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森冷的朝着一直站在他身邊的服務員看了過去。
深邃的黑眸,落到她身上,看清眼前的人是夏長悅,妖冶的子瞳蓦地一緊!
被發現了,夏長悅也顧不上多想,直接朝着嚴承池開口,“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說。”
“……”嚴承池眸光微閃,将酒杯的紅酒一飲而盡。
空酒杯,移到了夏長悅的面前。
他在讓她倒酒……
夏長悅看懂了他的意思,二話不說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給他倒了一杯。
看着嚴承池端起紅酒杯,卻不是給自己喝,而是遞到了她面前。
宛如深潭般的黑眸,嘲諷的盯着她,嗤笑,“夏編劇既然想玩潛規則,也該明白潛規則的規矩。”
“……”夏長悅心裏刺痛了一下,卻沒有替自己辯解一句,接過他手上的酒杯,就喝光了裏面的紅酒。
将酒杯放下,目光直視着他冷漠的臉龐,忍着心痛,“現在,我可以說了嗎?”
嚴承池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夏長悅咬了咬唇,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就喝。
一杯接着一杯,像是在跟自己賭氣。
嬌俏的小臉,很快就變得通紅……
“夠了!”嚴承池蓦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臉色變得鐵青,“這麽貴的酒,不是讓你拿來當白開水喝的。”
她是不要命了嗎?喝的這麽兇。
她最拿手的本事,不是演戲嗎?在他面前裝一下可憐,有多難?
還是被他看穿,她已經連在他面前演戲都不屑了?
“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夏長悅伸手按了按發脹的小腦袋,勉強支撐着身體問道。
再不讓她說,她怕她等一下就說不清楚了。
見嚴承池沒有反對,她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身邊的位置上,像倒豆子一樣,噼裏啪啦的把劇組裏發生的事情都跟嚴承池說了一遍。
喝了酒壯膽,她說到最後,還忍不住發起牢騷。
“我已經說了,不止是顔靈一個人的問題,劇本根本不能改,可他偏不聽我的,還威脅我要是不改劇本,就要連我一起換掉……”
“換掉就換掉,我才不怕他,可是劇本不能改,顔靈和易海音很好……”
她喝醉了。
連說話都開始大舌頭,還語無倫次。
嚴承池盯着她绯紅一片的小臉,眼底的冷戾,一點點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
看着她歪着小腦袋,盯着他看,然後伸出手指頭,傻兮兮的笑出聲。
“嚴承池,你變成兩個了……”
“……”不等他說話,她頭一歪,已經趴到了桌子上。
迷迷糊糊的嘟哝着什麽,身子一滑,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電光火石間,嚴承池迅速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夏長悅順勢就鑽進了他懷裏,往他胸口蹭了蹭,像隻慵懶的狐狸。
嚴承池眼底掠過一抹幽光,帶着蠱惑,緩緩的啓唇,“夏長悅,你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