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已經查過了,國内和國際的航班,都查不到楊木雅行蹤,如果她不是調用了私人飛機,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她根本沒有離開S市。”不等金特助的話說完,嚴承池就淡淡的啓唇。
目光裏,透着了然。
“池少,你早就猜到了?”金特助一怔,旋即疑惑的問,“那今天在楊家,你明知道楊木雅就在那幢小洋樓裏,爲什麽不拆穿那個管家的謊話?”
“管家不過是個傳話的,我拆穿了又能怎麽樣?楊木雅不想見我,我如果硬闖楊家祖宅,不僅不能讓她幫我,恐怕還會适得其反。”
嚴承池偉岸的身軀,從沙發上站起來,提步走到窗邊,看着莊園裏,靜谧的夜色。
深邃的黑眸裏,閃爍着妖異的光芒。
當時那種情況,嚴宏的人應該都在等着看他會不會沉不住氣,不顧楊家的阻攔,硬闖進去,将人徹底得罪幹淨,這樣他們就什麽都不用做了。
他還沒有那麽傻。
從正門去找楊木雅,是表面功夫。
不過這個表面功夫要做實在了,才能讓暗中的眼線相信。
“你去查一下,楊家祖宅還有哪些出口,比如後門之類的地方。”嚴承池眸光一閃,回過身,淡淡的吩咐。
“是,屬下明白。”金特助恭敬的退了下去。
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了來找嚴承池的莊園管家,“大少爺,老爺他想要見你,說是有些陳年往事,想要跟你聊聊。”
“……”嚴承池邪眸一眯。
腦海裏,閃過今天下午在楊家,楊木雅讓管家轉達的那些話。
手心一緊,越過管家,就提步朝着嚴盛的卧室走過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卧室裏傳出來的壓抑不住的咳嗽聲。
他神經一凜,大步的走上前,“大伯,我讓醫生過來。”
“沒事……不用驚動其他人了……咳咳!”嚴盛抓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今天進了醫院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要是再叫一次醫生,我怕我明天病發身亡的消息都會出來,你放心,我死不了。”
“大伯,醫療團隊我都安排好了……”
“這個時候,你讓我怎麽安心去接受治療?”嚴盛讓嚴承池扶着他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聲音透着猛咳過後的嘶啞,緩緩的啓唇。
“我讓你過來,是想要告訴你一件過去了二十多年的往事,這件事,可能就是楊木雅不願意幫嚴家的原因。”
“……”
“她恨我,從當年的那件事過後,就一直在恨我,親口跟我說過,除非親眼看見我死,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所以現在,嚴家的嫡系遇到困境,她也不會出手。”
“……”嚴承池子瞳一緊,意外的看向嚴盛。
“往事說來話長,我原本打算帶進棺材裏,可如今爲了你……咳咳……”
嚴盛突然咳起來,雙手緊緊的攥住嚴承池的手臂,一字一頓,“想要讓楊木雅答應幫你,必須先替她找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