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臣亞見嚴承池不信,蓦地啓唇。
“哪又怎麽樣?我剛才說過了,這些茉茉都知道,甚至是嚴家任何一個跟當年那個小男孩接觸過的人,都知道。”
嚴承池端起面前的水杯,對上白臣亞平靜的黑眸,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他怎麽覺得,好像情勢對他不是很樂觀?
哪裏不對勁……
難不成,姓白的臭小子,真的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
真是要見鬼了……
“可有件事情,隻有伯母一個人知道。”白臣亞緩緩的啓唇。
“什麽意思?”嚴承池一愣,擰起眉。
怎麽又扯上夏長悅了?
說謊的人,難道不是希望提到的人越少越好嗎?
免得牛皮吹大了,容易被戳破。
怎麽白臣亞是個另類的,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還是他以爲,夏長悅現在不在這裏,他就不用擔心被戳穿?
“我當年在嚴家别墅,一直是跟茉茉一起睡的,我們小時候,就一起睡過了……”
轟——
白臣亞的話,像是一道驚雷,瞬間炸響在偌大的客廳裏。
相較于白總和白夫人的意外,嚴承池的臉色,則是瞬間就黑沉了下來。
“你、說、什、麽?!”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小時候就一起睡過了?
多小?!
茉茉那時候才三歲半多一點,不到四歲。
他的小公主,居然這麽早,就被人占了便宜,他居然都不知道?
哪怕隻是小孩子睡在一起,也不可以!
“這件事情,伯母當年是知道的,而且默許的,嚴家别墅除了她和當年的小男孩,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如果伯父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問伯母。”
白臣亞頂着嚴承池想要殺人的目光,将自己的話,一字不落的說完。
他必須要證明自己就是當年的小男孩,才能讓嚴承池找不到理由來拒絕婚事。
就算是因此被嚴承池揍一頓,他也認了。
“好,很好……”嚴承池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偏偏白臣亞提到的人是夏長悅,他揍誰都不可能舍得揍夏長悅,隻能自己生悶氣。
一想到自己的小公主,居然早早就被姓白的臭小子給騙了,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難怪他第一眼看見白臣亞,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原來是因爲當年就看他不順眼的緣故……
那麽小,就喜歡黏糊着他的小公主,他當年就該看出他不懷好意,直接打斷他的腿!
“既然你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爲什麽這麽多年不來找茉茉?我記得你當初,是偷了茉茉的錢和蛋糕,逃離的嚴家,想不到白家的大少爺,也會做這種事?”
嚴承池冷哼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擠兌白臣亞。
當年的事情,嚴承池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就是一個孩子,來嚴家住了幾天,然後又不見了。
要不是茉茉一直哭着要找他,嚴承池都不會記得。
但是一提起來,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