐夜迫不及待向前,張開手臂,不由分說,一把抱住了郁景融。
“這三年你去哪裏了,爲什麽不給我電話?也不告訴家人你去了哪兒?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他的聲音很悶,還透出沉痛、憐惜、自責和懊悔。
郁景融由着沐夜抱住她,耳邊聽他不斷的沉痛和自責,一時間無力開口糾正。
擡手,她去推沐夜:“夜哥哥,你先放開我,快喘不過氣了!”
念念不舍,但沐夜還是松開了她,一臉嚴肅地看着她:“都怪我不好,那個時候,我不應該關掉手機,不應該不告訴任何人一聲不吭的離開,不應該讓你無處可依,對不起,融融對不起!夜哥哥對不起你!”
郁景融搖頭:“夜哥哥,怎麽會怪你呢?你不要這樣好嗎?你這樣我會很有壓力的。”
沐夜皺緊眉心,一臉擔憂地看着她:“融融?”
“也不是無處可依,你不要把我想的太悲慘了,我以前挺好的,我現在也很好!”郁景融說完,對着他燦爛一笑,傾城迷人而又炫目。
她不想讓他擔心,笑得這麽開心,隻想證明自己現在過的好。
可是這一幕,在其他人眼裏看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街角處緩緩行過一輛白色的跑車,跑車的車牌号是1314,非常的有意思,一生一世,給人的感覺很是唯美和浪漫。
可是坐在車裏的男人,卻是陰沉着一張臉,全身散發着能凍死人的寒氣。
厲承隕緊緊攥着方向盤,看着那當街相擁的兩人,看到他們深情的擁抱着,看到他在她耳邊說着溫柔的話,看到她退出他的懷抱,然後注視他璨然一笑。
這一笑很美很柔也很暖,似乎比天上的星星過要亮眼。
而她與他重逢後,卻從來都沒有這樣對自己笑過。
厲承隕看在眼裏,胸口卻泛起尖銳的痛來,皺起眉心,俊臉冷冽而蒼白,薄唇可怕地抿着,眼神變得幽深暗沉。
強迫自己,壓着胸腔裏撕裂般的難舍,他才收回目光,沒讓跑車停下來,直接滑了過去。
有熟悉的人從前面路邊經過,沐夜和郁景融都不知道。
朋友許久不見,并且隻想找間安靜的别啡廳坐坐,可是這周邊并沒有什麽咖啡廳茶餐廳之類,前面不遠有一個烤肉店,裏面裝修不錯,環境也安靜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