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安辰旭剛要追上來,跟着嚴承池的保镖已經先一步将人攔住了。
夏長悅是被塞進車後座的。
整個人還沒有從缺氧的狀态裏回過神,就聽見嚴承池冰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開車。”
車座間的黑色隔闆,又緩緩的升了起來。
“……”
夏長悅神經一凜,想起上次的經曆,渾身都禁不住顫抖起來。
嚴承池看着她蜷縮成一團的身子,嘴角浮起嘲諷的冷笑,掐住她的臉,一字一頓。
“我不會碰你,嫌髒!”
“……”
夏長悅心裏狠狠一刺,比起身體的痛,他的話,更加讓她痛不欲生。
下一秒,嚴承池扭過她的臉,将她按到車窗的玻璃上。
夏長悅額頭一痛,旋即,就看見了車窗外,正在被一群保镖圍毆的安辰旭,手心一緊。
她緊張的回過頭,翕動了一下唇瓣,剛要幫安辰旭求情,對上嚴承池冷鸷的目光,一下就哽住了。
他眼底清晰的寫着,如果她不說話,或許安辰旭隻是挨一頓打。
要是她敢開口求情,恐怕安辰旭連性命都會有危險……
夏長悅緊緊的咬着唇。
他現在這副樣子,讓她瞬間就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幕……
那時候的他,也是這麽失控和發狂,像是恨不得要殺了所有人。
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用極盡諷刺的語氣對她說:“夏長悅,你怎麽那麽賤?”
夏長悅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他的臉……
車子抵達别墅的時候,她就被嚴承池拉下車。
一路拖着回到了房間,推到了浴室。
嚴承池拿過花灑,從她身上淋了下來。
冰冷的水花打在身上,夏長悅禁不住的縮了縮身子,看着嚴承池陰沉的臉龐,她根本不敢說話。
任由他折騰夠了,才抱着她出了浴室。
回到房間,狠狠的丢到床上。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她能清晰的聽見嚴承池惡狠狠的在她耳邊咬牙。
“夏長悅,看清楚你現在躺在誰的身邊,要是敢給我戴綠帽,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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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長悅半夜是餓醒的。
身邊的男人将她緊緊的禁锢在懷裏,連動一下手指都困難。
她很想給安家打個電話,問問安辰旭的情況。
她也很害怕,瀚瀚連續兩天都沒有看見她,會不會着急?
還有導演明天就要的劇本……
她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一件都做不了。
忽然,她脊背一涼,黑暗中,仿佛什麽東西盯着她。
她緩緩的擡起頭,對上嚴承池深邃的黑眸,身體蓦地一僵。
下一秒,他已經松開她,坐起身,伸手拿過睡袍,随意的披在身上,轉身就往外走。
“嚴承池……”
夏長悅靜靜的躺着,雙眼呆滞的盯着天花闆,櫻唇動了動。
她的聲音很小,像是蚊子一樣,可嚴承池還是一秒就聽見了,本能的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夏長悅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明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激怒他,還是硬着頭皮開口。
“你什麽時候才會放我走?合約總有到期的一天,你不可能包養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