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捏了嚴承池一把。
讓他刺激易海音,這下好了,易少爺下不來台,估計兩個人又得杠上了。
“易海音,你騙我?”顔靈聽見夏長悅的笑聲,突然回過神,丢下易海音就準備走。
剛轉過身,人就被他伸手抱住了。
埋首進她的發間,低喃,“靈兒不生氣,我心疼。”
磁性黯啞的聲音,透着一絲落寞,讓顔靈一下就心軟了。
沒有推開他,而是任由他牽着自己走到楊木雅面前。
“伯母,你沒事吧?”顔靈蹲下來,不放心的看着楊木雅裹着厚厚紗布的腳。
“隻是小傷,你懷着身孕,不要在外面吹風,是我讓易海音不給你出門的,你不要怪他。”楊木雅拉着顔靈的手,就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示意管家先推她到客廳說話。
“夫人,你的傷雖然不重,可醫生交代了要靜養……”管家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見後院的位置,有護士匆匆的從裏面跑了出來。
“楊總,夏先生有反應了!”
“……”楊木雅微張着嘴,像是聽不懂一樣,隻是呆呆的看着護士。
半響,才回過神,就激動的要從輪椅上站起來。
牽動了腳上的傷,頓時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擡起頭,夏長悅已經伸手扶住她了,母女倆對視的雙眼裏,全是淚花,不等楊木雅回過神,嚴承池已經上前,将她背了起來,朝着後院的病房走過去。
夏長悅也緊跟在後面。
夏華的病房,就安置在楊家後院的位置,單獨開辟的醫療室,寬敞幹淨。
白色的牆面,和頭頂的白熾燈,将一切都照耀的格外清晰。
病床上,夏華削瘦的身體,還靜靜的躺着,雙眼緊閉,各種醫療檢測的儀器,都挂在他的身上。
羅斯教授站在床邊,手上還拿着一本病例,在記錄着儀器上的數據。
“他剛才确定是有反應了,手部有明顯的握拳,正好被我看見,所以才通知你們過來。”羅斯教授看向楊木雅和夏長悅,目光落到楊木雅腳上的傷,微微皺眉。
“你受了傷,不适合照顧病人……”
“我沒事,隻是輕傷,正好要卧床靜養,可以直接留在這裏陪他。”楊木雅已經坐到輪椅上,想也不想的開口。
嚴承池摟着夏長悅站在她身後,并沒有開口反對。
楊木雅等了這麽多年,不管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此刻夏華的即将蘇醒,對她而言,都像是老天給她的第二次機會。
他們可以面對面的将誤會都解釋清楚,就算不能再續前緣,至少她一輩子的執念,也能放下了。
這個時候不讓她留在夏華身邊,對她而言太殘忍。
“既然你堅持,那就留下吧,我會讓護士陪你一起,你要做的,就是多陪病人說話,刺激他的神經中樞,或許,他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醒。”
羅斯教授話落,就示意周圍的人都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