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速速招來!我要去抱大腿……”
“我也想去……”
一大貨車的玫瑰花,立時引起劇組裏其他工作人員的注意,大家都紛紛的開始議論。
還在猶豫能不能把花退掉的夏長悅,很快就被發現了。
“夏編劇,門外這一車的花,是你的?”
“該不會又是昨天那個萬惡的混蛋送的吧?”
“你身邊還有這種混蛋嗎?能不能給我介紹一個,我也好想每天到劇組就能收到這麽好看的玫瑰花……”
“……”夏長悅被衆人圍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
甚至有人,都開始往她身邊湊,想要看她手上的收據單。
一想到那張收據單上有嚴承池的簽名,夏長悅神經一凜,立時擋住了落款的地方,擡起頭。
清了清嗓子,強裝冷靜。
“你們瞎想什麽呢,這是一會兒拍戲要用的道具,是導演沒空,才讓我幫忙簽收一下。”夏長悅話落,麻利的在收據上簽了名,遞給快遞員。
朝着劇組不遠處的空地上一指,“先把花搬到那裏吧。”
看着快遞員轉身離開,她才蓦地松了一口氣。
“我們劇組什麽時候這麽壕了?居然訂這麽多的鮮花當道具。”
“你懂什麽,這部劇向導一早就說要打造成精品劇,不下血本怎麽行。”
“也對呀,我剛才還在想,要是哪個男人能送我這麽多花,我分分鍾就決定嫁了!”
“你想得美……”
周圍的同事見沒有八卦可以聊,又散了。
留下一個渾身僵硬的夏長悅,看着快遞員,将一貨車的玫瑰花,都搬到空地上。
半響,才回過神。
趁着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偷溜到沒有人的地方,拿出手機,給嚴承池打電話。
“嘟嘟——”
電話一撥通,立時就有人接了起來。
“喂?”電話那頭,嚴承池低沉魅惑的聲音,如同大提琴般傳進耳裏,分外悅耳。
夏長悅微微有些晃神,反應過來之後,又糾結了。
她是要嚴承池爲什麽要給她送花,還是要直接開口讓他以後都别送了……
他今天這一出,擺明就是因爲昨天的事情在吃醋,萬一不小心又惹到他怎麽辦?
“嚴承池,我錯了……”夏長悅捏着耳朵,隔着手機就開始認慫。
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
與其等會兒說錯話惹他生氣在道歉,她還不如現在就認錯,或許就不用死的那麽慘。
一想到每天都要收到這麽多的玫瑰花,她總一種自己會被花淹死的預感……
“唔,先說說,哪裏錯了。”電話那頭,嚴承池似乎很滿意她的态度,飛揚的聲音,透着一絲得意。
“我不該說你小氣。”
“……”
“也不該說你愛吃醋。”
“……”
“不該給你做全醋宴。”夏長悅扳着手指頭數,數到最後,晶瑩的大眼睛看向擺滿了一片空地的玫瑰花,渾身抖了抖。
“也不該收别的男人送的玫瑰花!”她現在最讨厭的話,一定是玫瑰,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紅玫瑰了。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