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圓苑一看見他出現，立時開口撇清關系。
程序部雖然沒有明文禁止同事之間相互比較，可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挑釁性質的較量。
章圓苑打壓關雨念，是想要讓楊舒塵喜歡自己，可不能撿了芝麻丢了西瓜，因小失大。
到頭來，反而讓楊舒塵埋怨她影響公司同事的關系。
“怎麽回事？”楊舒塵薄唇微啓，幽幽的吐出一句。
他的音量雖然不大，可是看着周圍都擁擠過來的程序員，隐約還是能聽出他在不高興。
上班時間，員工都聚集在一起，不去好好工作，換作任何一個大boss，都不會高興的。
章圓苑剛想要說什麽，就發現楊舒塵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自己。
而是一直看着關雨念……
她解釋了這麽多，他隻想聽關雨念說……
“我沒有經過面試，是跟着你進程序部的，大家都說我是走後門的。”關雨念手指絞在一起，耷拉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聲的在楊舒塵面前嘟哝。
向章圓苑宣戰的時候，她不怕。
周圍那麽多同事看着，輸了是什麽後果，她也不怕。
可唯獨楊舒塵一出現，隻是一個眼神，她心裏就開始發毛。
暗暗在心裏罵自己不争氣，可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大boss，就覺得害怕也是應該的。
“走後門？”楊舒塵挑眉，眼神冷漠的掃過周圍的人，薄唇翕動，從牙縫裏的擠出一句：“這些話，是誰傳出來的？”
“……”
剛才還熙攘的人群，一下就變得靜悄悄。
所有人都像是失聲了一樣，沒有人敢接楊舒塵的話。
“看戲的時候熱鬧，現在都啞巴了？！”楊舒塵聲音瞬間變得冰冷。
有一種人，他不需要生氣，隻是站在那裏，随意的一句話，就像是掌控了整個局面，不怒自威。
他身上強大的氣場，不是關雨念熟悉的那個二世祖，反而像是一個彈指間就能指點江山的君王。
“你來說！”楊舒塵見沒有人接話，随手指了一個程序員。
被他點到的人，臉色都白了。
憋了半響，才憋出一句：“塵少，我也不清楚，隻是程序部裏，确實有這麽些謠言在傳……”
“既然知道是謠言，你們還跟着起什麽哄？”
“……”周圍的人，一聲不吭。
關雨念想了想，走上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我知道是誰在散布謠言，我自己可能證明自己。”
“不需要。”
楊舒塵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扣住她的手腕，高舉到人群。
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薄唇微啓，一字一頓。
“關雨念是我的秘書，是我帶進程序部，可是你們不要忘了，你們在場的多少人，都是我的帶進來的，如果我帶進來的人，就是走後門，那你們算什麽？！”
“……”一衆程序員面面相觑，半響不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