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嚴承池遠比她想象中的冷靜很多,像是根本沒有将尚淩司的挑釁放進眼裏。
夏長悅一想到他早上就帶着金特助離開,應該有所安排,也跟着放下心,跟着他走上前。
兩個人一入座,服務員立時上前恭敬的詢問,“兩位想要喝點什麽?”
“兩杯葡萄酒。”夏長悅主動的替嚴承池也點了,才擡頭看向坐在他們面前的尚淩司。
“你把我們都叫來,是願意将林律師交給我們,我可以這麽理解嗎?”
“可以。”尚淩司很利落的回答,一點關子都沒有賣。
“你的條件。”夏長悅也不傻,尚淩司這麽大費周章的趕在他們前面,将林律師帶走,不可能隻是好心的幫他們。
“很簡單,隻有一個,我甚至還可以順便将我手上屬于嚴家的股份,都還給你們。”尚淩司薄唇微勾,端起面前紅酒,輕啜了一口,将目光看向嚴承池。
像是在等着嚴承池開口問他是什麽條件。
可從頭到尾,嚴承池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隻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眼神裏,透着嘲諷。
尚淩司子瞳一緊,端着紅酒杯的手,蓦地無聲的用力。
看來嚴承池已經猜到他的條件了,那他就沒有賣關子的必要了。
“我要夏長悅,而且隻要她,你如果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會将林華送給嚴盛,交換他手上的股權,江山和美人,嚴承池你隻能選一樣。”
“……”夏長悅一怔,怎麽也沒有想到,尚淩司的條件,居然是她。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身邊的嚴承池。
沒等她開口,嚴承池就已經想也不想的啓唇,“你做夢!”
嚴承池的語氣很冷,透着不允許置喙的強勢。
之前的股東大會上,他沒有答應尚淩司的交易,今天也不會。
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人,比得上夏長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失去她,得到天下又如何?
嚴承池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起夏長悅,轉身就往外走。
“嚴承池,不談我,我們可以談别的呀……”夏長悅剛要安撫嚴承池,就又聽見尚淩司在背後冷飕飕的補了一句。
“夏長悅,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成爲我的女人,我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聞言,嚴承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将夏長悅打橫一抱,就大步離開餐廳。
在他們走出餐廳之前,尚淩司還慢條斯理的補了一句,“你們隻有三天的時間,三天過後,我就會将人送到嚴家莊園,到時候,你們就算答應也已經晚了。”
“尚先生,他們真的走了。”隐匿在暗處的人,快步的走到尚淩司的身邊,回禀道。
聞言,尚淩司的眸光暗了暗,将手中的紅酒杯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酒杯炸裂,紅酒染紅了地毯,仿佛也映紅了他的眼睛。
關系到整個嚴家的遺産繼承權,嚴承池居然想也不想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