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身體一僵,神經瞬間繃緊。
他們一定是産生幻覺了,哪有那麽剛好的事情,偷偷說一句話,都被聽見了……
半響,易小靈才不死心的回頭,朝着病房看過去。
看見黑着臉,站在門口的易海音,她身體一軟,直接将臉埋進了嚴舒瀚的懷裏。
完了,穿幫了!
“爸爸,我們剛才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
易小靈垂死掙紮的話還沒有說完,易海音已經轉身,牽着回過神的顔靈走了。
她着急的擡頭看向嚴舒瀚,嚴舒瀚的眼神裏,卻透着平靜。
隻是微微吃驚了一瞬,就冷靜下來。
“不用擔心,我去跟易叔叔解釋。”嚴舒瀚沉默了幾秒鍾,主動牽着易小靈,提步出了病房。
剛走到樓道的拐角,就看見了等在那裏的易海音和顔靈。
“易叔叔……”
“不是今天出院嗎,出院手續辦完了?”易海音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徑直的問道。
“還沒有,定的是下午出院,現在才中午。”易小靈躲在嚴舒瀚身後,小心翼翼的解釋。
她隻是來送午飯的,誰知道,他們也會這麽快到……
“現在還要繼續住?”易海音聽見她的解釋,聲音更冷了,像是南極的冰塊,又冷又硬。
“不住了不住了,我們馬上就去辦出院手續!”易小靈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他們都已經被發現了,再住下去,萬一她爸爸一生氣,真的将嚴舒瀚揍一頓,讓他真住院了怎麽辦?
等出院手續辦完,離原本預定的出院時間還很長,嚴家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
隻有易小靈陪在嚴舒瀚身邊。
嚴舒瀚将手上的行李遞給助手,讓他先送回嚴家莊園,才提步上前,“易叔叔,我想要單獨跟你談談。”
“談什麽?論苦肉計的最高境界?”易海音冷不丁的丢出一句。
“……”
“或者,應該叫論腹黑的最高境界?”
“……”
看來,今天要是處理不好,他又得曬太陽了。
這次怕是曬上一天,曬成人幹,易海音都不會心軟……
“我想跟易叔叔談談,易家未來繼承人的事情。”嚴舒瀚黑眸一深,眼底泛動着深邃的光。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易海音一瞬間沉默了。
清冷的眸,足足盯着他看了半分鍾,才側開身,讓嚴舒瀚上車。
一行人,回了易家别墅。
“媽媽,瀚哥哥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易小靈坐在客廳裏,看着被易海音帶到書房的嚴舒瀚,不安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爸爸那麽嚴肅的神情。
那副樣子,像是準備将嚴舒瀚給生吞活剝了。
太吓人了!
易小靈想來想去,都不放心,等易海音跟嚴舒瀚進了書房,就偷偷摸摸的上樓。
纖細的身子,貼在書房的門闆上,準備偷聽。
剛湊上前,就聽見裏面傳出嚴舒瀚的聲音。
“易叔叔隻要同意小靈嫁給我,我們的第二個孩子,不論男女,将來都會随母姓,繼承易家的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