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久以前的新聞?我也是過了好久才又敢穿上我最喜歡的紅色裙子呢。
我把倒滿茶水的杯子推到木先生面前。木先生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鸷,又轉瞬即逝,換上平時的那副面容。讓我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說到裙子——】木先生從手提袋裏拿出我上次幫他修水管弄濕的紅色裙子。裙子上有好聞的陽光味道,還有熨過的痕迹。胸針居然還完好無損的安放在原位。木先生真是非常貼心的人。
幾個月後,木先生告訴了我他将要離開這裏的決定。其實我早有預感,前幾個星期他一直在樓上敲敲打打,大概是打包行李吧。雖然舍不得,但我也沒有什麽辦法。他請我來他家共進晚餐當作餞别。
【田子小姐明天還要來幫我搬行李哦。】這是我聽到的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再醒來時我意識到我已經死了。
我身上那條紅裙子被褪去,散落在一旁。我的四肢被剁去,和身體一起整齊的碼放在浴室,濺出的血液呈有規律的噴射狀,灑在浴室瓷磚上面,木先生的臉上和衣服上。
木先生瘦弱的身體卻這麽有力量,碎屍的動作像是在心裏演練過無數遍一般熟練。
【木先生哪裏需要我來幫他搬行李,】我心想。【也是,他搬進來的時候行李也并沒有麻煩别的人啊。】
我在一旁抱着手面無表情地看自己被分解成一塊一塊的,然後放進一個簡陋的木箱子裏,加上一點少量的防腐劑。之前木先生在樓上準備了好久的就是這些東西吧。
【這樣可不行哦,如果已經準備馬上就走的話,根本不用任何防腐措施,反正這幢公寓已經藏滿了黑暗和血腥。麻木的人們對死亡的感知總是遲緩又可笑的。】可惜我說的話木先生聽不見。他把紅裙子上面的胸針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進上衣口袋,然後把裙子團成一團塞進箱子裏。等最後封好箱子,木先生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的了。
我死後的第二十天,不知道爲什麽木先生還不肯離開。我開始變得有些焦躁,木先生也是如此。
白日裏木先生像往常一樣,晨練、買菜、看報,多數時間坐在公園長椅上撫摸着脖子上的吊墜發呆,但我知道他内心起着巨大的波瀾。
他翻遍了我的随身物品像是尋找什麽,卻一無所獲。他在深夜試圖闖進我的房間,防盜門讓他無可奈何。剛開始我還像嘲笑小醜一樣看着他,很快就意識到,我再消失足夠久的時間,熟識的人會不會察覺到異樣,那樣會招來警察的!
我想回到的房間去尋求一絲安全感,可我的靈魂似乎牢牢綁在木先生旁邊,無法離開。
我死後的第三十一天,兩個年輕的警察敲開了公寓的門。
木先生沒有再管過裝着我屍體的箱子,房間散發着難聞的氣息他卻像感受不到一樣,他真是個愚笨的殺人者。很快警察在走訪的時候就能發現我了——如果警察足夠負責的話,畢竟每天都有無數人杳無音信,他們也無法解決。
警察暴力打開我的防盜門的聲音打破了我最後一絲僥幸。木先生也在自己的房間裏坐立難安。
二十分鍾以後,公寓樓下聚集着三輛警車。我知道一切都被發現。
兇手再也掩蓋不下去了。
警察從我的房間裏找到了泡在裝着福爾馬林的玻璃瓶裏各種人體器官和疊放得整整齊齊的紅色裙子。
木先生加入圍觀人群看着那些玻璃瓶被搬上警車。他閉上雙眼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親吻着胸口的吊墜,打開裏面的相片。
那是一個笑得陽光的小女孩,有一雙和木先生一樣寶石一般的眼睛。
她被我殺死後,我留下了她的眼睛和純手工制作的無比精緻的胸針。
阮鴻遠見對方沒有出聲,依舊擺出不屑的樣子自說自話:“别說我沒提醒你,最好自己主動認輸,這樣可以免去一頓皮肉傷。”
“開始”執事開口道。
阮清歌懶的接廢話,速度全開,快的拖出一道道殘影,朝阮鴻遠沖撞而去,左腿帶着呼嘯聲踢向阮鴻遠的胸口,使出的是人級中階武技疾風勁腿。阮鴻遠速度也不慢,勾起嘴角輕蔑的笑,擡手用手肘想要格擋住阮清歌的腿,下一秒面上輕蔑的笑容卻是僵硬的定住,整個人飛了起來,猶如沙包一樣被踢到了台下。阮鴻遠輸了比鬥!
觀望台上,衆長老倒吸口冷氣。
“又是一招制敵?看他這輕松的樣子,怕是沒出幾分力啊。”二長老說道。
“我這真的是百爪撓心啊,族長,你别怪我啰嗦多嘴,你有什麽好的訓練方法,或者是什麽靈丹妙藥就說出來大家聽聽。更多人的進步,我們家族也才能發展的更好啊。”性子急躁的三長老再次跳出來說道。
阮木琛頭都大了,耐着性子解釋:“你還懷疑我私底下用資源培養歌兒不成?用資源堆起來的,那實戰能力有這麽強?你們别不信,歌兒能有現在的成就,真的隻是天分的緣故,我并沒有給予什麽幫助。”
“嘶。”衆長老再次齊齊倒吸冷氣。
“這,那這天賦該是有多妖孽!”七長老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比鬥繼續進行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便結束了第六天的比鬥。衆人離場,明天繼續。
阮靈薇依舊和阮清歌一起離場。
“今天的比鬥,我讓你關注的那幾人,你看到了幾個?”
“就隻是看到了阮曼香和阮東濮的比鬥過程,那阮振我可能是參與比鬥時錯過了,至于阮少華,你也說了他本身人挺善良的,注意他是爲了避免被阮曼香惦記上。但是我現在已經被她放言要着重關注了。”
阮靈薇眉頭微皺:“阮曼香最厲害的是她的媚骨,可以控制人的心神,你被她惦記上,隻怕到時候會控制住你的心神後,給你下些比較狠的小東西。”
“這個倒是不怕她,她的媚功對我無效。不過她的那些小手段我确實還挺在意的,防不勝防,我昨天看她比鬥,沒見使什麽小動作,卻讓對手耳鼻都淌出黑色液體。”
(本章完)