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理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池少爲了集團勞心勞力,你不誇獎他就算了,還這麽含血噴人,不好吧?”
“就算是爲了競争董事長的職位,說話也是要拿出證據的,否則,我第一個不答應!”
“就是呀……”
會議廳裏,立時響起了反對的聲音。
“急什麽,我這不是正要說嗎?”嚴宏見衆人的情緒都達到了燃點,才慢悠悠的開口。
“在大會開始之前,我想要跟大哥彙報一件事情,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答應。”嚴宏的目光,看向嚴盛,目光裏,透着算計。
嚴盛子瞳一緊,深知裏面有詐,怎麽可能會輕易同意。
正準備說有什麽事,都等股東大會結束再說,可嚴宏卻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又兀自補充道。
“這件事,關系到我們集團今後的商業機密,更何況,今天這個人還坐着我們當中,已經刻不容緩,還希望大哥不要包庇,讓我将這個内奸給揪出來!”
“你想要說什麽就直說,不必在這裏危言聳聽,嚴氏集團内如果有内奸,我怎麽可能包庇!”嚴盛沉下聲,渾厚的聲音,透着上位者的威嚴。
目光掃過寬大的會議桌,桌子上的人,幾乎都被他淩厲的眼神,給威懾的擡不起頭。
嚴盛正滿意的準備斂起眸,目光落到楊木雅身上時,卻微微一眯。
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很快又消失不見。
“既然大哥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嚴宏得意的一笑,朝着夏長悅的方向,就指了過去。
“我說的内奸,就是坐在那裏的那個女人,夏長悅!”
“……”
會議廳裏,陷入了一陣詭異的靜谧裏。
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夏長悅的方向看了過去。
等看清眼前的人,是一個大家都不認識的女人,紛紛皺起眉。
夏長悅手上沒有股份,照理說,她不能留在會議廳裏。
可楊木雅一直沒有開口讓她出去,會議廳裏的其他董事,也弄不明白她跟楊家的關系,愣是沒有敢出口質疑她坐在這裏的資格。
現在被嚴宏一提醒,大家才發現,他們誰都不清楚夏長悅的底細。
“夏長悅這個名字,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
“那她怎麽會在這裏?”
“……”
細細碎碎的讨論聲,很快在整個會議廳裏蔓延開,無一不是在質疑夏長悅的身份。
發現根本沒有人認識她之後,紛紛看向了嚴宏。
“嚴理事,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話是什麽意思,要問池少了,這個女人是他身邊的人,也是當初招标案,洩露了标書,差點讓我們投标失敗的罪魁禍首!”
嚴宏的矛頭,直接指向了夏長悅。
“什麽意思?”
“洩露标書,這可是商業犯罪……”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池少身邊的人……”
“難不成,當初的招标案,還有什麽貓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