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融酒氣上湧,蹲在路邊大吐特吐起來,慘烈的聲音仿佛心肺都要嘔出來般。
怎麽一個兩個都狠不得用酒灌死她,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給厲承隕報仇,可當年又不是她對不起他,現在憑什麽這樣子來對待她。
她還記得三年前那一天,那是他們在一起兩年的紀念日,她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可是等着他回來,卻冷酷地送給了她兩個字:“分手!!”
突變的畫風,讓她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垂在身側柔白的手指緊緊攢着,渾身血液都往上湧。
兩人之前不挺好的,他說要結婚的,可爲什麽突然又說要分手?
空氣裏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因子,她呆呆地看了他好久好久,好半響才将自己從一片死寂的迷茫中拽出來,帶着賭氣的成分:“好,我同意!!”
她的聲音剛落,桌子就被他給踢翻了。
接下來他們同居的公寓,仿佛被拆了一樣,噼哩啪啦的聲音,吓得她躲到角落裏,身子都不敢動彈一下。
他看着她,眸色更加冷冽如冰,帶着一絲絕望,她看不懂的絕望,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她心裏疼得厲害,也惶恐得厲害,失措的眼神宛若小動物般。
後退,卻被他拉住了胳膊。她伸手便要推開他,可卻抓着她手困在身後,唇瓣被他吻住,齒縫被他撬開,溫熱濕滑的舌強勢而入,纏繞吮啃着她的舌。
她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全身發軟,大腦完全沒辦法思考。
那天,他就像暗夜裏的魔,不管她的尖叫和掙紮,将他壓在牆上,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沒有以前的溫柔,也沒有任何前戲,隻有最原始的動作……
狂野、粗暴、急躁,像個攻掠城池的将軍一樣,簡直恨不得就這樣弄死她。
第二天,當她醒來時,淩亂的房間裏,早已經不見他的蹤影,接下來幾天她的生活裏再也沒有出現他。
她知道,自己已經被他抛棄了。是呀,明明是她被他抛棄。
可今天,三年後的重逢,爲什麽搞得,像她抛棄他一樣呢?
搖了搖頭,郁景融驅走回憶,然後勾唇笑了笑,可笑得卻比哭還難看,然後扶着自己的腰慢慢站了起來。
胃裏的酒精清空了,整個人舒服了些,但是寒意也跟着來了。
她擡起雙手抱着自己的胳膊,縮着怕冷的身體往前走,眼前有點迷糊,前路什麽的也有些看不清。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跟前,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下車,替她打開後座的門,然後恭敬地:“郁小姐,請上車。”
郁景融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也沒有要上車的意思,甚至試圖繞開,可是對方并不打算放過她,迅速地攔住了她的去路,并還對她做一個“請”的姿勢。
瞥了一眼微敞的後車廂門,看了一眼坐裏面那個冰冷的男人,郁景融垂了垂眼眸,然後坐了上去。
拒絕,對這個男人一點用都沒有,也一點都不重要,他是那樣的專制,霸道,果斷,做一件事的時候,别人的意願,完全隻要被擊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