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悅,你得意不了太久了,池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江明娜的叫嚣隔了很遠,還一直在夏長悅的耳邊回響。
她站在路邊等計程車,眸光微微發暗。
手指用力的摳着掌心……
不需要江明娜告訴她,她也知道,嚴承池不會放過她。
她出來一整天了,要是嚴承池回去沒有看見她,以他陰陽怪氣的性子,能放過她才怪……
計程車在别墅大門外停下來的時候,夏長悅忍不住掃了一眼腕表。
八點一刻了……
看見客廳明亮的燈光,她的心跳加速。
隻要一想到嚴承池在裏面,她整個人緊張的根本邁不動步子。
等她好不容易掙紮着進了客廳,才發現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
不止她的房間沒有人,好像整個樓層都沒有人。
嚴承池還沒有回來?
夏長悅站在門口處,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松了一口氣,心口卻有些失落……
她愣了一會兒,才伸手将房門關好,自己找到了廚房,從冰箱裏翻出一些食材,簡單的給自己煮了一碗面,端到餐廳裏就歡快的吃起來。
餓了一整天,她都要餓癟了。
三兩下就解決了一碗面,滿足的舔着唇。
火速的打掃完現場,又麻溜溜的上了二樓,躲到自己的房間。
鎖好門,才放心的從行李箱裏翻出一套睡衣,進了浴室。
一直磨蹭到了十一點鍾,别墅裏還是靜悄悄的。
夏長悅抱着電腦修改稿子,已經改得昏昏欲睡,可是不見嚴承池回來,她不敢睡……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淌。
她出了房間,看着空蕩蕩的走廊,腦子忽然閃過主卧裏冷冰冰的擺設。
她不可察覺的輕輕歎了口氣。
爲什麽她現在有一種,自己被圈養,在等着金主臨幸的感覺?
夏長悅咬着唇,心口悶的喘不過氣。
看着窗外繁星璀璨的夜空,她抱着被子,卻怎麽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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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大門外。
一輛黑色的豪車靜靜的停在那裏已經超過一個小時。
“池少,夏小姐今天一早就自己搬過來了,照你的吩咐安置在客房,管家剛才回禀,夏小姐放下行李之後就出了别墅,一直到晚上八點才回來。”
助手恭敬的回頭,看着坐在車後座假寐的男人。
他偉岸的身軀往後靠,一隻手支着頭,妖魅的臉龐,微微側着,在昏暗的夜色中,散發着汝瓷般的光華。
聽見助手的話,他微微掀開眸。
眼底一片清明,沒有半點睡意。
聲音冰冷,“她去哪裏了?”
“第一醫院。”助手将調查到的消息一一彙報,“夏小姐的父母四年前出了車禍,雙雙成了植物人,肇事者逃逸,夏家沒有了主心骨,公司很快宣布破産,就連家産被親戚刮分完了。”
“……”
四年前……
嚴承池黑眸閃了閃,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原來他離開不久,她家就發生變故了。
這麽快,快的像是報應。
“對了,池少,據跟着夏小姐的人說,夏小姐在醫院碰上了江家大小姐,江明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