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麽?”楊舒塵從床邊站了起來,握着關雨念的手卻沒有松開。
“隻是……”醫生抿了抿嘴,像是在斟酌自己的用詞,半響,才硬着頭皮:“年輕人體力好可以理解,不過房事還是要有節制。”
“……”楊舒塵臉色一僵,良久,都沒有接上話。
助手看出病房裏氣氛太尴尬,見醫生說完話,連忙把人拽走了。
“少爺,我去看看還有什麽手續需要辦。”助手生怕當炮灰,腳底抹油,自己也溜了。
病房裏,隻剩下兩個人。
關雨念的燒開始退了,臉色還是白的可怕。
别人發燒是燒得渾身通紅,她倒好,從頭到尾都白着一張臉吓人。
她很瘦,穿着藍白的條紋病服,越發顯得弱不禁風。
楊舒塵看着她,眼神複雜。
旋即,他脫掉了外套,躺到她身邊,伸手将人抱進懷裏。
原本還擔心,她會抗拒他,可是他剛躺下來,身邊的人就像是循着溫暖源過來,主動的蹭進了他的胸膛。
楊舒塵的眼神,變得溫柔。
長指穿過她的長發,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睡吧,我守着你。”
隻要她留在他身邊,他什麽都可以不要。
楊舒塵眼底掠過一絲幽暗,旋即,緩緩的阖上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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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
另一側的VIP病房。
“你說誰來醫院了?”夏長悅坐在楊木雅的病床邊,正在削蘋果,聽見嚴承池的話,整個人有驚訝的擡起頭。
眼神裏,有一絲着急。
“三兒好端端的,怎麽會來醫院?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出事的不是他,是那個叫關雨念的。”嚴承池雙手揣在口袋裏,從門外走了進來,先跟楊木雅和夏華打了招呼,才走到夏長悅的身邊。
淡漠的語氣,聽不出他的态度。
楊木雅中風不算嚴重,原本可以回家休養,可是醫療團隊的人被尚淩司借走了。
夏華不放心,非要讓楊木雅繼續留在醫院裏觀察。
因此,嚴承池和夏長悅自然也要過來陪着。
這不,他們剛來幾個小時,就收到了個意外的消息。
“關雨念……知道是什麽情況嗎?”夏長悅并沒有因爲生病的人不是楊舒塵,就變得輕松,而是更加認真的問了一句。
“目前收到的消息,是高燒,燒已經開始退了,不過還需要觀察一個晚上。”嚴承池薄唇微啓,語氣卻有一絲異樣。
他沒告訴夏長悅,那女孩發燒的原因,可不一般。
除了着涼,還有勞累過度。
怎麽勞累過度的,要問他那個寶貝兒子了。
“我去看看!”夏長悅将蘋果放下來,轉眼就要起身。
剛一動,人被就嚴承池懶腰抱住了。
“還不是人家婆婆,就要急着上去獻殷勤了?”
“你胡說什麽?關雨念沒有家人,三兒又不會照顧人,都病得進醫院了,總要去看看!”夏長悅說着,擡頭朝着楊木雅看過去,想起她可能聽不懂,連忙開口。
“媽,關雨念是三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