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夏長悅根本不給楊木雅說話的機會,拉着嚴承池就往樓上跑。
跑到房門口,才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我媽會不會發現,我是故意讓她去照顧爸爸的……”
有些人一錯過就是一輩子,有些人卻還有機會。
她希望楊木雅可以解開自己的心結。
“她會明白你的。”嚴承池薄唇微啓,低頭吻上夏長悅的唇,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就将她帶進了房間,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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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楊木雅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眉心皺得很緊。
半響,才叫來管家,推着她去後院的病房。
剛走到門口,就正好撞上了正從病房裏往外走的護士,看見楊木雅,年輕的女護士連忙恭敬的俯身問候。
“他醒了嗎?”楊木雅眸光微閃,按捺着擔心問道。
“夏先生已經醒了,隻是他現在發不出聲音,剛才似乎說了什麽,我看不懂他的唇語,正準備去通知你和夏小姐。”護士恭敬的回禀。
“不用通知夏小姐了,我進去陪他就行。”楊木雅話落,管家就推着她進了病房。
整潔的病房裏,隻有夏華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他醒了,眼睛是睜開的,卻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闆。
聽見腳步聲,知道有人進來,想要扭頭,卻連移動一下脖子,都有些吃力,隻能等管家将楊木雅推到他面前。
“看見是我,不是悅悅,你很失望?”楊木雅休息了一下,整個人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身上淩亂的衣服也換掉了,現在的她看起來,又像楊家高高在上、威震商場的大小姐。
捕捉到夏華眼裏掠過的一絲詫異,她忍不住的自嘲。
夏華張了張嘴,明知道發不出聲音,還是說了句什麽。
旁邊的管家看得一頭霧水,楊木雅卻一眼就看懂了,眸光微微一沉。
他說的是:悅悅是我一個人的女兒。
“衛擎斯,女兒也是我的,她是我生的,你憑什麽将她從我身邊偷走,憑什麽放棄了我們的愛情,放棄了我,還要偷走我的女兒?你一個人的女兒,那我這個親生母親算什麽?!”
楊木雅像是被刺激到了,雙手握着拳頭,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這麽多年的尋找和等待,不僅是因爲不甘心,而是因爲她始終覺得,她愛的男人不會這麽冷血無情。
所以她恨她怨,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尋找。
可如今,夏華從夏長悅口中得知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對她不僅沒有一絲愧疚,反而跟她說出這麽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想要阻止她認女兒嗎?
楊木雅積攢了二十四年的怨氣,一瞬間就膨脹到了極緻。
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夏華張了張嘴,又說了什麽,這一次,楊木雅直接揮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花瓶。
“砰”的一聲,插着康乃馨的花瓶,墜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衛擎斯,你說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