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推到病房的嚴盛,緊閉的雙眼,蓦地睜開。
清明的子瞳裏,哪有半點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樣子。
他剛才隻是見情勢對他們太不利,要是再繼續表決下去,恐怕等結果宣布的時候,他們想要做什麽都來不及了。
“這次是我大意了,居然沒有料到,嚴宏竟然敢往我身邊安插人手,病例洩露的事情,給他鑽了空子,否則憑他的本事,怎麽可能能拉攏到這麽多股東的支持!”
“大伯沒事就好,财團裏的事,我會處理,醫療團隊方面,都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開始化療。”嚴承池站在嚴盛的病床邊,淡淡的啓唇。
冷峻的臉龐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不!現在這種情況,你讓我怎麽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應付嚴宏……”
“大伯!”嚴承池的聲音沉了下來,黑眸氤氲着複雜的光,“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到楊作,想辦法拿到委托書。”
“你不懂,楊總他……”嚴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才擡起頭看向嚴承池。
“你以爲那麽輕易就能聯絡上楊總,這麽長時間,我會不讓人去聯絡嗎?再怎麽說,楊總也是我父親你爺爺的結拜兄弟,嚴家嫡系有難,他老人家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大伯的意思是?”嚴承池眯了眯邪眸。
“我讓人拿着你爺爺的信物去過楊家,隻不過楊家現在的掌權人根本不買賬,隻說了一句,楊總已經過世,沒有留下任何有關嚴家的遺言,所以楊家誰都不會幫。”
嚴盛剛毅的臉龐上,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我跟嚴宏鬥了這麽多年,誰也赢不了誰,倘若這次讓他占了上風,必定不會放過你,那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咳咳……”
嚴盛說着,情緒一激動,猛地咳了起來。
“董事長,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可千萬不能激動了,要保重自己,才能護着池少呀!”跟在嚴盛身邊的人,都忙不疊的勸說。
旋即,醫生就趕了過來,将嚴盛推進了檢查室。
一片混亂中,金特助大步的走到嚴承池身邊,“池少,有關楊作的消息,都查到了。”
聞言,嚴承池眸光閃了閃,轉身就朝着病房外走。
出了醫院,上了車。
“資料上顯示,楊作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女兒,一年前就已經過世了,不過楊家秘不發喪,所以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
金特助頓了頓,才繼續開口。
“楊家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在楊總過世之後,就轉移到了他女兒的名下,集團内部知情的人,隻有董事長一個,因此,連嚴宏都不知道楊總已經去世了,我們的人調查了楊總獨生女的資料,除了知道她叫楊木雅,今年四十三歲之外,其餘的,什麽查不到。”
“查不到是什麽意思?”嚴承池眸光暗了下來。
“楊木雅至今未婚,沒有丈夫和子女,對争權奪勢也不感興趣,繼承楊家的家業之後,就一直在外旅遊……”
金特助想起什麽,擡起頭,“屬下聽說,她一直在各地旅遊,其實是在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