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嚴承池銳利的目光,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過來。”嚴承池偉岸的身軀,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朝着她伸出手。
“……”夏長悅身體一僵,看着面容平靜的嚴承池,不知道爲什麽,脊背反而湧起一股寒意。
那種感覺,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可身體的本能,還是邁開腳步,朝着他走了過去。
剛在他面前站定,嚴承池就蓦地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沙發上。
“啊!”夏長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嬌小的身子直接栽進了他的懷裏。
下一秒,下巴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擒住了。
“我以爲,你會先跟我解釋,爲什麽我有個兒子,卻被人藏了這麽多年。”嚴承池長指在她的下巴上摩挲,語氣裏透着說不出的詭谲。
“瀚瀚是我兒子,跟你沒有關系……”夏長悅咬着唇,逃避的話題,被他一句話挑開,眼神變得驚慌。
“沒有關系?”嚴承池倏爾打斷了她的話,從桌子上拿過一份文件,丢到了夏長悅身上。
棱角分明的俊臉,覆蓋着陰霾。
看着嘴硬的夏長悅,也不着急,慢條斯理的等着她。
夏長悅捏着手裏的文件袋,手指用力的像是要刺穿袋子。
哪怕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當她看清手上的文件,是一份DNA檢驗報告的時候,身體還是蓦地一震!
眼眶一瞬間就紅了。
他居然這麽快,就跟瀚瀚做了親子鑒定……
其實根本不需要親子鑒定,瀚瀚那張臉被他看見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瞞不住了。
“我的種,你跟我說沒關系?”嚴承池掐住她的臉,陰鸷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她蒼白的臉龐,咬牙切齒。
“嚴承池,生下瀚瀚是我一個人的決定……”
“那又怎麽樣?他是我兒子!”嚴承池低吼。
“……”夏長悅被堵得根本說不出話。
嚴承池從來沒有見過瀚瀚,這四年,甚至根本不知道瀚瀚的存在。
她不止的一次的設想過,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會是什麽反應。
會不會因爲厭惡她,連帶着,也厭惡她的大小寶貝。
唯獨沒有想過,他會像現在這樣,這麽快接受了瀚瀚,甚至毫不猶豫的說那是他兒子……
夏長悅的眼淚,蓦地從眼眶砸落。
嬌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哭的像個孩子。
嚎啕的哭聲,像是要把四年的委屈,一口氣給哭出來。
“……”嚴承池滿腔的怒火,仿佛瞬間就被澆滅了。
将她嬌小的身子抱進懷裏,像哄孩子一樣,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脊。
眼底的憤怒,漸漸被心疼取代。
一直等到她的情緒變得緩和,才幽幽的啓唇,“告訴我,四年前,到底是怎麽回事?”
“……”
“夏長悅,你還愛着我,對不對?”嚴承池低沉磁性的聲音帶着蠱惑,深邃的黑眸,一瞬不轉的盯着她巴掌大的臉龐,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