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身就不尋常。
她不是傻子,隻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男人逢場作戲很正常,隻要能一直留在他身邊,她相信,她才會是那個能陪着他一輩子的女人。
可現在……
葉明莎徹底慌了、亂了,抱着最後一絲希冀,看着沒有說話的嚴承池。
像是覺得胃口吊夠了,嚴承池才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擡起頭。
妖魅的臉龐,背着光,完美的輪廓上,暈開一層淡淡的光影,如同聖光。
薄唇微啓,一字一頓,“我兒子從來不亂喊人,女兒也是。”
一句話落下,葉明莎愣住了。
瀚瀚和茉茉想也不想的擡起小腦袋,看着夏長悅,齊刷刷的開口。
“媽媽!”
“媽媽!”
兩道稚嫩的聲音,要多響亮有多響亮。
喊完,還扭頭看向嚴承池,像是等着誇獎……
什麽叫絕殺?這就是!
饒是葉明莎再蠢,也看明白了。
這飯桌上的四個人,是一家四口,而她,才是那個外人!
“池,你忘了伯父說過,隻有我能……”葉明莎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嚴承池淩厲的目光,已經掃了過去。
立時,她臉色青紫,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隻是坐了下來,不甘心的瞪着夏長悅。
氣氛,一瞬間尴尬到了極點。
“嗡嗡——”夏長悅的手機響了。
她如釋重負般,拿出手機,瞥見上面的來電顯示,才猛地發現,她已經出來好幾個小時了!
“瀚瀚,你是哥哥,要幫我照顧妹妹,我還有事,必須得走了。”夏長悅想起一個人留在公寓的顔靈,着急的看向嚴承池。
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後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拎着包,飛快的朝着别墅外面跑。
餐廳裏,少了一個人,剛才還精神奕奕的兩個小家夥一下就蔫了。
委屈的看着嚴承池,用眼神責怪着他剛才怎麽沒把小悅悅給留下來。
他們才不要後媽,他們要自己的親媽!
嚴承池放下筷子,看着她消失在眼前的身影,一下沒了胃口。
看着兩個已經吃飽的小家夥,就讓保姆帶着他們去散步。
“池,你是不是忘了,伯父說過,你自小不是在财閥裏長大的,根基不穩,你的妻子,隻能是我,否則财閥裏那些老家夥,是不會服從你的管理。”
葉明莎見餐廳裏沒有其他人,立時沉不住的開口。
這也是她能一直看着嚴承池對她冷冰冰,卻還堅持這不放棄的理由。
隻有她,有資格站在他身邊,這是命中注定的!
“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根本得不到嚴氏财閥的認可……”
“砰——”
葉明莎的話來不及說完,嚴承池已經一手揮落了桌子上的碗碟。
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陰霾密布,透着嗜血的陰鸷,狠狠的睨着她,“我的孩子和女人,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再讓我從你嘴裏聽見半句诋毀,我會讓人拔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