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并行走着,撐着同一把傘。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挨得,夏長悅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她踩着腳下的水窪,忍不住側目,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他完美的臉部輪廓,不管什麽時候,都像個貴族一樣,即使走在雨裏,他依舊從容淡定,在他的身上,你永遠都找不到半點路人般的驚慌。
夏長悅微微有些出神,下一秒,她瞥見了他淋濕的肩膀,眸光一滞。
她怔了怔,才發現他将大半的雨傘都移到她這邊,難怪這麽大的雨,她一點事都沒有,他的肩膀卻濕了一大半……
夏長悅咬着唇,想要去移雨傘,又沒有勇氣。
晶瑩的雙眼眨巴眨巴,嬌小的身子往他的身邊靠了靠,再努力的靠一靠……
他們兩個人挨的近一點,他就不用往她這邊移太多雨傘了。
沒等夏長悅的計劃成功,嚴承池蓦地停下了腳步,深邃的黑眸,一瞬不轉的盯着她。
“你在做什麽?”他聲音低沉,透着一絲隐晦不明的情緒。
夏長悅以爲他生氣,忙不疊的指着他濕掉的肩膀解釋,“你的衣服濕了,萬一着涼……我是說,走得近一點,你淋不到……不是,我的意思是……”
夏長悅對上他妖冶的子瞳,舌頭就像打結了,緊張到語無倫次。
沒等她說完,一隻強健的手臂蓦地摟住了她的肩膀,将她輕輕往懷裏一帶。
她嬌小的身子,被他完全的護在懷裏。
下一秒,嚴承池低沉魅惑的聲音,緩緩的響在她的耳畔,一字一頓。
“這樣,比較不容易淋濕。”
“……”夏長悅。
停車場明明很近,夏長悅全身都像是踩在棉花,覺得自己走了一個世紀。
屬于嚴承池強勢的氣息,一直萦繞在她的身邊。
她渾身僵硬的跟着他的腳步,就連自己緊張到同手同腳了都不知道……
腦海裏,閃過一幕幕熟悉的畫面。
“說下雨就下雨,一點征兆都沒有,這種天氣太讨厭了……”
四年前的一場雨裏,嚴承池爲了不讓她淋濕,用自己的外套将她牢牢的護在懷裏,他自己卻淋成了落湯雞。
夏長悅抱怨着,一回到他的小出租屋,就立馬撲到他面前,着急的扯他的濕襯衫。
“快點換掉,不然會感冒的。”她當時隻顧着擔心他的身體,卻忘了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當她的手,放到他皮帶上的時候,嚴承池終于撐不住,伸手按住她的手。
他嘶啞低沉的聲音,如同被砂石磨砺過,“悅,我自己來。”
“要不是爲了幫我擋雨,你也不會淋這麽濕,我幫你脫比較快,你别攔我……”夏長悅話到一半,終于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我不是故意非禮你的……”她的手蓦地縮了回來,窘着臉,不敢擡頭看他。
話落,他的頭卻壓了下來,準确的镬住了她的唇。
将她壓倒在他的床上……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